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懲罰？銀河宇宙已經和蓋亞合併，有利於銀河宇宙的事情，難道就不該有獎賞？懲罰算得了什麼，既然和諸神敵對，也就等於和蓋亞敵對。
諸神，是蓋亞意志的體現。
這個都想不明白，就不要打仗了。
楚城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楚湘在青城修行，快活得很。
死而復生，獲得了長久的壽命，永生這種事兒連諸神都做不到，她能愉快地生活個百年就算是賺的。
楚城已經沒遺憾了，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把諸神弄死。
黃金大陸的遠征軍，一個個面色慘白，這鍋他們背定了，他們現在才收到一條消息，傳遞給旗艦通訊陣法的。
信息很簡單，就是一句話：請求准許打擊，完畢。
這是鏡像分身的惡趣味，就算遠征軍沒有答應，反正他請求了，想要甩鍋是沒可能的，蓋亞的意志又不是智慧生命，因果鏈條形成之後，遠征軍就沒辦法擺脫。
這一條信息，就是讓遠征軍知道，我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一點都不藏着掖着，就看黃金大陸怎麼處理。
反正之前，已經斷掉了貿易，往來被封鎖，你還能怎麼着？發兵攻打荊棘王冠？荊棘王冠是最不怕攻擊的區域，甚至比神羅要塞那邊都安全得多。
楚城和羅煙本體坐鎮，你就算是出動強者襲擊也沒有任何意義。
遠征軍能一走了之嗎？諾言城的港口，城牆，散落的高塔，都在反覆打擊之下殘破了，現在等於是不設防的城市。
城內的親王府，四座神殿，還需要戰鬥解決，可是天空之中的攻擊，已經針對這些地方進行反覆打擊了。等打擊完畢，就算這些地方沒有被毀掉，力量的損耗也可想而知，再去攻打，就容易得多。
遠征軍眼睜睜看着這樣的地方，能否不去佔領？
鏡像分身一步步走出諾言城，沒有人關心他的存在，哪怕四座神殿之中，都有強大的神職人員通過神光感應到了敵人，可是他們不能離開，只能在神殿催動陣法，保護這座城市的精華。
古貝城，通訊魔法陣。
姜源的影子浮現，看着楚城的第二元神。
楚城微笑，看着大夏的皇帝，問：“陛下安好。”
“很不好，我以爲我表達了善意。”
“我也以爲我表達了善意，我配合的是黃金大陸的遠征軍。”
姜源點點頭道：“你的本體，九階了？”
“有段時間了。”
“想要用這種辦法突破？”
楚城嘆息道：“還是陛下聰明，別人都以爲我瘋了。”
“我不是聰明，我是已經跨越了一個小階段，沒有走過這個階段的人，是不會明白的，你纔是天才，竟然在九階的時候，就主動嘗試，很多人畏縮不前，嘿。”
“所以，爲了大道，我會做任何事情，陛下能夠理解吧。”
“雖然能理解，可你壞了我的事情。”
“不知者不罪，我又不知道陛下的計劃，談何破壞。”
“如果我遷怒於你呢？”
“陛下在我身上投入這麼多，何必呢，要是心情不好的話，可以找個不相干的人出氣，算他倒黴。”
“我投資的人多了。”
“可我在羣山之巔上有位置，陛下以後有什麼要求，我自然會配合一番。”
“那這件事情說定了，將來我肯定需要你站出來。”
“義不容辭。”
楚城說完這話，感覺身上就是一沉，再去感應本體，發現本體還沒有受到影響，這是第二元神等級不夠，就應了誓言。如果將來姜源需要他的幫助，而他又不肯在羣山之巔上爲姜源說話，那第二元神可能就會直接完蛋。
如果是別人的第二元神，可能沒那麼珍貴，楚城的第二元神，是有可能也突破九階界限的，這個第二元神，現在他也謹慎小心，不願損失。
也就是說，這個誓言，拖延的越久，就越是珍貴。
姜源看着楚城道：“放心，將來的事情，最多牽扯到你荊棘王冠的利益，不會動搖根本，而且也主要是和另外兩個大陸爭鋒，要你去死的事情，我不會做。”
“所以我答應的痛快，陛下做事一向都是如此，各得其利。”
“但是你這次做的事情不是這樣，只有你一個人得利。”
楚城想了想，道：“我有的東西，陛下都看不上，羣山之巔的事情，還要在以後，不如現在我幫陛下做件事情，算是賠禮。”
“也好，灰燼大陸那邊，黃金大陸在圖謀進入中央地帶，他們探索了一個峽谷，那邊應該是有個神蹟，是古神和新神戰爭中殘留下來的，灰燼大陸是割裂的，分成很多部分，中部算是最爲神秘的地方，你派人進去看看，對了，靠飛行是沒辦法進入那個區域的，得從地面走，飛過去，你看到的就是另外的世界。”
“進去之後呢？”
“留個座標給我，如果你做成了這個事情，羣山之巔上我就不爲難你。”
不爲難，就是將來羣山之巔，不會讓楚城單方面付出，就算讓他站隊，也會分配給他利益，而不是要犧牲楚城的利益成全姜源。
還是楚城說的那樣，合則兩利。
楚城道：“我立刻安排人去辦這件事情，就是座標……”
“你看傳送陣就知道了。”姜源說完，直接撤掉了投影，楚城再去看傳送陣的時候，已經有一個玉符傳送過來。
姜源給楚城的壓力還是很大的，這位皇帝陛下，底牌絕對不是什麼天子龍氣。
姜源已經突破九階，但是還沒能突破這個世界的限制，蓋亞的力量，依然壓制着他，但是他已經先行一步，可能是最早觸摸到極限的那一批人。
楚城還沒觸摸到極限，他的修行有着缺陷，只是戰鬥力強大而已。
這次襲擊，殺了太多的平民，引起了蓋亞意志的憤怒，鏡像分身遲早要遭受報應，但是呢，這件事情也不是沒好處。蓋亞沒能吞噬銀河宇宙的意志，只是融合了，現在的蓋亞，有很多銀河宇宙的法則。
否則那些飛船，那些炸藥，大炮，都不可能製造出來。
造出來也沒有用處，法則之下，你在另外世界的東西，連玩具都算不上。
銀河宇宙的意志，對蓋亞的原住民可沒半點好感，楚城擊殺這麼多平民，對於他來說，銀河宇宙的意志會給他獎勵。
那也是觸摸大道的法子，而且還是突破蓋亞限制的法子。
蓋亞和銀河宇宙不同，銀河宇宙不在乎人類發展的多強大，銀河宇宙也沒神靈，不需要神靈代行職責。
別看兩個世界已經融合，可戰爭不止是兩個世界人類之間的，還有兩個世界意志之間的。
蓋亞想要徹底吞沒銀河宇宙的意志，銀河宇宙的意志，自然會反抗。
那是本能，不需要有智慧。
楚城的試驗，原本就有些冒險，但是他重生前就知道，當三個新大陸被神靈攻破的時候，誕生出了無數強者，對抗神靈的入侵。
那些強者怎麼出來的，還不是銀河宇宙意志催發的。
所謂天命之子，都是這些存在罷了。
楚城只不過是想提前享受天命之子的待遇，現在他的本體在玄龜城，就感受到了好處，修行之中的一些不通之處，已經變得清晰明瞭。
至於蓋亞的惡意，暫時只是施加在鏡像分身上面，鏡像分身要是不死的話，蓋亞不會找下個倒黴蛋的。惡意發散，分攤在無數銀河宇宙人類身上，還有那些生化兵器上，也是一種壓制。
可那關楚城什麼事兒，姜源找他談話，就是因爲這個，姜源也在跟着倒黴。
但是好處，全都被楚城一個人得了。
蓋亞本身，並不在意人類的死活，但是人類存在，發展文明，能主動幫助蓋亞進化。唯有文明存在，蓋亞吞噬其他世界才那麼容易。
楚城屠殺平民，等於刨墳掘墓。
當初古神不在乎凡人死活，喜歡大規模獻祭，搞的文明遲遲不能發展。所以蓋亞催生出新神來，把古神滅了。
楚城的本體和羅煙詳細體會着變化，兩個人都有收穫，別看羅煙沒參與這個，可她是楚城的道侶啊。
“百年之內，我們才能達到姜源現在的高度，有些慢。”楚城感嘆道。
“用不了百年，還有我呢，最多十年。”
“十年也是差距，姜源有着巨大的資源支撐，十年之後，他會變成什麼樣？”
“總不會對咱們不利吧？”
“你師父是姜源的對手嗎？”
“應該打不過他。”羅煙實話實說，這是蘇真人自己的判斷。
“你師父在青城，戰鬥力能排在第幾？”
“至少第二。”
“戚寒山呢？”
“可能比師父差一點點，只是一點點。”
“姜源還有個皇后，我只在夢裡看過一次，不簡單。”
“所以皇室才能壓制得住四大宗門啊，否則早就反了。道門又不是什麼善良之輩。”羅煙這麼評價自己宗門，很是坦然。
“方纔姜源威脅我的第二元神來着，我認慫了。”
“認的好，暫時不要招惹他，畢竟都是大夏的人，主要敵人是其他兩個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