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病房裡,洛天宇像毛毛蟲一樣無力的蜷縮在冰冷的地面上,薄薄的嘴脣緊閉,幾條簡簡單單的線條勾勒出一個俊美的臉龐,卻蒼白的毫無血色,滲出一滴滴晶瑩的汗水。
“天宇!”林羽欣心中一陣陣錐心的疼痛,她情不自禁的衝上前去想拉起洛天宇,蘇凱瑞修長的手指卻死死的拽住了她,一陣生疼。他栗色的眸子閃爍着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狠狠的瞪着林羽欣,帥氣的臉龐泛着琉璃的光彩,卻那麼冰冷,毫無生機。腦海中又浮現出剛纔那兩個人親密的場景,蘇凱瑞無力的晃了晃,心中一陣針扎似的抽搐,哽咽着說不出話來。他輕蔑的瞥了一眼蜷縮在地上的洛天宇,俊美的臉龐蒼白的毫無血色,這場景好像在哪見過。
“羽欣姐姐,你怎麼能做對不起凱瑞哥哥的事!”安月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衝了進來,瞪大眼睛驚奇的盯着林羽欣,尖聲尖氣的吼道。
林羽欣拼命的掙脫着,倔強的高高擡起了頭,“我做什麼了!凱瑞你放手!天宇剛剛纔醒過來,你幹嘛下手這麼重!他是因爲我們才……”
“因爲我們?我看你是心疼他!”蘇凱瑞狠狠的打斷了林羽欣的話,歇斯底里的吼道,栗色的眸子如一潭幽深的湖水,毫無焦距,透出一股股咄咄逼人的寒氣,可修長的手指把林羽欣纖細的手腕扣的更緊了。安月輕輕的瞥了一眼蜷縮在冰冷的地上的洛天宇,嬌氣的隨聲附和道:“羽欣姐姐,你爲什麼要背叛凱瑞哥哥和洛天宇做那種下流的事!”
“我沒有!”林羽欣倔強的狠狠甩開了蘇凱瑞冰冷的手,心中一陣陣錐心的疼痛。面前的蘇凱瑞和安月一唱一和,好像是一國的,她無力的晃了晃,自己的男朋友怎麼可以……突然,林羽欣夢中驚醒似的急忙不顧一切的衝上前去,纖細的手臂緊緊抱起了毛毛蟲一樣蜷縮在冰冷的地上的洛天宇,“天宇,怎麼樣?有沒有事?”
洛天宇無力的搖了搖頭,薄薄的嘴脣緊閉,俊美的臉龐蒼白的毫無血色,修長的手指死死捂着腹部的傷口,雪白的繃帶滲出淡淡的緋紅。他緊緊依偎在林羽欣溫暖的懷抱裡,像一個易碎的潔白的瓷娃娃。
“怎麼了?傷口很痛?還是哪裡不舒服?”林羽欣無力的跪在冰冷的地上,纖細的手臂緊緊抱着懷裡毛毛蟲一樣縮成一個弓形的洛天宇,一滴滴豆大的眼淚無情的奪眶而出,狠狠劃過雪白的臉頰,“天宇,你別嚇我……”
陰暗的病房裡,死一般的寂靜,快要窒息,只聽見一陣斷斷續續的抽泣聲,緊緊纏繞在蘇凱瑞的心頭,錐心的疼痛。他猛的跨步向前,修長的手指狠狠奪過了蜷縮在林羽欣懷裡的洛天宇,硬生生的向窄窄的病牀狠狠扔去,一聲悶響。洛天宇柳眉緊皺,痛苦的悶哼一聲。
“你做什麼!”林羽欣心頭情不自禁的涌起一陣無法遏制的怒火,彈簧似的直直站了起來,大大的眼睛小鹿似的閃着撲閃撲閃的光芒,愣愣的盯着蘇凱瑞。蘇凱瑞嚴嚴實實的擋在林羽欣面前,帥氣的臉龐泛着琉璃的光彩,卻僵硬的毫無表情,那麼冰冷,筆直的脊樑凍結了一般,像座雕像。
“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蘇凱瑞喉嚨裡發出一陣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着,寒到徹骨。栗色的眸子毫無焦距,死死的瞪着林羽欣淚痕交替的雪白的臉頰,“你說啊!”
林羽欣無力的左右晃了晃,一陣悲傷無情的襲來,像洶涌的海浪一樣吞噬着、淹沒着她,一陣陣錐心的疼痛。她硬生生的把幾滴冰冷的眼淚憋回了眼眶,情不自禁的打了幾個寒噤。這……還是自己的男朋友嗎?怎麼可以這麼不相信她?“他能對我做什麼!”林羽欣倔強的把頭擡得更高了。
“羽欣姐姐,凱瑞哥哥是關心你,才專程到醫院來的。你不可以這樣子對他!”安月理直氣壯的緊緊站在蘇凱瑞旁邊,高高的嘟起了嘴。
“月月。”蘇凱瑞柳眉微皺,栗色的眸子淡淡瞥了一眼安月。短短的兩個字像鋼針一陣狠狠的刺在林羽欣的心上,一陣生疼。月月……叫的好親熱……他難道真的喜歡……空氣中飄來一陣淡淡的薰衣草香夾雜着一絲刺鼻的血腥味,洛天宇毛毛蟲似的無力的蜷縮在窄窄的病牀上,修長的手指死死的捂着腹部的傷口,白皙俊美的臉龐蒼白的毫無血色。林羽欣纖細的手指奮力的推着蘇凱瑞,“讓開!天宇都這樣了,你還鬧什麼!快讓開……”
蘇凱瑞修長的手指死死的抓住林羽欣嬌小的身軀,栗色的眸子如一潭幽深的湖水,毫無焦距,透出一股股咄咄逼人的寒氣,他悶悶的冷哼一聲,“你是我的!”
話音未落,他不顧林羽欣的奮力反抗,薄薄的嘴脣霸道的狠狠堵住了她的櫻桃小嘴,貪婪的、不顧一切的吸吮着她軟軟的脣瓣,一陣久違的喜悅涌上心頭。蘇凱瑞任憑林羽欣怎麼掙扎,情不自禁的把她抱的更緊了,快要窒息。
忽然,脣邊站着一絲薰衣草淡淡的清香,緩緩傳入口中,蘇凱瑞厭惡的皺起柳眉,栗色的眸子吃驚的瞪着林羽欣,透出一股股咄咄逼人的寒氣。他狠狠的咬住了林羽欣軟軟的脣瓣,一股暖暖的液體緩緩流入口中。林羽欣悶悶的冷哼一聲,她無力的凝望着窄窄的病牀上毛毛蟲一樣蜷縮着的洛天宇,一聲聲痛苦的**聲緊緊纏繞在心頭,錐心的疼痛。她瘋狂的捶打着蘇凱瑞,拼命的反抗着。
安月傻傻的凝望着貪婪的強吻着林羽欣的蘇凱瑞,僵硬了一般,她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脣,心中像被什麼刺痛着。
“羽欣……”洛天宇清澈的目光無力的緊緊注視着林羽欣,聲音微弱的彷彿下一秒就要從世界上消失。他修長的手指死死的捂着腹部的傷口,白皙俊美的臉龐蒼白的毫無血色,滲出一滴滴晶瑩的汗水,像毛毛蟲一樣蜷縮在窄窄的病牀上拼命的掙扎着,“放開……羽……欣……”
蘇凱瑞栗色的眸子厭惡的掃了洛天宇一眼,他猛的晃了晃。一個潔白的男孩像毛毛蟲一樣蜷縮在那痛苦的**着,薄薄的嘴脣緊閉,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如雨過天晴後晶瑩的天空,卻那麼呆滯……洛家……這場景似乎在很小的時候見過……
“媽媽……你別走……別丟下我……”
一個宛如天使般潔白無瑕的男孩像毛毛蟲一樣無力的蜷縮在冰冷的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着,白皙俊美的臉龐蒼白的毫無血色。許久,他艱難的一步步爬了過來,死死的拽住了年幼的蘇凱瑞雪白的衣襟,抽泣着斷斷續續的說:“哥哥……你求求爸爸……不要趕媽媽出去……不要……”
昔日的往事浮現在眼前,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彷彿依舊緊緊環繞在耳邊,空氣中盪漾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夾雜着一絲血腥味。蘇凱瑞胸口一陣陣錐心的疼痛,不,怎麼可能!洛天宇怎麼會是他的……可是……他和多年前的那個男孩那麼像,洛家的大少爺,從小在法國長大……不!蘇凱瑞心中像洶涌的海浪一樣翻滾着,他無力的狠狠推開了懷裡的林羽欣,蹣跚的向後退幾步。帥氣的臉龐泛着琉璃的光彩,卻蒼白的毫無血色,栗色的眸子如一潭幽深的湖水,毫無焦距,透出一股股咄咄逼人的寒氣。
“天宇!別嚇我!你不可以有事!”林羽欣極力的忍住嘴脣上針扎似的疼痛,纖細的手指奮力的推開了蘇凱瑞,緊緊的抱起了窄窄的病牀上痛苦**着的洛天宇,心中一陣陣錐心的疼痛,她拼命的嘶喊着,“醫生!醫生!醫生……”
“我……沒……事……”洛天宇薄薄的嘴脣努力的微微上揚,嘴角竟淡淡的勾勒出一絲暖暖的笑容,卻那麼苦澀,修長的手指死死的捂着腹部的傷口,俊美的臉龐蒼白的毫無血色,宛如一個易碎、潔白的瓷娃娃。
醫生在林羽欣瘋狂的喊叫聲中狂奔而來,陰暗的病房裡壓抑的快要窒息。
“走吧。”蘇凱瑞無力的轉過了身,筆直的脊樑凍結了一般,那麼冰冷,頎長的身材旁邊緊緊的圍繞着一陣陣冰冷的清香。
安月偷偷的瞥了一眼死死注視着洛天宇的林羽欣,輕輕的嘆了口氣,喃喃的說:“凱瑞哥哥,你不是來過羽欣姐姐解釋的嗎?怎麼又鬧翻了……”
“我不是少爺,當然會輸給他。”
蘇凱瑞徑直走出了陰暗的病房,悶悶的冷哼一聲,寒到徹骨,努力的不再看林羽欣一眼。他帥氣的臉龐泛着琉璃的光彩,毫無表情,那麼呆板,栗色的眸子透出一股股咄咄逼人的寒氣。難道洛天宇真的是……不!不可能!林羽欣和洛天宇“纏綿”的那一幕又緊緊的纏繞在蘇凱瑞的心頭,一陣陣錐心的疼痛,他無力的晃了晃,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
“凱瑞哥哥。”安月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扶着蘇凱瑞冰冷的手臂,芭比娃娃似的甜美的笑着,和病房裡那陣痛苦的**聲顯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