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捷聽說好仁回來了,好高興。
他跑回到房間裡,看好仁坐在牀邊發呆,立馬蹦上牀,湊到好仁身邊來,問:“我的東西呢?”
好仁一開始沒有反應。
阿捷看他這樣,以爲他沒回神,拉了他一下,又再問:“我的東西呢?”
好仁這才朝後面指了一指。
什麼意思啊?
阿捷回頭看了一看,心裡滿帶疑惑,下牀去開衣櫃。
他瞅着,翻了一下,裡面沒多出什麼東西啊。
他回頭看看好仁,第三次問:“東西呢?”
“浴室裡。”
阿捷一聽,眉一簇,很是莫名,進了浴室。
他搜了一遍洗手池,看了所有能擺放東西的地方,心裡疑惑怎麼會沒有,突來心裡一驚,趕緊跑向了馬桶。
果然,馬桶水裡漂浮着的那一堆,正是他讓好仁帶回來的東西。
阿捷心急,伸手就想撈,不想,跟進來了的好仁手更快,一下就按下了那個沖水的按鈕。
阿捷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這些東西被水沖走了。
人也一下錚錚地,火了!
“你瘋了嗎?”阿捷又驚又怒:“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好仁也是十分地怒,指着馬桶,對他:“我要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我就不會直接扔這裡了!!”
“你年紀輕輕地就抽這種東西,你是不是活膩了!還是說,你就巴不得死?巴不得再死一次!”
好仁很激動。
聲音、眼神、氣勢,就像要把阿捷生吞了一樣。
阿捷被他吼得節節敗退,心裡露怯,連底氣都快沒了。
可是一想,自己纔是受害者啊。
他不忿,誓要奪回自己的勢,眉一豎,口不擇言:“我怎麼樣幹你屁事!!!你一個禁臠算什麼東西?你弟才死……”
“啪”地一下,阿捷話沒能說完,臉猛地一偏,愣在那了。
敢打他?!
他驚愕,因爲他長這麼大,還沒誰敢動過他一根毫毛。
感覺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他氣得直抖,脣一咬,打算跟好仁拼了,不想,這會兒浴室門外突然傳來了老管家的聲音,說:“捷少爺,您的姐姐看您來了。”
阿捷聽着一愣。
他姐姐來了?
難道是過來接他離開這裡?
阿捷放下了拳頭,狠狠地瞪了好仁,出了去。
“在哪?”
“正和少爺在會客廳裡聊天呢。”老管家答道,末了,看了也走出來了的好仁一眼。
老管家知道浴室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所以他纔在浴室外面開的口。
一來是他不想加入糾紛當中,二來也幫助了好仁解圍。
□□事小,可是被人扇耳光事大。
此仇不報,阿捷心裡耿耿,所以,阿捷臨走前對好仁豎一食指,咬牙切齒:“你給我等着!”
說罷,阿捷就跑出去了。
好仁心情奇差,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裡。
但是老管家看着,見阿捷已走,忍不住提醒好仁說:“我看,您還是不要惹他的好。”
好仁聽聞,轉過頭來。
老管家對他說:“捷少爺的家庭背景……有點特殊,所以性格上……,如果不關乎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您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老管家這話說得吞吞吐吐的,卻讓人聽起來明白得很。
可是,家庭背景特殊是什麼意思?
是指阿捷和自己姐姐相依爲命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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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仁還是很理解的。
因爲阿捷的姐姐還要打理這麼大的生意,對自己的弟弟缺乏關心,也是難免的事。
“我知道了。”
好仁淡淡回答着。
好仁剛纔是恨鐵不成鋼,但是,不是真的要跟阿捷對着幹。
好仁滿腦子裡在意的,是阿貴去買戒指的事。
阿貴當時看到那一對戒指,露出的滿意笑容在好仁的心裡揮之不去。
好仁的心情一直沉在谷底。
以至於,他剛纔把雙倍的火氣都發在了阿捷身上。
但是不管怎麼樣,他也必須接受現實。
阿貴既然已經決定結婚,他作爲被捨棄的一方,也只能默默地尊重他。
好仁不知道的是,阿貴拿到對戒之後,便去了好仁之前住的那間員工宿舍。
心裡數着跟好仁到底幾天沒見,去敲門,他沒想到,沒有人出來迴應。
阿貴很是奇怪,擡表看了一下時間,心想,這個時候就算是好銘也應該下班回來了纔對。
難道兄弟倆到外邊吃飯去了?
阿貴再起手敲了幾敲,突然聽到:“你找誰?”
阿貴轉臉,看到是隔壁的一個鄰居,便客氣一笑,說:“找住在這裡的兄弟倆,不過好像沒人在家。”
“搬走了。”
對方的話讓阿貴一怔。
“什麼?”
對方擺擺手,也不願意多說,只是示意不要再在這裡敲了,便關上了門。
搬走了?
好仁要搬也不可能不跟他說一聲啊。
阿貴很是莫名奇妙。
突然意識到什麼,他更是緊張。
他趕緊拿出手機給好銘打去電話,反覆地打,就是沒有人接。
阿貴心急負氣,想到了蔣老爺子,馬上就下樓,往氏國際去了。
他一上來,就想直闖蔣老爺子的辦公室,司馬正巧出來,一看他風風火火的,趕緊把他堵了下來。
“怎麼了?怎麼了?”司馬一看,他臉色這麼難看,也急:“裡面正在談事情呢,你這冒冒失失的做什麼?你又想找罵是吧?”
“我有急事要見他,我要問清楚一件事情!”
阿貴丟下一句話就想繞過司馬,卻被司馬緊緊鉗住胳膊,硬是扯了開去。
“你幹嘛?”阿貴瞪他鉗着自己的手,末了,氣憤。
“這句話是該我問你的吧?”
司馬也是闇火。
“你到底怎麼的?你纔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就吃錯藥了?”
阿貴一把大力掙開他的掣肘了。
阿貴瞥他一眼,火氣:“好仁不見了。”
之前司馬曾經跟他說過,文朗那仨都爲好仁捱了藤條。
司馬當時避重就輕,他便以爲只有文朗那三人有事而已。
可現在好仁不見了,他纔想到,好仁是不是也被怎麼樣了?
“你說!”阿貴突然揪起了司馬的衣襟,低聲:“人給我弄哪去了?”
司馬突然被這麼一揪,很是慌張失措。
末了,他鎮定下來,沒了好氣,對阿貴:“……大爺,我的祖宗,這是在辦公室,你別這樣行嗎?”
阿貴一看,確實秘書們都很緊張地盯着他們呢。
他只得一鬆手,把司馬推了開來。
司馬被推了一個小踉蹌,低頭看看自己被抓皺的衣襟,挺無奈的。
他給自己整理了一下,對阿貴:“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不就是個這樣的人了嗎?至於嗎?”
“人呢?”阿貴不想跟他廢話。
司馬聽罷,嗤笑一聲,對他:“你有什麼好急的?他現在正在別的人懷裡快活着呢。”
阿貴一怔。
他眉一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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