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抉 擇
20xx. 08 . 06
享兒帶着壓力離我而去。
這會是凌晨0點十五分，我坐在沙發上看着肖，他依然是頭腦發昏，眼冒金花，但是他還在堅持寫稿子。
“我覺得是可以加速讓后土回來的，不知爲何，我真的感覺到了，肯定是可以加速的。”我的眼睛露出光芒。
書房裡一片安靜，我們誰都沒有再說話。
“確實是有辦法加速，但是燭降魔和凌享都會成爲廢人。”肖凌突然說到。
“什麼方法？和他們有關係嗎？他們怎麼就會成爲廢人？”我感到詫異。
“如果用所有燭部族人的精血來做獻祭，就可以讓血脈通道加速把娘娘提前送回來。但是，燭部百分之八十的族人肯定就都廢了，包括燭降魔和凌享。”肖凌說到。
“他們不是簽了大道契約嗎？沒得治嗎？”我問到。
“這種血脈通道吸取精血是很強大的，契約空間最多保住他們的性命，但是無法保住他們的修爲，所以他們以後就只能成爲廢人。”肖凌低沉的說到。
“我不會讓享兒和燭兒去做這樣的犧牲，但是肖爸的生命也沒有剩多少天了，天吶，我該怎麼辦？”我感到絕望。
“不要想那麼多了，我走了就走了。”肖顯得有氣無力。
“不行，享兒肯定是聽到了我們的對話，萬一他做出傻事就麻煩了，我得把他召上來，我是不會讓他做傻事的。”我說到。
“孃親，不要把凌享召上來吧，他要是知道是我把這個秘密告訴您的，我可就麻煩了。”肖凌說到。
“你以爲不說他就不知道了嗎？他懂得做推算的，這會他肯定已經知道了。再說，你不告訴我，將來我下去了就知道你們對我所隱瞞的一切，到時看我不扁你一頓！”我白了肖凌一眼。
“嗯，所以我就告訴您啦。”肖凌說到。
我把享兒再次召了上來。
“確實是有辦法加速的，不是嗎？可是犧牲太大。”我直接了當的說到。
“是的，娘娘第一次進入血脈通道後，我們就想過用這個方法，不敢用。”享兒猶豫了一下。
“那你要答應我，不可以揹着我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我說到。
“嗯，我不會的。平心娘娘已經去找太上老君，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肖爸的問題。”享兒答應我。
享兒再次離去，我帶着忐忑的心情進了臥室。此刻，我應該睡覺，必須睡覺，我的元神會去找他們一起商量。
我閉着眼睛，想讓大腦放鬆進入睡眠，但是卻控制不住的滿腦子跑火車，載着滿滿的傷痛回憶，循環着跑。
“黑玄，你再下去一趟，幫我提醒享兒千萬不可做傻事。”我躺在牀上，對着灰暗的空間說到。
黑玄是否離去，我不得而知。我再次進入夢裡，我用背袋揹着一個男孩子。有一個男人拿刀砍向背上的孩子，我嚇得趕緊躲開，驚叫。
周邊有幾個長相怪異的男人向我圍攏過來，他們的目標是我背上的孩子。我看到肖就坐在邊上看着手機，我大聲的向他呼救，可是他茫然的擡起頭看了我一眼。
我顧不上了，奮起奔跑，躲過一把劈向我的刀，餘光看到肖也跳了起來，向我跑過來。他是來救我的，我放心的跑進一個黑暗的櫃子裡，從裡面把門給拴死了……
夢醒。
凌晨三點四十分，我的身邊空蕩蕩的，肖還在書房裡忙着工作。
“東皇已經向娘娘發起攻擊了，他想毀掉娘娘帶回的時間傳承本源，不過娘娘躲進了一個櫃子裡，暫時是安全的。如果沒有辦法將東皇驅逐出血脈通道，娘娘會很麻煩的。”我站立不穩的說到。
“我陪你去睡覺吧，不要太擔心了，他們會想辦法的。”肖看到我的狀態不好，便起身扶住我。
“我在睡前讓黑玄去找享兒了，不知道他去了沒有？”我問到。
“他去了，這會剛好回來，我們回臥室再說。”肖說到。
“黑玄，你怎麼去了幾個小時纔回來？享兒是否明確知道我的態度？”我焦慮而問。
“嗯，放心吧，凌享是不會做傻事的，他答應了。我順便去打聽消息，所以耽誤了時間纔回來。”黑玄說到。
“嗯，我不會讓他離開我的。”我嘟囔着。
“現在他們找到幾個方法。第一個方案是去尋找混沌珠，據說娘娘如果擁有了這個混沌珠後，就可以穿越時空，快速的返回三界。
可是，這個混沌珠也許已經不存在了，就算還有也是在混沌深處，根本是無處可尋。
第二個方案是找到秦始皇打造的十二金人，送進血脈通道，可以防備東皇對娘娘的攻擊。但是，目前只有九個金人在冥界，有三個金人找不到了。
第三個方案是尋找造化玉蝶，那是盤古開天闢地的時候留下的，屬於混沌神器，在鴻均手裡就有一半。但他是不會給我們使用的，所以基本定爲不可用方法。
第四個方案是找女媧娘娘借煉妖壺，但是估計也是不可能。畢竟女媧娘娘是妖族聖人，如果讓她滅掉妖族是有難度的。”黑玄詳細彙報。
“可是在巫妖大戰中，女媧娘娘好像也沒有幫着妖族呀。”我表示不解。
“是的，她當時確實沒有幫助妖族，如果她出手的話，巫族不一定勝出。”肖說到。
“她不是創下人族嘛。”我說到。
“人族確實是她創下的，也因此成聖。但是，她對人族也不是太多關心。”肖說到。
“女媧娘娘是不是和燭九陰的感情很好呀，我怎麼覺得她們於上古就是姐妹般的感情呢？”我問到。
“她們是認識的，但是感情究竟達到什麼程度，我們都不知道呀。”肖說到。
“之前就是請她出手把耀兒的元神封印到山河社稷圖裡，她是肯幫咱們的呀。可是就算是她這次肯幫忙，我們也沒有費用支撐打來通道把煉妖壺接到冥界呀。
唉，還是算了，不要想那麼多了，大不了我先給你出殯吧。”我覺得毫無希望了。
肖很快就睡着了，他似乎也沒有什麼好想的，畢竟只剩下十五天的生命了。我拼命的進入睡眠，可是大腦裡被那幾個方案攪得如一團亂麻。
其實，我個人鍾情於第一個方案，如果找到混沌珠就可以讓娘娘穿越空間迴歸三界。這是最好的方法，可以讓一切未知的、可怕的終止。
“混沌珠”這三個字不斷的在我的大腦裡晃動着，我期望可以找到它，我不斷的去想象着它突然出現，因爲我需要它。
“道場”這兩個字突然出現在我的大腦裡，晃動着。
“難道是說混沌珠就隱藏在燭九陰的道場裡？”我有所悟。
“黑玄，你去告訴享兒，讓他們去我的道場裡尋找，或許就在裡面。”我充滿期望的說到。
上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鐘，我感到很疲倦，頭重腳輕的感覺，便走進書房坐在按摩椅上發呆。
肖也醒來，一臉凝重的走進書房。
“你怎麼啦？表情那麼嚴肅。”我問到。
“享兒的道觀都沒有道人敢去了，昨晚走了兩個。目前，偌大的一個道觀，只有剩下兩個道長和四個打雜的工作人員了。”肖說到。
“不能從總觀調派人手過去嗎？”你問到。
“總觀有安排，但是沒人敢過去了，畢竟很多道人不清楚其中發生的事情。”肖說到。
“唉，竟然搞成這樣，連咱們自己都扛不住了。”我感到無奈。
“肖凌已經回去冥界了，但沒有具體說是去做什麼。”肖告訴我。
“他回去幹嗎呀？下面亂糟糟的。”我有所擔心。
“或許是享兒有事找他，不會有事的。”肖說到。
“黑玄，我的元神是不是也去下面幫忙了？我覺得身子好累。”我問到。
“是的，您的元神也去幫忙尋找了，也按您的意思去道場裡尋找了，可是並沒有。”黑玄說到。
我聽後，深感失望。
“凌澤兒，我幫你們解除大道契約吧。”我說到。
“爲何？”凌澤兒不解。
“解約後，你和肖凌還可以回去佛界，你們還有得選，不像享兒，他沒得選了。如果不解約，一旦我死了，你們也活不下去的。”我的情緒低落。
“我不會解約的，我要和您在一起。”凌澤兒說到。
“黑玄可以迴天界去。”我自顧自說。
“我不會回去的，我的老婆和孩子們都在冥界。”黑玄說到。
“那就帶她們一起走，你們都離開我就好了。肖爸也活不過半個月了，混沌珠找不到，我們耗不起。”我說到。
“不要想那麼多了，孩子們不會離開你的。”肖說到。
“不行就讓娘娘三尸合一，冥界重建，一來可以直接阻止西方神域的入侵，二來也可以了結一切。
我真的感覺到很累，想放棄了，你很快就走了，我也撐不下去的。”我越發悲傷。
“嗯，順其自然吧。”肖說到。
我們的溝通陷入了僵局，大家都不再說話。
“妹妹，我是九姐，想辦法找混沌珠，只有這個方法是可行的。我已經無力支撐，心灰意冷，我擔心這樣的心境會帶來麻煩。
肖剩下的時間不多，他一旦離去，我是絕對撐不下去的。享兒的道觀已經無人敢去，事情走到今日確實已經是困境。
上古，我們被擺了一道，今生又是。時間對於我們來說很重要，拉鋸戰根本不適合我們。”我給平心娘娘發了郵件。
十一點半，我搖晃着去廚房做午餐，只要活着一天就要吃飽肚子，我覺得真的是太沒有意思了。
平心娘娘給我發了回郵。
“九姐，三尸合一，重建冥界，需要冥界時間一年半，也就是地球時間十年。三尸合併，再重新三分，我們將是獨立個體，不再擁有曾經的記憶，祖巫不再存在。
九姐既然下定決心，到時候你就帶走祖巫殿，帶走巫族，讓我來了結這一切。
女媧手裡有煉妖壺，但是她提出條件，想和你結拜爲姐妹，榮辱與共，禍福相依，而且結拜費用極大。
女媧雖然承諾，用人族聖母的名義幫助白澤恢復所有的壽緣。但是，我覺得她是想把自己綁在未來大道聖人之上。這是一場交易，三清，準提，接引，都在你的身上下注成爲大道聖人。
九姐，三個遺失的金人已經在你的道場裡找到。但是現在看來也用不上了，就算花費把十二金人送進通道，也只能是做到防備東皇，白澤的事情也是解決不了。
還不如打破冥界，你帶着巫族傳承遁入虛空，也不用再看三界天道的臉面。”
我和肖一起仔細認真閱讀了平心娘娘的來信，可見她用心極致，她所表達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令我不得不慎重考慮。
“娘娘說的沒錯，就算把十二金人送進通道，也只能是幫助后土娘娘防備東皇，我的生命力還是會流失。”肖怏怏而說。
“我原以爲燭九陰和女媧娘娘一直是姐妹，沒想她竟提出要正式結拜爲姐妹，費用都不知道是多少呢？”我說到。
“就算你們平時是交情不錯的姐妹，但是比起在大道見證下的結拜，意義是不同的。一旦結拜後，你們的任何一方出事，另一方就會拼了全力去幫助的。”肖說到。
“那麼說結拜也不是壞事吧？女媧娘娘創造了人類，她應該是善良的，巫妖大戰期間，她也並沒有施加壓力於巫族。
后土娘娘生化六道，也是爲了各族亡魂得以輪迴。她們的出發點都是善的，我不反對和女媧娘娘結拜金蘭哦。”我心有所感的說到。
“我也不太清楚，你自己做決定吧。”肖說到。
“可是，爲什麼其他聖人都不太敢直接面對呢？似乎女媧娘娘比較坦然些。”我問到。
“女媧娘娘並沒有直接受制於天道。”肖作答。
“暈，你知道的不少，是不是又有人借你的口在和我說話呀？”我覺得詫異。
“也許是吧，其實很多時候，我跟你說完的話很快就忘記了，應該是有人借了我的口。”肖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們還是先吃過午飯再說吧，回頭找享兒上來溝通一下。”我說到。
其實，我並沒有拒絕和女媧娘娘結拜爲姐妹，但所需費用會很大，我擔心我們根本沒有能力支撐得住。
“如果對大家都好，結拜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方法，但是費用是多少呢？”我發了郵件給平心娘娘。
等了許久，我並沒有接到平心娘娘的回郵。
“我想讓享兒上來，問問他，不然我的心不安寧。”我說到。
“那你就叫他上來吧。”肖說到。
享兒很快出現，坐在我的身邊。
“享兒，結拜是不是最好的方法？”我問到。
“母親，按目前的情況來看，確實是最好的方法了。女媧娘娘是妖族的，或許她是想通過結拜後，可以化解巫妖兩族的矛盾。”享兒說到。
“其實打戰並不是什麼好事，會令生靈塗炭，能化解也不是壞事。”我說到。
“目前只剩下一些弱小的妖了，一旦化解了雙方的矛盾，巫妖兩族基本上就不存在戰爭了。”享兒說到。
“燭兒進入契約空間都好幾天了，怎麼還沒有回來？”我問到。
“他應該很快就回來了。”享兒說到。
“肖凌從早上就回去西帝城，那邊很危險，幹嗎要讓他回去呀？”我略有責備的問到。
“東、西方神系是在西帝城的邊境交戰，城內的事務還是需要他親自管理的。”享兒無奈說到。
“不是有副手嘛，讓肖凌回到我的身邊。”我說到。
“嗯，他一會就會回來的。”享兒說到。
“享兒，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從來都沒有責備過你，只是擔心你太辛苦了，負擔太重了。”我說到。
“母親，我知道的。”享兒說到。
“你什麼時候也回來陪我看一部電影呀？”我期待的問到。
“母親，我安排好事情就來。”享兒說到。
“真的嗎？不要騙我哦。”我驚喜的說到。
“不會的，母親，關於您和女媧娘娘結拜的法事很重大，目前還沒有選好在哪一家道觀進行。我得走了，回去把事情安排好，我會來的。”享兒說到。
“嗯，你去吧，不要太爲難自己了。”我說到。
享兒走了，我覺得又困又累，便去臥室躺下睡覺。我睡不着，只能算是養了一會神。
“肖凌回來了嗎？”我走進書房問到。
“嗯，回來了，就在你的肩膀上呢。”肖說到。
“嘿嘿，回來就好。肖凌，我要和女媧娘娘結拜姐妹呢，你們就要多一個姨媽了。”我說到。
“嗯，知道了。”肖凌應答。
“可是到現在還沒有定下來具體在哪個道觀做法事，法金是多少也不知道。”我說到。
“孃親就不要打聽了，如果打聽到費用太大會被嚇到的。”肖凌說到。
“唉，我要是要被嚇到就好了。”我無奈說到。
肖凌說他要看電影了，我打開電腦給他們挑選了優秀的動漫片看。
前些日子，他們看了《加菲貓》後，覺得那隻貓很好玩。也知道我總是想念着大餅貓，便決定以後想辦法把大餅貓弄到冥界去陪我。
我無心看電影，看了一會便又想心事去了。
“就算是結拜後，拿到煉妖壺把東皇驅逐出血脈通道。但是剩下的幾十天時間裡，也有可能會發生變數和，這樣也是防不勝防呀。”我憂慮的說到。
“嗯，確實是很麻煩。”肖說到。
“所以說，這麼糾纏下去，搞到最後有可能也是扛不住呀，我唯一的就是希望馬上就結束掉。”我說到。
肖無話可說，他目前還是眼冒金花，忍受着身體上的痛苦。
“凌小弟有沒有在看電影？”我問到。
“沒有看，他一直都在我的身邊給我誦經，他說這樣可以減輕我身上的負擔。”肖說到。
“每個兒子都很好，要不是爲了他們，我真的想放棄了，太累了。”我的情緒不高。
其實，說到底，我還是擔心後續有文。我們的事件從地球開始，延伸入冥界，靈界，佛界，東、西方神系，現在又延伸入天界，正所謂是天翻地覆。
我今生只是一個女人，無意中懷上了幾個兒子，如今活着的也只是耀兒一個。但是，沒有活下來的卻在冥界擁有了大成就。
我的秘密及身份在不斷的被揭示，前世李恪，結下的因果不少。我被凌享上表天庭敕封帝母，我和十二祖巫是血脈至親，我和白澤共同輪迴了九十九世。
我更是冥界之子，如今要和聖人女媧娘娘結拜金蘭，等待將來成就大道聖人。太多雙眼睛盯着我看，他們的眼光化成了一道道壓力，壓得我透不過氣。
這一系列的變數，令我感到愕然，驚喜之餘也想逃避，因爲過程確實是很煎熬。
“九姐，女媧手裡有遮天符，結拜後問她要。”平心娘娘發來郵件。
平心娘娘在冥界洞察了我心裡的顧慮，便發來郵件。
“天下只有五個遮天符，用一個，少一個。”肖說到。
“嗯，使用後，我們的一切是否就可以隱藏起來了？”我問到。
“可以這樣理解。”肖說到。
我的心裡似乎得到了鼓勵，沒有那麼緊張了。我何嘗不想獲得大成就，改變一切。
於上古，巫妖大戰結束，巫族勝，但是最後被鴻鈞擺了一道，終是巫妖雙敗，人族勝。妖族被天庭驅逐，巫族永遠只能生活在冥界中。
我的心裡不再亂想，我覺得應該安靜的等待一切變得更好。
下午五點四十分，我終於接到享兒發來的郵件。但是，他報給我的結拜費用大得驚人，怪不得肖凌提醒我不要去打聽。
當然，這些費用並不是我們能夠解決的，而我的事情也關係到三界的生存問題，只能靠各界鼎力支持了。
我也被分配了一定的費用，我的心又開始動搖了，我又開始擔心後面還有可能出現的變數，我真的無力支撐了。
晚上七點半，耀兒要去上鋼琴課，我沒有提出讓大神兒子們陪着去。我的心事重重，一路上恍恍惚惚的。
“可以加速嗎？這是我由始至終唯一的要求，我不想再等下去，我不想再節外生枝。”我發郵件給平心娘娘。
“九姐，但凡我有辦法加速，我也不會讓你留在上面受苦。凌享和燭部的都願意奉獻自己，九姐可以考慮一下。”平心娘娘發來回郵。
閱讀郵件後，我感覺得到平心妹妹的心境也不穩定，她在刺激我。
我的心裡很難受，如果採用加速的方法就要建立在犧牲掉享兒和燭部的身上。我感到委屈和傷心，因爲如果一開始沒有享兒的存在，或許我早就放棄了。
“我每次都懷着無比期待的心情去應對一切，我並沒有提過要求，一次一次的配合，就是想換來與你們的重逢。
爲什麼每走一步都那麼難？我覺得很對不起享兒，他一直都太累了，他承受了太多不該承受的。上古，我犧牲了享兒，今生我不會再讓他做出犧牲。”我沉痛的發出回信。
“既然九姐下了決心，今晚我就以聖合道，三尸歸一。對不起，九姐，巫族的未來就交給你了，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不要再返回冥界，我不想在未來的手裡沾有巫族的血。九姐，再見。”
平心娘娘似乎也做了決定，她沒有選擇，我的決定就是她的決定。我不放棄享兒，就只能放棄她們三個妹妹，世間本無全美的結局。
我的心裡明白，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的所作所爲。他希望我自毀，希望我一聲令下放棄，更希望我從此消失。
上古的時候，我已經失敗過一次，這次我不應該再次失敗，我聽到了內心的強烈吶喊。
“肖凌、凌澤兒和黑玄突然回冥界了，他們走得很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的心很慌。”肖發來信息。
“嗯，應該是和我做的決定有關。”我心灰意冷的回覆到。
“你做了什麼決定？不過燭兒倒是回來了，一臉的懵，應該是還不知道所發生的一切。”肖回覆。
“讓他不要下去了，在家等着我。”我回復到。
“嗯，我就是這麼交代他的。”肖說到。
耀兒在鋼琴房裡上課，我坐沙發上發呆。我很矛盾，如果在此刻失去耐心，就會全盤皆輸。
“明晚十二點，離開地球，帶着巫族族人遠遠的離開，永遠都不要再回洪荒。”
平心娘娘再次發來郵件刺激了我，其實我們都很清楚，做爲巫族祖巫是不可言敗的。事實上她也不想三尸合一，再分三尸，她將是無情無慾的存在。
“按理說，我和女媧娘娘結拜後，一些事情就會得到控制，你的壽命也會找回來，是好事。可是，爲什麼我的心境是如此的敗壞？難道是受了干擾嗎？”我打電話給肖。
“可以說，你和我都受了干擾，凌小弟也說我今天的心態特別不好，所以他才一直給我誦經。”肖回覆。
“你的意見呢？”我問到。
“我的意見不重要，我只有十五天的時間了，你自己暈決定是否帶着巫族和兒子們遁入虛空。
冥界重建需要十年的時間，這個期間，任何一個去冥界報道的亡魂將不得其門而入，盤旋七天後，亡魂自然就灰飛煙滅，也包括我。”肖悲哀的說着。
我的腦袋似乎清醒了一些。
“其實也就是多等一個月，並不是等不起，不是嗎？或許我真的是被幹擾被影響了，我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先掛了。”我說完便掛了電話。
我不能失去白澤，還有耀兒、楚，他們將來應該是和我在一起的。如果此番冥界重新打造，或許我就會永遠失去他們。
“享兒，安排好，來陪我。”我發出了郵件。
事情很快就在我的安排下，做出了積極的配合。
我帶着耀兒回到家裡的時候，肖凌，凌澤兒和黑玄都還沒有返回。
“燭兒在哪呢？”我問到。
“嘿嘿，他正開心的坐在你的頭上呢。”肖說到。
“暈，怎麼跑到我的頭上去了，燭兒，你想我沒有？”我高興的問到。
“當然想了，所以我一離開契約空間就直接回來看您啦。只是沒有想到僅幾天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剛纔窗外的燭部戰士一個個的緊張的崩着臉。”燭兒說到。
“唉，他們是受驚了，可能以爲我會抽取他們的精血呢。但我是不會的，我不會拋棄你和享兒的。”我說到。
“嗯，母上不會的。”燭兒說到。
“可是我差點就決定帶着你們幾兄弟遁入虛空了，你會跟着我去嗎？”我問到。
“母上去哪裡，我就去哪裡。”燭兒爽朗的說到。
唉，其實我沒有那麼傻，我要兒子，也要妹妹。
肖凌和凌澤兒、黑玄都返回了。
“西帝城裡的寶物都被我搬得差不多了。”肖凌說到。
“嘿嘿，肖凌這是準備跟着我逃難去了。”我忍不住笑了。
“流浪地球的另外一個版本。”肖也笑了。
“唉，我被肖凌抓壯丁了，他讓我幫他轉移財產，累壞我了。”黑玄也叫苦說到。
“有你們，真好。”我由衷的說到。
“凌晨0點準時，我便開始寫符，和道觀同步進行，焚燒符咒後，你和女媧娘娘就是結拜姐妹了。”肖說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