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嗣得知梓漣居然是因爲自己的原因才導致得瘟疫的,這時也很是震驚不已。
“這……這……這……怎麼可能?”
突然這時不遠處梓漣突然大喊了起來。
“我好癢…我好癢…我好癢啊……!”
魏嗣趕緊跑回去摟住梓漣安慰了起來。
“漣兒你沒事的、沒事的,忍忍就好、忍忍就好了!”
然後馬上詢問衛裕:
“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夫人會全身發癢呢?”
衛裕表情明顯很是驚恐。
“主…主人,您看,夫人現在身上其它地方是否也已經出現紅斑了?”
魏嗣趕緊扯起梓漣衣袖一看,發現梓漣身上果然出現了一些細微的紅斑。
“這…這……怎麼變得這麼快,之前不是還沒事的嗎?”
衛裕趕緊拉了拉魏嗣。
“主人您一定不可再靠近夫人了啊,夫人現在已經全身出現紅斑,您再接近她,這樣您也會被傳染的啊!”
魏興幾人也走過來和衛裕一起把魏嗣硬生生拉離了梓漣。
“主人…主人……您現在必須得保重自己纔是最重要的啊!”
兩日後。
魏興終於從附近找來了兩輛雪橇,然後帶着魏嗣和梓漣一同去往了燕國新都武陽。
而衛裕則是帶着兩名侍衛一起返回昌城尋找治療瘟疫的解藥了。
快到達武陽城時,聶顯終於前來迎接起了魏嗣,不過這時內聶顯身邊也多了一個燕國官吏打扮陌生的男子。
聶顯過來向魏嗣行過禮後,見到王后梓漣憔悴不堪的模樣,便詢問道:
“夫人,這是怎麼回事?”
魏嗣也直言不諱的說道:
“夫人染上了瘟疫!”
這一下子把聶顯驚的連連後退了幾步。
“您說…您說,夫…夫人她染上了瘟疫?”
魏嗣表情很是難受。
“是的,不知道聶壯士您可有好的地方給夫人敬仰?”
聶顯看了看一旁的陌生官員,這官員猶豫了一下,然後指了指武陽城北方向。
“我家主人在那邊有套空閒房子,不然幾位先行去往那邊暫避吧?”
聶顯也說道:
“看來也只能去那邊了,不然夫人肯定是進不了城的!”
於是這官吏把魏嗣梓漣迎到了武陽城北不遠處的一座寂靜的大宅院中,由於梓漣患有瘟疫,所以單獨住在了一小院落內。
而魏嗣也讓人把魏興和幾名侍衛一一檢查了一番,發現到了其中有兩人居然也染上瘟疫後,立刻把這染上瘟疫兩人也安置在了一處。
到了第二天,魏嗣剛睡醒,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陣敲門之聲,只聽有人在外面說道:
“大人,您怎麼會來到這裡呢?”
“別說廢話了,魏王是否在裡面呢?”
“魏王?大人我們這裡沒有魏王吧?”
“那位帶着有瘟疫的夫人前來住在我們宅中的主人難道是魏王?”
“這事別傳出去知道嗎?”
“要是讓我聽到外面有什麼魏王、瘟疫風聲出現,我拿你試問!”
然後一腳步聲朝魏嗣住處悄然靠近了。
魏嗣這時也已經起身來,穿好了衣物,走出來一看,一箇中年男子正在自己門外與聶顯、魏興交談着。
這中年男子一見魏嗣,馬上跪着行起了禮。
“在下燕國國相郭隗拜見魏先生!”
魏嗣趁機對其打量了一番,發現這郭隗看起來果然機智敏銳,神色之間也透露着不一般的氣息,與自己第一次見陳軫時,似乎挺爲相似的。
魏嗣反應過來後,趕緊扶起了這郭隗。
“國相大人,您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啊,我怎麼受的起呢?”
郭隗起身後也打量了一番魏嗣。
“沒想到魏先生您果然如傳說中那般英明神武,與衆不同啊,難怪您能成就如今之霸業的!”
魏嗣便把郭隗邀進了自己住處內坐了下來,一起喝了杯熱茶。
“國相大人,我來此之事,你們燕王應該還不知道吧?”
郭隗笑着說了句。
“先生您既然吩咐了,不要給任何人透露您的行蹤,這事當然也沒人會告知我們國君的了!”
魏嗣不禁有點好奇。
“難道國相大人您不怕你們燕王怪罪於您嗎?”
郭隗搖了搖頭。
“我們燕王寬宏大量,而且魏先生您來武陽又沒進城,我郭隗又怎會知道您來了我們燕國呢?”
魏嗣想起了燕國最近招才納賢之事。
“郭相大人,聽說你們燕國招才納賢都是您在一手抄辦是嗎?”
郭隗答着:
“也不能這樣說吧,我們燕國招才納賢都是由專門的審覈人員進行排選,然後有才的送來到我郭隗的國相府,然後由我郭隗再物色一番,最後留下的人送給我們國君去評定,所以招賢納才真正是靠我們國君主持的!”
魏嗣聽完燕國人才選舉辦法,不禁說了句。
“難怪我魏國最近幾年人才有點稀缺,原來是我沒有用心去做招賢納士之事啊!”
郭隗馬上說了句。
“先生,您魏國與我貧窮的燕國是不同的,如果我們燕國國君不用心親自來主持招募人才的話,那又有誰願意來我燕國呢?”
“而且您的大魏本來就有一套對人才甚有吸引力的政策,又有能讓天下士人一展抱負的機遇,您的大魏怎會稀缺人才呢?”
魏嗣顯得有些無奈。
“我大魏對賢才待遇確實好,可是這些大賢之才卻都跑您的燕國來了啊!”
郭隗這時突然想起了什麼。
“魏先生,我記起來了,之前齊國有位十分有才華的東郭先生因爲在齊國得不到重用,去往過貴國,而且在貴國大梁學宮還待過三年之久,可是也是投報無門,所以來到了我燕國投效,被我舉薦給了我們國君,現在被授予薊都大夫,掌管着我燕國整個舊都之地呢!”
“因爲這位東郭先生十分會管理百姓,薊都在經歷我們國君遷都之後,現在地位依然不次於我們燕國新都武陽,如果魏先生您有時間,我可以帶您去拜訪一下這位東郭先生,說不定他會對您有金玉良言。”
魏嗣便問。
“可是我夫人還在此地需要救助,若我去往薊都?這……!”
郭隗馬上說道。
“魏先生,沒找到解藥之前,即使您在這也是無濟於事的,而且我的門客中有懂醫的已經給您看過夫人的病了,而且門客告訴我說您夫人這瘟疫或許有辦法可以醫治,所以您不必如此擔憂!”
“薊都離此不遠,現在道路上雪已經融化,不需三日路程就可以往返,所以魏先生您完全不用擔心此事的!”
魏嗣想了想,畢竟梓漣在這自己確實也幫不到什麼,自己來燕國目的也是有訪賢學習燕國招賢納士之意,既然有個這麼有能力的東郭先生沒有被我大魏留住,肯定是我大魏招賢納士策略出了問題,自己當然得去好好向其請教一番了。
於是魏嗣接納了郭隗的意見,第二日就隨着聶顯去往了薊都拜會這東郭先生了。
薊都,燕國曾經立都八百年的地方,雖然已經不在是燕王居住的地方,但是依然繁華依舊,人羣熙攘。
魏嗣這日與聶顯一起也是步行在這薊都城中,看着城中不同服飾的人羣。
“聶壯士,我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薊都,這裡人穿衣真是挺奇怪的啊!”
聶顯笑着迴應。
“這些人其實很多都是胡人,因爲燕王遷都武陽後,爲了不讓這薊都凋零,所以把這薊都變成了一個與胡人進行交易的地方!”
魏嗣也算是有些明白過來了,因爲中原國家遷都後,往往舊都都會凋零不堪,就猶如如今魏國安邑一般,即使自己把安邑定爲了陪都,但是依然無法挽救安邑凋零的景象。
而這燕國遷都後,薊都依然繁華,原來是引入了胡人,才使得薊都不輸於新都武陽的。
魏嗣便唏噓了一聲。
“燕國這位置雖然偏遠,但是因爲與胡人來往緊密,利用胡人給自己創造收入,也是一個不錯辦法啊!”
“可惜我魏國縱橫數千裡之地,卻沒有一個這麼好的條件啊!”
又走了一段,這時只見前面有一胡人正拿着一件潔白色的貂皮,正在叫賣着。
“賣貂皮咯…賣貂皮咯……!”
“上好的貂皮,只需一釿即可、一釿即可咯!”
魏嗣這時走到販賣貂皮的胡人面前,仔細打量兩位一番這貂皮。
“真是好貂…好貂啊!”
魏嗣想到正好把這貂皮買回去,給梓漣做一衣衫,等梓漣身體好了後穿上一定會開心的,便對販賣之人詢問:
“你這貂皮怎麼賣?”
這胡人不屑的望了魏嗣一眼。
“你買得起我這貂皮嗎?”
魏嗣從懷中搜了搜,才知道自己居然忘了帶錢,便找出一塊美玉,放到了胡人面前。
“我用這個與你交換,怎麼樣?”
這胡人接過玉看了一眼,退了回來。
“你這玉我不喜歡,你要真心買就拿錢來,沒錢買就一邊去,別阻礙我做生意!”
魏嗣看了眼一旁聶顯。
“聶壯士您帶的錢夠嗎?”
聶顯搖了搖頭。
“這一釿可太貴了,我也沒有帶這多錢財啊,呆會見到那東郭先生,找他要點釿來買吧!”
魏嗣點了點頭。
“好吧,那隻能這樣了,希望這貂不會被人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