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媽媽,我爸爸配不上你

嶽健康本來在看報紙,等娘倆一起吃飯。看着兒子被老婆從樓上領下來,坐到椅子上跟鴕鳥一樣,而自己老婆又笑個不停,有些好奇。

“咋回事兒啊,把你笑成這樣,兒子都快鑽到桌子底下去了,你們娘倆在樓上幹啥了?”

“老公,你不知道,咱兒子今天簡直太逗了,笑死我了,要不要我給你講講,絕對笑到你肚子疼。”

“是嗎?那趕緊講講。”

看着父親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兒,嶽中華實在是沉默不下去了,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媽媽,不許說,不然我生氣了,再也不喜歡你了”

“好好,媽媽不說,絕對不說,聽見沒有,兒子不讓說,那就不說了。趕緊吃飯吧”

張一菲一邊應承兒子,一邊給老公打眼色,拋個媚眼,那意思“一會兒偷偷告訴你”。

嶽健康看着老婆那動作,瞬間表示“瞭解,懂了,收到”,還偷偷打個“OK”的手勢。

嶽中華在旁邊看的直翻白眼。

“當我是瞎子看不到嗎?懶得跟你們計較,別當我面兒說就好,太丟臉了。”

“哎,以後這種尷尬的事兒肯定會越來越多,這可咋整……算了,不想了,我才5歲,要適應啊,不能把自己當成年人,臉皮要厚,不然早晚被父母發現自己不對勁,之前喊‘媽’就不應該。”

嶽中華自我反省,內心很是擔憂,讓一個成年人裝小孩子,這活兒不好乾,裝智障還容易一點。心裡不停唸叨“我是小孩子,我才五歲,我什麼都不懂……”來催眠自己。

偷偷打量一眼父親,再看看母親,怎麼看怎麼感覺自己父親“面目可憎”,突然想到“嶽健康”這個名字,真土,估計爺爺也是沒文化,自己的名字也不咋地,還“中華”,怕不是自己老爸抽菸抽迷瞪了,順嘴給自己啓的。

越想越不得勁,他也不喝粥了,勺子往飯桌上“啪”一拍,引來父母關注的目光,然後一臉鄭重的看着母親:“媽媽,我要跟你說個事情”。

夫妻兩很好奇,不知道兒子要說啥。

“寶貝,什麼事啊?”

“……”,嶽健康不出聲,邊吃邊盯着嶽中華,表明了“你說吧,我聽着呢”。

“媽媽,你好漂亮,我爸爸配不上你。”

“噗嗤”張一菲趕緊捂嘴,怕是要笑出口水。

嶽健康還沒下嚥的米粥直接噴了。

“噗,咳咳……”,急急忙忙抽出紙巾到處擦。

“小王八蛋,淨胡說,跟誰學的,我哪裡配不上你媽媽了。”

“我們班的柳老師說的,說你五大三粗,賊眉鼠眼,不修邊幅,不講衛生,還有腳臭。”

完全睜着眼睛說瞎話,嶽中華理直氣壯的讓他的幼兒園老師背了黑鍋。

可能是同性相斥,也可能是夢境的後遺症,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取個漂亮老婆的嫉妒,反正出於一些奇怪的理由,自打下樓看見嶽健康,他就不順眼,就是想刺激刺激他爸爸,結果看來是成功了。

“放屁,我哪裡五大三粗,哪裡賊眉鼠眼,哪裡不修邊幅,哪裡不講衛生,哪裡腳臭了。你們老師這是造謠,這是毀謗”嶽健康在那跟兒子瞪眼,自己咋說也曾在大學裡當過一陣“校草”,一米八大個兒,不說卓爾不羣、玉樹臨風吧,英俊瀟灑、相貌堂堂還是有的,他對自己的外表還是比較自信的,不然老婆也看不上自己。聽兒子在這瞎胡扯,這個不能忍。

“老婆,你兒子的老師毀謗我啊。你聽到沒有。他毀謗我……”

看着兒子搞怪,實在有趣,張一菲在一邊快快樂樂的看熱鬧,感覺爺倆簡直是在說相聲。

“我們老師說的,又不是我說的”

嶽中華家裝委屈,此時他心裡默默給自己點個贊。“咱夢可不是白做的,當演員拿過獎的,哼哼”

“……”嶽健康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兒子好像要坑爹。

張一菲不淡定了,兒子的老師她是認識的,二十多歲,長的很水靈,身材不錯,楊柳細腰,很會打扮,確實是個迷人的小妖精,對她的家庭還是能造成一些威脅的。至於爲啥在她的心裡把人家定位爲“妖精”?凡是漂亮的同類都是妖精,不許反駁,不解釋,就這麼任性。

“你確實有點腳臭,兒子的老師是怎麼知道的……”張一菲眼睛一眯。

嶽健康只覺得一股殺氣撲面而來,嚇的一哆嗦:“他老師不知道……不是,他老師知道,不是,我不認識柳老師。”

“哎呀,可以啊,我都不知道兒子的老師姓柳。”

“……你忽悠誰呢,咱倆總一起去給兒子開家長會,你不知道他老師姓柳?”

“那你還說你不認識?心裡有鬼了吧,露餡了吧,給我交代清楚,你和那個小妖精總麼回事。”

“我去,我沒有啊,冤枉。”

嶽中華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你們是戲精嗎?這也發揮的太好了吧,我起個頭兒而已,你們就給自己加這麼多戲,我要不要喊‘666’……”

看老婆的表情,嶽健康怕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啥……

“沒有什麼,冤枉什麼,走,回屋裡給我說清楚。”

“哎呀,疼,老婆,輕點,耳朵要掉啦”

越健康想哭,簡直是無妄之災,都是兒子的鍋:“小兔崽子,你等着,你敢害你老子,饒不了你”

“媽媽,我爸要揍我。”嶽中華也不怕,他知道沒什麼事,畢竟是“過來人”,生活就該多點互動,咱不慌。

“小樣兒,治不了你了是吧,還敢威脅兒子,要不是咱寶貝,都不知道你在外面鬼混,今天非要好好教育教育你。”

張一菲一手叉腰,一手提着嶽健康的耳朵就往臥室裡去。

“老婆你要相信我啊。我對你的心天地爲鑑,日月爲證,絕對專一,其他女性一眼不看。”

“你什麼意思,不把我媽放在眼裡了是吧?”

“沒有,怎麼可能,你媽就是我媽,時刻放在心裡。我的意思是就你這樣的,我也不敢……”

“好啊,你是說我是母老虎,嫌棄我生了兒子以後人老珠黃了是吧?嶽健康,看我不打死你……”

“我沒這意思,你這人不講道理,簡直不可理喻……”

“你嫌棄我”

“我沒有……哎呀,啊,不要啊,老婆饒命……我錯啦,啊……還來,我警告你,再來我要反抗了啊”

看着一臉嬌羞的母親和一臉得意的父親又從房間裡出來了,嶽中華無語,突然覺得自己這對父母很不靠譜。

張一菲正襟危坐,彷彿自己是大家閨秀,端起碗沒事人一樣。

“趕緊吃飯,今天週六休息,上午見外公,下午去爺爺那,都有一段時間沒見咱兒子了,在不去我這電話都要被打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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