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景帝臉上的柔色已經全部掩下,眼底帶着一絲怒色。
今日,他肯出面救他,他是欣慰的。
危險之時方能看出來,他雖然恨他,但是心裡卻是有他這個父皇的。
然而此時,他卻直接當着衆人的面駁了他的面子,讓他下不來臺,這是置他於何地?
他不僅是他的父皇,更是西涼的皇上攖。
他可以討厭他,恨他,但是不能不尊重他。
“父皇,還有事?”月子衿依舊是一副拒之千里的疏離之態償。
“月子衿,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皇?”景帝儘量隱忍着怒色。
今天,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衆人面前對他發火。
皇后立即追了出去,忙勸道:“皇上,小七還小,不懂事,您別生氣。”
緊接着,她對月子衿使了個眼色,“還不趕緊給你父皇賠罪,你父皇身子一直不好,你怎麼一回來就氣他?”
她在心底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一對父子,怎麼一見面就吵?
月子衿緊緊抿着嘴角,最後對景帝躬身道:“父皇,月子明還在等待父皇發落,兒臣告退。”
景帝眸光一凜,直接甩了衣袖,轉過身去。
月子衿嗅着空氣中的潮溼,緩緩看向在永延宮外等他的夏侯音,立即撩開步子朝她走去。
“月子衿,你們……沒事吧?”夏侯音看着月子衿走出來,立即迎了上去。
雖然離得遠,但是剛纔裡面的聲音她卻聽得清楚,月子衿好像和景帝吵架了。
“走,我們回家。”在衆目睽睽之下,月子衿沒有多餘的解釋,直接拉着夏侯音走開。
即便他知道景帝和皇后都在朝這邊看着,即便永延宮外陳廣帶着整個赤衛軍守着,他半點沒有放在心上。
在這一刻,他的眼裡只剩下了夏侯音一人。
她溫暖細膩的小手握在他的手中,一點點驅散了他心底的寒意。
是的,在這偌大的月宮內,他能體味的只有冰冷寒涼。
夏侯音能夠體會月子衿心中的怒意,他是惱怒景帝沒有處罰蕭妃,惱怒景帝對蕭妃的庇護。
因爲,這蕭妃永遠是紮在他心底的一根刺。
這時,景帝負手站在殿門處,斂眸看着宮門外的這一幕,雙眸一點點眯了起來。
月子軒看着月子衿離去的身影,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扶起景帝,“父皇,小七他一直都是這個脾氣,但他心底是掛念着父皇的,不然他今天也不會入宮了。”
景帝微微斂眸,擡腳進了殿內。
月子衿關心他這一點他能夠看得出來,只是,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和睦?
“殿下,小姐,馬已經準備好了。”
月子衿和夏侯音一離開,輕舟和鳳辭立即跟了上來,爲他們準備了兩匹馬。
“我們要回你的府邸了麼?”
“不,我們這是回家。”月子衿的嘴角緩緩勾出了一抹笑意。
夏侯音知道月子衿十分不願意在這月宮待下去,直接拉了他的手,“好,我們回家。”
“駕!”
兩人利索翻身上馬,直接並駕奔出月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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