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嬸!“方東宇很高興:”晉美怎樣了?好點沒有?“
田欣說:“好了一點,但是胃口很差,纔不過前後兩天,她好像瘦了很多。”
方東宇說:“發燒會讓體內的水分流失,要喂她多喝水,否則口腔也會潰爛,嘴脣也會裂開!”
田欣說:“她剛睡着,你快來!”
“我先去拿些東西,然後馬上過來。”方東宇回房間拿了李子和貝殼項鍊。
他把其中一個李子用手抹了抹,遞給田欣:“我已經洗過李子了。”
田欣說:“謝謝,很甜。”
方東宇說:“霞嫂說你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過,今晚我看護晉美,你去睡覺。”
田欣說:“今晚不行,因爲你和晉美還沒有和好如初,她醒來看見你,萬一她又發脾氣,鬧起來,全家人都會責怪我。”
方東宇說:“那你在晉美露臺的兜椅躺着,能睡多久就睡多久,晉美醒來,我馬上叫你。”
田欣望了望他,笑了笑:“你很會體貼人,將來你對女朋友一定很周到,最初,我還以爲你是個不解溫柔的蠻漢。”
方東宇說:“我是大水牛,晉美是這樣叫我的。”
田欣說:“這些日子她真苦,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情不好,受傷又患病。”
方東宇說:“今天熙健來,晉美不肯見他。”
田欣說:“晉美心情不好,就是因爲熙健,噓!小聲一點。”
方東宇走進徐晉美的房間,他把貝殼項鍊掛在牀頭,李子放進水果盆內,他拉了把椅子坐在徐晉美的牀邊。
“你去睡覺吧!”方東宇低聲對田欣說,他看見田欣的眼簾都黑了。
“一點鐘叫我,”田欣在他耳邊說:“晉美要吃藥。”
方東宇說:“外面冷,蓋張薄被。”
“謝謝,別忘了替她抹汗,假如她退燒之後,請你馬上告訴我。”田欣走出露臺。
方東宇撫了撫徐晉美的額角,還是熱的,髮鬢都淌着汗水,他拿了條毛巾替她輕輕抹汗,她的嘴脣果然裂開,方東宇把冰水在她的嘴脣上。
他看着躺在牀上的徐晉美又嬌又弱,他的憐惜之心油然而生。
他輕撫徐晉美的臉,滑嫩而富有彈性的。雖然在病中,仍然動人,方東宇從未見過這樣美麗的女孩子,包括電影、電視,雜誌、網絡•••••
如果她的性格像田欣該有多好!田欣是個十全十美的女人。
他看了看鐘,十二點二十七分,距離吃藥還有三十三分鐘,他想到田欣,到露臺看看她,竟發現她仰望天空。
方東宇問:“四嬸,你還沒有睡?”
田欣搖一下頭:“也許還太早。”
“你有心事?”方東宇拿了把椅子坐在她身邊:“四叔今晚沒有回來吃飯。”
“明天是公衆假期,今晚他不會回來了。”田欣閉一閉眼睛輕嘆一下:“最近他每個星期六都不在家,你沒有注意?我們也很久沒有出海了!”
方東宇問:“爲什麼假期的前一天四叔要在外面留宿?”
“他••••••”告訴東宇恩俊在外面有個女人,她原本是恩俊的舊戀人?田欣心痛,說不出口,而且,東宇一向崇拜恩俊。她不能破壞丈夫的形象:“他要應酬,生意人,身不由己。噢,晉美該吃藥了,你留在露臺,等她睡了我們再交換。”
田欣走進房間,她喂徐晉美吃藥。
徐晉美吃了藥,繼續入睡,沒過多久,田欣也疲極睡去。
方東宇替徐晉美抹完汗,靠在徐晉美的牀頭,打起瞌睡來。
朦朧間,方東宇聽見徐晉美叫:“給我呀!痛死我了!”
方東宇連忙睜開眼睛,他看見徐晉美在做噩夢,伸起左手向前抓:“給我!”
她大概念念不忘搶貝殼的事,方東宇把那紅、金貝殼拿出來,正要放在她的手中,但他迴心一想,不行,貝殼邊緣那麼鋒利,要是連她的左手也割傷,這樣就糟糕了!
“給我!”徐晉美夢裡抽咽。
方東宇一時情急,用右手握住她的左手,徐晉美似乎很滿足,她握着方東宇的手放到胸前。
方東宇從來沒有和女孩子牽過手,徐晉美的手又軟又滑,方東宇既感到害羞又感到有點興奮,他感到臉發燙,心跳得很厲害。
方東宇看着徐晉美,一臉的笑靨,甜睡的她,像個美麗的芭比娃娃。
方東宇不是聖人,面對美女,兩人又那麼親近,他怎能不動心,怎可能完全沒有愛意?他真想低頭吻吻她,但他還是制止住了自己,他只是撫了撫徐晉美的臉。
後來,他伏在徐晉美的身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