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了,我還知道你的名字。”
“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這麼多。”我十分驚訝的看着這個女孩,對她的出現感到更加的困惑。
“這個以後再告訴你,但我可以帶你去那個地方。”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都不告訴我你的來意。”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信不信由你,我才懶得幫你這個傢伙呢”她蹲坐在一旁,感覺是在等我的話。
“我自己可以找到的。”
“好吧、好吧、就依你了。那我就走了喲?”她回頭看了我一眼,站了起來,全身舒展了一下筋骨,雙手交叉向上伸展了一下。然後啓動了位於她脖子上的一個按鈕,一個透明的膜從頸部四周延展出來,慢慢形成一個碟型把整個頭部包裹在裡面。衣服裡多餘的空氣也從身後揹包上的兩個排氣孔中排除,防護服緊緊的貼在身上。“一切準備就緒,我也該出發了,那個地方你就自己去找吧。”她順手把剛纔搶走的卡片丟在了地上。
“出發?去哪裡呀?”
“不告訴你,有緣下次見面。這個還給你!”她做了一個下蹲的準備動作,還未等話音落下,她就一蹬從地面上高高的跳起,甩手丟下那張卡片,快速的落到前方的地面,沒幾下她就跳進了貨場的屏蔽門。
真是一個奇怪的傢伙,我拾起她丟在地上的那張卡片,上面寫着N區,可我的等級只能到達G區,這個區域怎麼到達又成爲了一個難題,我就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在貨場裡亂竄。走着走着我看見一塊牌子上寫着卡迪斯貨運公司,我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見裡面很多人,有肩上扛着包裹的,有用推車推着包裹的,也有在服務檯詢問着事情的,還有癱坐在地上休息的,貨運公司裡面好不忙碌。
我走到服務檯,準備詢問怎麼去哪裡的時候,被一個粗大的嗓門喊住了:“我說小子,讓開!不要擋住我的路!”
我轉身看去,一個十分魁梧的女人肩頭抗着一包很大的貨物正站在我身後俯視着我,我快速退開,背靠在了服務檯上。
“你有什麼需要,我能爲你效勞的?”一個身穿墨綠色馬甲,裡面穿着一件黃色襯衫,頭髮有些花白的中年紳士禮貌的說。
我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是在問我嗎?”
“對就是你。”他的聲音溫和略帶磁性。
“我想請問能否把我運輸到N區。”
“先生請出示你的流通許可證。”臉上露出微笑,等着我把通行證放到他前面的櫃檯上。
我看着他看了很久都沒敢把放在上衣口袋裡的通行證拿出,因爲我知道我的通行許可只有C區到G區,N區對於我來說是禁區。
他又問了我一下“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麼困難?”
我心裡十分緊張,口齒都有些不伶俐了,“沒事,我正在拿,好像卡住了。”
我戰戰兢兢的把通行證從口袋裡拿出,雙手捂得嚴嚴實實的放在了他面前的櫃檯上。
他漫不經心的從櫃檯上拿起,看了一下。“哦,先生請稍等。”他走進了身後的一扇門裡。我在櫃檯前焦急的等待着,我此時此刻就像是正在等待法官裁定的嫌疑人,心裡忐忑不安。
沒過一會他和另外一個男子走了出來,這個男的頭上只長了幾根白頭髮,也不高,兩個臉頰還有一絲紅暈,嘴上還叼着一個老式的菸斗,菸斗裡的菸絲或明或暗的發着微光,身上穿着白色襯衫和一個吊帶褲,右手的手腕上還帶着一塊看起來像通信器的東西,他盯着我看了好一會,用力的吸了幾口叼着的菸斗,緩緩的將菸嘴從嘴裡抽出,吐出一團白煙,“你要去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什麼呢?”
“我想去見一個人,可能會見到也可能不能見到。”我鎮定了一會說出了我的想法。
“那個地方就連軍方都不喜歡,而且那裡常年都在沙塵暴籠罩下。不要說人,就連石頭都不能在那裡待着。”那羣人以爲我在和他們開玩笑。
“那裡不是個生物公司嗎?”
“生物公司?我從來沒聽說過那裡有這樣的地方,那裡一片荒蕪,根本沒什麼地上建築。難不成它在地下?”他對我想去的這個地方也產生了疑問。
“老大我曾經送貨路過的時候,好像看見過那裡有軍用車輛出入。”一個瘦得都能看見骨頭的勞工走過來插了一句話。
“瘦猴你送什麼東西去那麼遠的地方?是不是黑貨?”站在不遠處的一個搬運工放下手裡的貨物,也加入了我們的聊天話題中。
“混口飯吃,現在不運點那些東西,這點錢怎麼可能維持生計。”被稱作“瘦猴”的傢伙用手肘撐在櫃檯上,“老大給個火。”他從腰帶裡翻出一根已經燒掉一半的香菸,放到他的嘴裡,用手遮擋着接過了他叫的那位老大的火,津津有味的品嚐着這剩下的美味。
“我是前不久給一個大人物送一批貨,那天那個地帶有大規模的沙塵暴,但荒野上有很多軍車,我當時不想惹事,就很快離開了。他們在那裡,幹什麼我都不知道。”
“瘦猴你說的那個大人物是不是那一位?”“老大”給瘦猴指着自己的右眼做了一個手勢。
“對,就是他還能有誰呢?”
“小子,你的通行證沒法通過那裡,如果真的想去那裡,你可以去找那個人,他就在貨場外的一個微型穹頂裡,那人成天遊手好閒,但他喜歡刺激,經常把他的通行證那給我們,委託我們去幫他運輸貨物。”
“他會幫我嗎?”
“很難說,他做事都是憑他心情,你只有去碰碰運氣,興許他對你的那個事情感興趣,就幫幫你了。但也難說,他這個人捉摸不透。”
“哦,那謝謝你們了。”
“對了,他是地上民的墜落族。”
“墜落族?是什麼意思?”
“哦,小子你父母給你說過那一段歷史嗎?”
“不知道,我父親很早就不在了,我和我母親一起生活。我母親從來沒給我提過除了生活以外的事情。”
“哦,那我就給你講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