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後,城中各界名流迎來了一場盛大的化妝舞會。
地點,是在威廉的莊園裡頭。
舞會的主題,並不是一般的化妝效仿、刺激玩樂這麼簡單,而恰恰是一場別有用心的、以愛爲名的訂婚宴。
因爲,好仁對威廉說了。
要訂婚可以。
但是,威廉必須向他證明自己是深愛着他。
威廉的出身很特殊。
是一個想要什麼從來都不會得不到的人。
這就意味着威廉從一出生開始,就少了很多的快樂。
但是,這樣的日子在遇到好仁之後發生了改變。
好仁是需要追求的。
所以,威廉的人生也因此有了樂趣。
好仁深怕威廉是因爲這樣才卯足了勁地想要得到自己。
怕他千方百計地其實並不是想要獲得好仁的愛,而只是喜歡這個爭取的過程。
所以,好仁給他這個機會的同時,也決定了要考驗一下他。
好仁這些話聽起來合情合理。
畢竟兩人身份太過懸殊,如果好仁一頭栽了進來,付出了情感,到頭來被威廉打發了,也找不到能評理的地方。
再加上好仁還在顧慮家人的感受。
即便是最後家裡人認同了兩個男人之間的這種關係,萬一好仁以後不幸福,那家人們是有多失望。
這些顧慮,全都落在了好仁一個人的肩膀上。
所以,威廉爲表誠意,答應了,和好仁玩這麼一個遊戲。
威廉邀請了很多的名流。
並派出多名裁縫,去各位賓客的家裡爲他們量身定製統一的面具和着裝。
所有來的男賓客,無論年紀、地位和身份都要求穿得一模一樣。
而女士們則是自主的,可以按自己最喜歡的打扮。
威廉跟好仁做出這樣的一個約定。
以當天晚上九點爲限,如果威廉能夠成功地從人堆裡認出好仁,並向他求婚,好仁就必須在所有人的見證下答應嫁給他,並承諾今生今世只有他。
但是,如果當晚在約定的時間內威廉都不能從人堆裡認出好仁來的話,那在是否結婚的這個問題上,威廉便不再勉強他。
對於這個,威廉非常自信。
因爲,他很肯定自己是愛着好仁的。
心裡有愛,想要認出自己的愛人來又有多難?
想到這一點,他就對即將要舉行的舞會有些迫不及待了。
當晚,莊園外面,名流雲集,安保嚴緊。
收到消息的媒體很早就已經在那裡蹲守。
鎂光燈不斷閃爍,再加上現場的燈光加持,幾乎要閃瞎一衆賓客們的眼睛。
這,儼然成了城中的一件聚會盛事。
很多身份尊貴且低調的人物都來參加。
名媛們的服飾一個比一個搶奪眼球,佩戴的各種華貴寶飾,更是讓人大開眼界。
蔣老爺子也過來了。
看着這衆多熟悉與不熟悉的面孔,他的臉色並不好看。
因爲隨行的傻六爺需要人照顧,所以司馬這次有幸,跟隨過來。
看到眼前的這些大咖,司馬心裡挺震撼,不禁開口:“認識那麼多的人物,上次蔣好銘的事他居然還親自開口求您……”
聽司馬這麼一說,蔣老爺子不悅瞪了他一眼。
司馬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尷尬一笑。
不過,這不就是實話嗎?
這裡有很多的人都是大咖中的大咖,手裡未必有錢,但是一句話就能解決很多問題。
蔣老爺子現在算是明白了。
說什麼初到貴境,遇到事情不知道求誰才能夠幫得上忙全都是鬼話。
威廉應該是知道了他是始作俑者,想給他一個臺階下下。
他在想,當時如果他不給威廉這個面子,之後會怎麼樣?
想到這,蔣老爺子不免惱氣。
其實,在這個莊園裡,惱氣的又何止是這一位。
阿恩和阿捷早就到了。
可阿捷來到之後,對着車窗照了又照,領結綁了又拆,拆了又戴回去,調整來調整去的,就是還不進去。
“我說你到底在矯情什麼呢?”
阿恩今天又爲阿捷的事和男朋友在電話裡吵架了。
心情本來就不好,再被阿捷這麼折騰耽誤,心裡就更火。
阿捷完全不理她,權當沒聽見。
他現在心裡只有兩個想法。
一是回來找威廉的茬。
因爲一個月前,是威廉的保鏢把他綁上了威廉的私人飛機,把他丟回了家。
二是太久沒見好仁了。
出場怎麼能不帥帥噠?
阿恩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她知道阿捷不會溜的,因爲阿捷之前就表現出對這次舞會特別感興趣。
她乾脆就把阿捷丟在這裡,打算自己先進去見見威廉,不想,不耐煩瞪過阿捷一轉身,猛地撞了一個人,她差點一頭栽下去。
高跟鞋太高。
她心一懸,那人手有勁,大力一扶,還好,她沒崴到腳。
心驚中回神,一擡眸,她猛地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睛,心突然“漏”了一拍。
眼前是一個氣質內斂的男人。
雖然年輕,卻帶着一份同齡人所沒有的成熟和沉穩。
“你還好吧?”對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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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的冒失挺尷尬的,阿恩乾笑搖了搖頭。
“那就好。”他客氣微笑,退了開來。
或許在阿恩看來,他是一位出手相救的紳士。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舊傷未愈,阿恩又莽撞,他怕阿恩撞上自己的傷口,所以才本能出手,一把抓住阿恩,攔了一下。
“文朗!”
不遠處,有人叫他。
文朗聞聲看過去,末了,對阿恩禮貌點頭,示意一下,便朝叫他的人踱過去了。
“姐,你沒事吧?!”阿捷在一旁問她。
阿恩搖了搖頭,目送文朗的離去,心裡有一絲絲什麼,氾濫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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