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嗣由於酈嬪進去王后寢宮許久都未出來,也等不下去了,便把霸兒帶到自己書房處,開始親自教導它了。
“霸兒,你知道爲什麼你兄長遫會被你父王廢掉太子之位,貶謫到蔡地去嗎?”
魏霸回着。
“因爲我兄長它不明事理,大逆不道,而且還陰謀篡位,所以被父王您貶謫到蔡地反省去了!”
魏嗣一笑,摸了摸魏霸腦袋。
“霸兒,那如果父王以後出征在外時,讓你在大梁代父王管理國家,你會怎麼辦呢?”
魏霸回着。
“那當然是好好替父王守護好我大魏,安定好大梁的局勢,等父王您得勝歸來了!”
魏嗣又問:
“那萬一大梁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意外之事,你不知道該如何辦時,你又該如何應對呢?”
魏霸滿是笑意:
“當然是找母妃幫我決定了!”
魏嗣馬上對其嚴正的說了一句。
“若發生這種事,你首先得找國相蘇秦或是陳軫兩位先生,其次纔是去找你母后,而不是找你母妃決定,知道嗎?”
魏霸突然起身來,開始的朝外面跑了出去。
魏嗣一看,原來是酈嬪過來了。
酈嬪拉着魏霸走過來,對着魏嗣行了個禮後,便坐到了魏嗣身旁。
“大王,您在這教導霸兒啊?”
魏嗣點了點頭。
“是啊,霸兒也六歲了,該學一點有用的東西了!”
酈嬪這時滿臉開心的笑容。
“大王,您對霸兒可真好啊!”
魏嗣便說了句。
“霸兒乃寡人親生兒子,而且又這麼聰明伶俐,日後更是我大魏國的希望啊!”
酈嬪替魏嗣倒了一杯茶。
“可是妾身覺得遫兒也不錯啊,大王您何時能把遫兒接回大梁來呢?”
魏嗣不禁有些生氣了。
“別在寡人面前提那逆子了,寡人以後不想再聽到它名字!”
酈嬪這時示意兒子魏霸出去後,有意把身體貼近了魏嗣。
“大王,您就好久沒陪人家了,今晚可不可以陪陪人家嘛!”
魏嗣放下手中文書,望了眼酈嬪。
“酈兒啊,梓漣它消氣了嗎?”
酈嬪瞪了一眼魏嗣。
“大王您眼裡只有王后姐姐,都沒有人家的!”
然後起身就要離開。
魏嗣自然知道酈嬪意思了,便趕緊拉住了她。
“酈兒,你誤會寡人了,今晚寡人陪你還不好嗎?”
酈嬪這時很是開心的轉過身。
“大王您是想在您的寢宮陪妾身,還是去妾身那呢?”
魏嗣說道。
“當然是去酈兒你的住處了!”
於是魏嗣與酈嬪一同進過晚餐後,便在酈嬪宮中與其纏綿了起來。
畢竟倆人也是許久沒有這樣了,自然是有點久別勝新歡了。
待風雨停歇之後,魏嗣摟着懷中酈嬪不禁說了句。
“酈兒,還是你最懂寡人…最懂寡人啊!”
酈嬪調皮的捏了一下魏嗣。
“大王,您都知道人家好了,還不多來陪陪人家呢?”
魏嗣回着:
“寡人這不是政務繁忙嘛!”
“別捏啊,疼死了!”
酈嬪收回了手。
“大王您政務果真繁忙?繁忙的整日都跟那個陰姬在一起了,莫非那陰姬能幫助大王您處理政務嗎?”
魏嗣苦笑了一下。
“酈兒,你莫非也跟漣兒一樣吃醋了?”
酈嬪說道。
“妾身才不會吃醋呢,若妾身真那麼喜歡吃醋,那我還不得被醋罈子砸死啊!”
“對了,王后姐姐她告訴我,她並不是吃大王您的醋,而是因爲大王您沒有在黃池送她,回來當天又沒有去看她,所以她才生氣的!”
魏嗣一笑。
“原來啊,那還好,我沒有送漣兒是因爲我那時有要事處理,而回來沒有當日去看漣兒,是因爲如耳大人從楚國回來,與寡人商議了大半夜的楚國之事呢!”
酈嬪好奇的問了句:
“楚王不是失蹤了嗎?”
“莫非楚國要出兵攻打我們魏國了?”
魏嗣嘆了口氣。
“唉,一言難盡,酈兒我們先就寢吧,有時間再告訴你!”
第二天魏嗣在酈嬪伺候下,一大早就去往大殿主持起了朝會。
照往例,魏嗣首先詢問起了百官。
“最近各國諸侯可有大事發生?”
西子首先說道。
“大王最近除了楚國因爲楚王之事一直在對我魏國進行叫囂外,好像也就只發生了齊國攻佔越國姑蘇城,結果反而是齊王被越王所俘了!”
魏嗣有些不解。
“齊王居然又被俘?可是以如今齊國的實力,打越國可是手到擒來啊,這齊王如何又能被越王無疆所俘呢?”
西子便把齊王被俘之事詳細道述了一番,百官聽後,皆取笑起了齊王。
“看來這齊王還是不減當年,一樣的愚蠢啊!”
“我看這齊王明明就是自大,總有天會被自己自大害死的!”
“哈哈…哈哈……這列國中能唯一被敵人俘虜兩次也就只有齊王田闢疆了!”
“可不是嗎?愚蠢的齊王!”
“齊國在這種昏君治理下,遲早得成爲我大魏的囊中之物!”
……
魏嗣聽了下百官都是一邊倒嘲笑齊王,便對衆人勸說道;
“大家也別太小看齊王田闢疆了,寡人覺得這田闢疆纔是我大魏以後最大的對手呢!”
然後又問百官;
“列國還有其他的大事發生嗎?”
陳軫這時走了出來。
“大王,臣最近收到消息,說燕國將要與中山國聯合起來討伐趙國呢!”
魏嗣便問:
“這中山國討伐趙國倒是說得過去,這燕國又如何有討伐趙國之心呢?可是寡人看這倆國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啊!”
陳軫一笑。
“大王,這個時候,諸侯哪個不是爲了利益呢?燕國若能聯合中山國,去攻打趙國,若取勝了,肯定能得到趙國不少土地,這對燕國來說可是大大的有利啊!”
魏嗣不禁問了一句。
“可是這燕國不怕到時候趙國聯合齊國一起討伐它嗎?”
陳軫搖了搖頭。
“這當然不可能了,以現在齊、趙關係,齊國不趁機對趙國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更何況齊國剛經歷了與越國一戰,現在兵力還在未悉數退回齊地呢!”
魏嗣嘆息了一下。
“唉,看來這次若是燕國聯合中山國攻打趙國,那趙國必然也得來找寡人求援了呢!”
如耳這時也說話了。
“可是大王您不久前不是剛與中山王私會過嗎?”
“聽說大王您還從中山王那得到了一位可以與王后娘娘姘美的陰姬姑娘呢?”
魏嗣回着。
“卻有此事,而且寡人還因爲陰姬而與趙王說了番好話,讓其放過中山國呢!”
“沒想到這麼快燕國就要聯合中山國來攻打趙國了!”
如耳笑着說道。
“這大爭之世,戰爭本就一觸即發之事,列國之間不都是今天講和明天就翻臉開戰的嗎?”
“所以大王您也不必理會這些,它們打的越激烈,我大魏才能更安心,大王您說是嗎?”
魏嗣點了點頭。
“確實是如此,但是我大魏也不能一直就這麼觀望着啊!”
“不然這一統天下之志,哪裡是個頭啊?”
蘇秦這時走出來了。
“大王,既然您有些閒不住了,不如我們再去看望看望魯君如何?”
魏嗣一笑。
“這個時候看望魯君,合適嗎?”
蘇秦說道。
“大王,您或許不知道現在越國正在攻打楚國之事吧?”
魏嗣驚了一下。
“什麼?越國攻打楚國?越國不是剛與齊國和解了嗎?怎麼會這麼快,又去攻打楚國呢?”
“而且以越國現在實力,去攻打楚國不是以卵擊石嗎?”
蘇秦拿出來一封密信,叫到了魏嗣手上。
魏嗣一看,這密信乃是越國一個叫周禾的人寫給蘇秦的。
信中告訴蘇秦,越王無疆無道,自不量力,窮兵黷武去攻打楚國,必會導致越國滅亡,所以周禾爲了越國百姓着想,希望蘇秦能說服自己的魏國,到時候能出兵去援救于越國!
魏嗣看完這秘信後,丟到了一邊。
“我大魏難道欠它越國的嗎?它越王無疆自己魯莽,寡人可沒時間去管它越國之事呢!”
蘇秦便在一旁說道。
“大王,您想的太簡單了,您仔細想想爲什麼齊國與越國和解後,爲什麼齊軍這麼久都沒有離開越國境內呢?”
魏嗣迴應。
“這齊軍沒有及時離開越國,多半是因爲傷員問題吧?”
蘇秦搖了搖頭。
“當然不是了,因爲臣從周禾那得知,原來齊王與越王在姑蘇臺和解,最後其實是進行了一場會盟!”
魏嗣思索了一番。
“齊國與越國表面和解,實爲會盟,齊軍現在還在越地,莫非…莫非……!”
蘇秦接過話。
“正是大王您猜測的,齊國與越國會盟,就是想針對楚國!”
魏嗣馬上搖了搖頭。
“這…這,不對、不對啊!”
陳軫這時也說話了。
“蘇相,我也覺得此時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按理說齊國與越國既然會盟了,而越國會盟結束,立刻就去攻打楚國了,而齊國照理來說,應該直接揮兵去攻打楚國淮上一帶纔是,可是齊國卻在越地按兵不動,這有點說不過去!”
“莫非齊國是耍了越國,想坐山觀虎鬥,到時候反而給越國致命一擊嗎?”
魏嗣跟陳軫想到一塊了,馬上附和着。
“陳卿說的對、說得對,寡人也是這麼覺得,看來這次越國恐怕不是要亡在楚國手中,而是要亡在齊國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