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胸傷口部位轟然炸開,神秘男子的整條右臂都被炸上了天,五臟六腑全部暴露了出來,當然,他如果有五臟六腑的話,暴露出來的,是大量的令人頭皮發麻的黑色絲線。
“該我了。”
角都上前一步,右手伸出,對準原地狂叫的神秘男子,手掌直接斷開,大量的黑色細線噴涌而出。
“你這是!?”神秘男子震驚大叫。
地怨虞的黑線迅速纏上了神秘男子體內的黑線,並且極速探入進入。
角都的綠色眼眸射出了一抹驚訝的光芒:
“這傢伙……竟然沒有心臟!?”
緋琉琥的目光涌動着奇異的光芒,裡面傳出了蠍特別改變過的嘶啞的聲音:
“對於傀儡來說,尤其是產生意識的傀儡,必然會有一個核心部位,如果最核心的心臟部位都不存在的話,那麼這個部位通常會在……”
“大腦。”角都聲音低沉,隨之手掌一轉,大量的地怨虞黑線盤旋而入,絞殺進了神秘男子的體內,直衝往了其腦域。
神秘男子真正露出了絕望般顫抖的臉色,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在場不少大佬都神色一變。
“傀儡?我討厭被說成是傀儡!”
因爲被地怨虞的黑線侵入而導致無法有效行動的神秘男子,一邊強行向前挪步,一邊露出了仇恨的目光:
“從我誕生的那一刻,我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我有要效忠的對象,偉大的先知大人,就如同你們忍者都有效忠的村子和首領一樣,只不過我的生命形態跟你們不一樣,我們在先知大人的點化下,已經實現了超越人類的進化,你們那種卑微孱弱的生命,還要經歷傷病和痛苦的折磨,而我們卻完全不需要有這種擔心,甚至是……你們人類最多隻不過區區百年壽命,而我們,哼哼,可以永生。”
鬼鮫嗤笑了一聲:
“永生?別妄想了,世上從來都不會有永恆的生命,除非它不能被稱爲是生命體,而且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就算是真的能夠長生不死,你們又能夠獲得多少存在的意義?你們活得還不如一條狗。”
“放屁!”
神秘男子面色猙獰地大吼:
“你們這個快要滅亡的物種知道個屁!先知大人已經在整個忍界開始佈局,你們以爲雨隱村裡就只有我一個麼?等着看吧!我們這個羣體,很快就要佔領整個忍界了,我們纔是世界的主人,適者生存,人類這種低級物種,終究是要淘汰的。”
小南目光冷漠道:
“你一直口口聲聲說你們這個羣體,能否告知,你們這個羣體,你們自詡爲的新的物種,名字叫什麼?”
神秘男子已經步履蹣跚走到了距離曉組織大佬們不足十米的距離了,他忽然詭異一笑:
“想知道麼?到地獄裡我告訴你們。”
他的瞳孔,驟然間變爲了全黑,雙眼。鼻孔、眼睛和嘴巴,包括皮膚完整部位的所有汗毛孔,轟然向外噴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絲線。
角都忽然間神色一變:
“這傢伙一瞬間透支了體內所有的異常能量,建議我們所有人立即離開百米開外。”
飛段不屑一顧道:
“這不就是某些特殊能力的忍者,在被逼到絕境時,燃燒生命力爆發的大招麼?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該打不過還是打不過,我們會被這種宵小之輩嚇跑?那不是笑道別人大牙?誰往後退一步誰丟人。”
迪達拉則是毫不客氣地騎上了他的大白鳥,直接進入待飛狀態,他完全不在意飛段鄙視的目光: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你以爲我跟你一樣是不死之軀麼?看看你們這些人,老大的本體又沒來,天道就算是碎掉了,都能夠被地獄道修復,南姐是神之紙者術的狀態,怎麼打都是白瞎,蠍那傢伙藏在傀儡裡,就算是出事了,他也有緩衝的時間,角都五個心臟,鬼鮫可以藏身於鮫肌當中,就老子身板脆,小心駛得萬年船,哥們可不跟你們這羣變態比身體,咱要比智慧!”
言畢迪達拉就要上天,忽然看到漩渦香磷、日向雛田和山中井野三人,還在那裡抱頭說些悄悄話,直接騎着大鳥降落到她們頭頂上,大叫一聲:
“還不快跳上來!留在這裡等死麼!?”
漩渦香磷三人都是愣了一下,擡頭看迪達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還是漩渦香磷體內的二尾感受到了威脅,給漩渦香磷預警,使得漩渦香磷猛然轉過了身,鎖定了那彷彿就要炸開的神秘男子,驚聲道:
“那傢伙是要自爆?”
唰!
一道修長的身影落到了神秘男子的身後,手掌輕輕搭在了他的腦袋上,似慢實快。
長長的馬尾,臉上的黑棒,黑底紅雲高領的經典服飾,尤其是,那一對六道波紋的眼眸。
“虛驚一場。”
漩渦香磷露出了笑容道:
“人道佩恩降臨,這傢伙蹦躂不起來了。”
迪達拉雙手抱臂,感覺到自己要跑的行爲略顯尷尬了,有些膩味道:
“這倒是,人間道那雙手是又細又白,就跟女人手似的,這一摸到頭頂上,那你什麼能耐都白瞎了。”
人道佩恩的右手,貼在那即將爆炸的神秘男子的頭頂上,這傢伙的眼神立即變得呆滯起來,眼眸由純黑色,退回了正常的黑白雙色,並且眼珠向上翻,嘴角流出了哈喇子,身上冒出來的黑色絲線也全部縮了回去。
角都的地怨虞趁機長驅直入,他聲音低沉道:
“入侵腦域成功,現在就算是將之放開,他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了,因爲他的意識已經無法支配他的身體了。”
天道佩恩淡淡道:
“這樣說來,蠍的核心說法是正確的,看來他的核心真的在他的大腦部位,那麼你現在可以肯定,這傢伙的本質,算是一個受人遠程操控的傀儡麼?”
角都慢慢吐出一口氣,碧綠的眸子中,傳出了一絲遲疑的神色,他有些不確定道:
“抱歉,這個我真的不能夠斷定,因爲這傢伙的腦域結構太奇怪了,簡直是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