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孝珍回到方家,遠遠地便看見方恩俊分別替田欣和徐晉美盪鞦韆。徐晉美站着,鞦韆蕩得很高,“呵呵”地笑着,田欣坐着,鞦韆緩緩蕩前蕩後,何孝珍冷笑一聲,回房間洗澡更衣。
吃晚飯的時候,除了方恩泰有公事應酬,沒有回家吃飯,其他人都在一起。徐晉美又過來吃西餐,一方面她不喜歡中國菜,另一方面,她喜歡和田欣相伴,也喜歡向方恩俊撒嬌。
方恩俊看見田欣吃法式烤春雞,感到有點奇怪:“今晚的海鮮焗飯和煙燻三文魚意大利扁面很不錯,你爲什麼吃雞?”
田欣說:“我••••••”
“海鮮珍貴啊!”何孝珍搶着說:“最初四少奶來艾如莊園,天天吃海鮮,是因爲稀奇,現在胃被撐大了,也吃膩了,當然要換換口味,是不是,四少奶?”
田欣笑着點點頭。
“雞呢?在我們這樣的人家,是普通食物,不大受歡迎,可是窮人家難得有一次雞吃,是不是呀?四少奶。”
“你爲什麼老向田欣提問題?”方恩俊很不高興:“現在是面試嗎?”
“噢!不是,四少爺不要誤會,我們妯娌只不過聊聊天,吃晚餐不是不準說話吧!”何孝珍是笑面虎。
田欣知道何孝珍看不起她,也知道方恩俊必然護着自己,爲了不想他們起爭執,她連忙說:“二少奶有空喜歡跟我聊聊天。”
何孝珍仍然滿臉微笑地說:“我孃家下星期日開舞會,我侄兒何熙健從意大利Perugia留學回來,希望到時各位賞光,也真巧,上個星期三少奶家請客,下個星期輪到我了,四少奶,你準備哪一天請客?”
“我?”田欣今天胃口不好,現在更感到胸口脹悶。
“二嫂,你不是不知道田欣家裡沒有人吧!”方恩俊當然不知道何孝珍因爲他進地產公司而爲難田欣:“她沒有孃家的,怎麼請客?你要吃什麼?我請你!”
“沒有家人?”何孝珍裝作莫名奇妙,她是下了狠心要刺激田欣:“四少奶還有個鑲了顆金牙的母親。”
方恩俊說:“那是她以前的鄰居。”
何孝珍說:“但是,她告訴我,她是四少奶的繼母,生娘不及養娘大啊••••••”
“••••••不管怎麼說,總是個媽媽。”何孝珍故意問:“是不是?四少奶。”
“是的••••••”田欣說不下去,她感到呼吸困難,頭頂旋着一股寒風,她扶着椅子站起來,吃力地說:“各位請慢用!”
“田欣,你的晚餐還沒有吃。”方恩俊拉着田欣的手,發現她的手冷得像冰:“田欣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好像••••••有點頭暈!”一顆淚,從田欣的眼角滑下,她不停地喘着氣,緊緊地扶着椅子。
方恩俊扔下叉子,連忙起來扶着她。
何孝珍說:“哎喲!真是罪過,不請客就算了,幹嘛氣得頭昏腦脹?”
田欣說:“恩俊,我想回房間••••••躺一躺。”
方恩俊說:“好的,我扶你!”
田欣走了幾步,腿一軟,身一側:“欣欣!”方恩俊馬上抱起她,鄭孝盛跟隨着,扶住田欣的頭。
“四少奶暈倒了!”裴珠賢也放下刀叉跑在方恩俊後面。
徐晉美看了何孝珍一眼:“我去告訴外婆!”
“晉美,這小鬼。”何孝珍看了丈夫一眼:“說暈倒就暈倒,真會演戲!”
“她面色都變了,不會是假的,我去看看四弟媳。”方恩卓也吃不下飯了。
“喂!不準去!”何孝珍抓住丈夫的手:“晉美就快帶婆婆來了,你留在我身邊護住我。”
方恩卓生氣地說:“你說話爲什麼不經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