魏嗣見韓君遲遲還未上前跪拜天子,便對其使個眼色,韓君與秦王壯也立刻會意,過來對着周天子行跪拜禮了。
最後依然站在原地的就剩下了齊王、楚王和趙王三人。
魏嗣見三王此時都是一副傲慢之狀,根本沒把立於殿前的周天子當回事一樣,正在思考該怎麼勸說三王時,突然感覺身旁似乎有人在對自己使顏色,仔細一看,原來是在陳軫在暗示自己。
魏嗣藉機走到陳軫面前小聲詢問了一句。
“陳卿,您可有良策?”
陳軫小聲說了句。
“國君,不急,待會臣自有辦法讓這三王一一臣服在周天子面前。”
正在這時,突然殿外想起了一聲驚雷,天空突然間暗了下來。
這時殿中諸侯見到這剛剛還是晴空萬里的天氣突變,都開始有點吃驚了,馬上一道電閃雷光劈到了周王宮大殿外的一巨石上,立刻這巨石活生生被劈的裂開了,引得衆諸侯一陣恐慌了起來。
“這怎麼回事?這怎麼回事?”
“這天氣怎麼會這麼突變呢?”
陳軫這時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同樣也被驚嚇到的周天子身旁,然後對諸侯大喝一聲。
“周天子乃天下之共主,現在你們諸侯各國無視天子,導致老天發怒,要懲罰於我們,難道你們還想違背天意嗎?”
這時外面不斷雷聲響起,暴雨也開始來臨了。
魏嗣這時第一個走過來,跪到了周天子面前,大呼一聲。
“我大魏國願意以後忠心侍奉周天子,望老天爺能體諒我大魏侍奉周天子的決心,寡人願意在天子面前以血盟誓我大魏效忠周天子的決心!”
說着、說着讓人拿來器具,用匕首在手臂上割了個口子,把血水滴在了一碗中。
馬上受到驚嚇的齊王、楚王、趙王也紛紛搶着過來,開始跪在地上,向周天子磕頭,滴血盟誓了。
當宋君最後一個滴完血後,這時外面天空突然轉晴了,馬上又恢復到了晴空萬里的景象。
這樣,就在一場天空發生異象的情況下,周天子再度享受了一次真正自己作爲天子,天下共主,該有的禮遇。
所以儀式結束後,魏嗣單獨與陳軫交談了一番,才知道陳軫早已經料到今日天空會發現異相,所以才胸有成竹的,沒有告訴魏嗣,因爲也是爲了保持神秘感。
魏嗣自然十分開心了,因爲列國今日都開始在周天子面前朝拜盟誓了,就證明這手中周天子還是有大用處的,自己這番心血也是沒有白費了。
晚間十分,魏嗣又單獨來覲見起了周天子。
周天子一聽到魏王到來,更是興奮的直接來到自己寢宮處對魏嗣進行跪迎相接了。
魏嗣見到周天子這舉動,心裡還是挺滿意的,畢竟這周天子姬延還算是個識時務的人。
但是自己此番來見周天子的目的,可不是僅僅只是來問候其的,因爲魏嗣這時更想試試這周天子,以後是否能老老實實在這黃池王宮中呆着。
所以魏嗣與周天子進其寢宮後,四處查看了一番,這時發現周天子臥榻上似乎還有一個人躺着,便向其指了指:
“不知天子侍寢天子您的這名女子是何人呢?”
周天子馬上答着。
“他叫柳園,是魏王您之前在安邑贈給予一人的啊!”
魏嗣便走近周天子臥榻前,然後伸手撫摸了一下這柳園臉蛋,露出滿臉霪笑。
“這柳園,果然長的水嫩水嫩的,本王喜歡、喜歡!”
周天子垂着頭不敢做聲。
魏嗣轉而把手伸到了柳園僅剩的一件衣帶處。
“不知道周天子您今晚可否把這柳園讓予本王快活、快活呢?”
周天子有些唯唯諾諾。
“這…這……這!”
“如果魏王您喜歡,予一人願意在宮門外爲魏王您在此守夜!”
說着、說着周天子轉身要往外而去,但是明顯步伐很是沉重。
魏嗣本意是要試試周天子如何決策的,但是沒想到自己差點還真被這柳園吸引住了,手已經不自覺拉開了這柳園僅剩的衣帶。
回過神後,魏嗣把手收了回來,畢竟這是天子女人,自己這個時候也不能真碰她啊。
“天子…天子……天子,您請留步…留步!”
周天子本以爲魏王真要睡了自己如今十分鐘愛的這柳園,心裡其實還是有些不滿的,這時聽到魏王叫自己,趕緊停下腳步回過身一看,發現魏王居然沒有動自己喜歡的女人,而是走到了自己面前,似乎明白了魏王是在試探自己而已。
畢竟周天子明白,現在連自己的性命都是掌控在魏王手中的呢,所以馬上跪倒在了魏王面前謝罪了。
“魏王…魏嗣,是我姬延不知感恩…是我姬延冒犯了魏王您啊!”
魏嗣輕輕一笑,扶起了周天子。
“天子啊,是寡人冒犯您纔是,是寡人冒犯您纔是啊!”
周天子馬上舉起一隻手在魏嗣面前發誓起來。
“我姬延以後一定會忠心侍奉魏王您的,不管今後有任何差遣,我姬延一定爲魏王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魏嗣一笑。
“天子啊,您這些話,寡人聽多了,聽多了!”
“不過寡人今晚來,也是幫你準備了一碗大補熱湯送來的,給你補補身子!”
隨着魏嗣一番拍手之聲,外面走進來了一名端着盤子侍衛,盤子之上放着一另周天子十分熟悉的碗,碗裡盛着慢慢一碗鮮紅之湯,正冒着滾滾熱氣。
周天子一看這碗,又看了看裡面紅色湯藥。
“這…這……這不是諸侯盟誓時所滴的血嗎?”
魏嗣點了點頭。
“看來天子您還是有眼光的嘛,這正是諸侯盟誓時候所滴的血!”
周天子看了眼魏王表情,又看了眼碗中血湯,直接端起湯藥,閉上眼睛,大口嚥了下去。
魏嗣這時在一旁不忘提醒着:
“周天子,這大補之藥,您還是慢點喝,慢點喝,別嗆着嗓子了。
周天子自然明白魏嗣這是又在試自己了,這血湯自己若不喝後果可想而知,所以也只能強逼着自己全部喝了下去。
魏嗣見周天子喝完血湯後,便拍了拍其肩膀。
“天子啊,您應該也清楚,這黃池離我大梁挺近的,而且氣候也不錯,所以您以後就好好在這住着吧,如果有機會,寡人還會讓您再享受幾次這列國來朝的感覺的!”
說完,魏嗣大步離開了周天子寢宮。
魏嗣在天**門外也趁機歇歇了一會,馬上那之前端湯藥的侍衛也匆匆跑來了。
魏嗣便詢問其。
“那天子對寡人可有不敬之怨言?”
這侍衛回着。
“大王您走後,小的在門外竊聽了一陣,那天子確實有怨言!”
魏嗣揮了揮手,示意其它人遠離後。
“說,天子說了什麼?”
侍衛答着。
“天子好像再同那女人說,湯藥太腥了,不過再腥它自己也得逼着自己喝下去!”
魏嗣大笑了一聲。
“哈哈…哈哈!”
“那天子就沒有說其他了?”
侍衛回着。
“我好像聽見天子說他現在生不如死,十分想念曾經的周王畿!”
魏嗣點了點頭。
“好吧,寡人明白了,你再去好好監視着吧!”
魏嗣其實早猜到周天子想法了,畢竟這個已經被自己掌握在手中的周天子,不可能毫無怨言,對自己貼貼服服。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今日證明了這周天子還是比較識時務的。
於是魏嗣乘車想趁夜趕回大梁,畢竟大梁離此也不過半日之程。
當剛走沒幾步,突然見到前方似乎有幾人人在阻攔,魏嗣甚是好奇,畢竟在自己大魏地盤上,還沒有人敢攔自己這堂堂魏王之路的。
待車駕靠近一看,才發現是幾名楚國士兵。
魏嗣本想發火,但是還是忍住了,便命人前去詢問。
“你們楚國士兵爲什麼要在這攔路,你們不知道我們魏王要經過嗎?”
從楚軍士兵身後不遠處走過來了一將軍。
“在下莊蹻,受楚王之名,想邀請魏王附近營地一敘!”
魏嗣聽到是楚王邀請自己後,雖然這時天色已晚,但想了想畢竟此地乃自己大魏國的核心地帶,附近不遠處都安插有自己軍隊駐守,今晚又不是急着要回大梁,諒它楚王也不敢做什不敬之事,所以便下車去與其會面了。
到了楚王帳中後,與楚王共飲了一杯酒,魏嗣見楚王遲遲不開口,便主動問道。
“楚王,您這麼晚邀請寡人來此,應該不是僅僅爲了請寡人喝一杯酒吧?”
楚王一笑。
“魏王您果然直爽!”
“既然如此,寡人就直接說了吧!”
魏嗣點點頭。
“楚王,您講就是了!”
楚王說道:
“如今天下之勢,已顯明朗,貴國獨霸中原,已成事實,寡人知道貴國所圖也絕不僅僅是如此,不然貴國也不會費盡苦心把周天子遷來這黃池吧?”
魏嗣面露笑意。
“看來楚王您也不簡單啊!”
楚王說道。
“寡人雖然年紀長魏王您一些,但是寡人可不糊塗啊!”
“如果貴國真有一統中原之心,其實寡人的楚國更想與貴國一起共分天下!”
魏嗣便問:
“那貴國是想與我大魏如何去共分天下呢?寡人倒想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