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叫我什麼?文朗?”
阿貴的眼神很不善。
這滿滿的醋意毫不掩飾, 眈得好仁心裡怕得慌。
如果沒有發生之前的事,好仁最願意見到的人應該就只有他了吧。
但是,被禁錮, 被灌藥, 在毫無反抗能力的情況下被侵犯, 那種經歷就像是噩夢, 讓好仁喉嚨發緊, 背脊發涼。
好仁竟害怕到失聲了。
嘴巴張大卻喊不出聲來,身體發涼,冒出了冷汗。
阿貴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修長的手指摸上了好仁的臉, 輕輕地撥開好仁臉頰上的發尖,秀氣且年輕的臉龐湊到了好仁面前, 脣印在了他的臉上蹭蹭, 卻沒有再說話。
這樣的阿貴讓好仁想起了一件事。
以前在南柯夢中, 阿貴把他抓到國外,禁錮起來, 甚至爲了要他聽話,企圖向他注射海luo因。
想起這些,好仁的心裡更是恐懼。
現實中的阿貴未必會那麼喪心病狂,但是任性的性格可能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貴……”
好仁吞嚥着自己的緊張,話都幾乎擠不出來。
氣氛越發地詭異, 因爲阿貴的鼻尖和脣一直在他臉頰上廝磨着, 手徘徊在他的脖子上。
“你讓他碰你了?”
阿貴的聲音很柔。
但是長長的睫毛下, 危險的暗光在眼睛裡涌動着。
好仁不敢承認, 更不敢說謊, 他害怕阿貴突然發難掐死自己,想要把阿貴的手抓下來, 他的臉卻被阿貴強勢擡了起來。
“看着我。”
阿貴不喜歡好仁的眼睛裡沒有自己,哪怕是一秒都不能忍受。
今天他悄然站在病房窗戶的邊角處,文朗和好仁的互動都被他看在了眼裡。
好仁與文朗的親密,好仁的害羞,都讓他非常生氣。
文朗從出生前就在搶他的東西。
長子的位置。
母親正室的地位。
童年時,蔣文朗享受父親的寵愛和照顧,而阿貴卻需要不斷搬家,還因爲是單親家庭而被人取笑和欺負。
長大後,蔣文朗作爲氏國際的未來繼承人風光無限,他卻被作爲棋子,安插在六爺身邊,是老爺子眼中見不得光的麻煩。
現在。
“他碰你了,對不對?”
好仁從他的眼裡看到了可怕的執念和介意。
好仁不難想象,如果自己點頭後果會有多嚴重。
好仁抓在阿貴手上的手又緊了幾分。
末了,見好仁想開口辯解,阿貴狠狠地吻住了他。
阿貴很用力,粗魯地啃咬好仁的脣,好仁吃痛,卻掙不開,脣很快就見血了。
血腥,刺激着身體裡最原始的Yu望。
阿貴伸出舌頭,一邊化解着好仁的抵抗,一邊貪婪地舔舐他脣瓣上的傷口。
好仁被他以體重壓着,被玩弄於股掌之中上,全身顫抖,氣喘不已,千方百計想以手肘抵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卻被壓進牀褥裡,病服上的衣帶還被扯了開來。
好仁洞悉阿貴接下來的意圖,快要氣炸了。
昨晚是文朗,今晚阿貴也這樣。
他情緒激動,臉色漲紅,用盡吃奶的力氣,手腳並用,死護住自己的衣衫,努力想要把阿貴踹開去,在幾盡脫力絕望的時候,阿貴突然不備被人從後面一把揪起,被拖離了病牀,摔了開去。
一大踉蹌,阿貴撞倒了椅子,狼狽跌到了地上。
好仁徹底懵了。
直到阿貴爬起,撲過來,面前的兩人大打出手,他才反應過來,趕緊拍下呼叫鍵,連滾帶爬下牀去向人求救。
很快,護士就過來了。
一看房裡的陣勢,護士趕緊跑去連保安都叫來了。
病房裡的武鬥被人制止。
動靜鬧得太大,隔壁周圍病房睡下的不少都醒了過來。
有好事的人探頭出來,看好仁衣衫不整癱軟在病房走廊上,不禁好奇,卻都只是關注,並不關心。
不久,一個高大的身型來到好仁面前。
他蹲下來,對好仁問:“你還好吧?”
“……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文浩想說,現在還不到十二點,外面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不算晚,但又想,這裡是醫院,這樣的時間對於有病在身的人來說,確實是挺晚的了。
於是,他改口:“心血來潮,所以過來看看你。”
這幾天家裡吵死了。
文易爲了他老媽,一個頭兩個大,自然是沒空理會大叔的。
文浩爲避是非,這幾天都沒有待在家裡,今天突然想起了好仁隻身在醫院沒人管,所以晚上悄悄溜進來想看看他怎麼樣了,沒想到看到他被阿貴壓在了牀上。
這是什麼樣的巧才正好讓他把好仁救下來了啊。
好仁很是尷尬,文浩卻不太在意,搭把手扶起好仁,感覺他手腳發軟沒力氣,乾脆一把把好仁公主抱了起來。
這一抱,把好仁嚇到。
文浩一米八幾的個頭,從頭到腳都是一副青靚白淨的弱弱少爺模樣,卻不想,力氣這麼大,讓看熱鬧的人都很詫異。
“你瘦了好多。”
一上手,文浩就感覺到了。
好仁待在他懷裡挺緊張的,一想到阿貴還在房裡,更是擔心得不得了,對他:“你快把我放下來。”
文浩當然知道好仁在顧慮什麼。
不過他不在乎。
他把好仁抱回了病房裡,病房裡原本還在吵的幾個話語突然一頓。
“我是來陪夜的,哪裡都不去。”阿貴盯着好仁,冷冷發話。
文浩聽聞,一雙狹長美目瞥向了阿貴,不帶情緒,卻很陰冷。
看看陣勢,護士和保安面面相覷,心裡明白,今晚這房間裡怕是誰也趕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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