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如何?”
他連喝都不喝,能品出什麼來?
“今日泡茶的水太老,泡出來的茶不鮮。”夏侯璟眼皮也沒有掀,淡淡開了口。
噗——
沐清歌狠狠握拳,昨日嫌泡茶的水太嫩,今日嫌水太老,她都沒見過這麼難伺候的,他怎麼不上天呢?
“王爺,我的茶藝就這個程度,你若是接受不了,就自個兒泡茶。”
夏侯璟聞言,緩緩擡眸。
沐清歌迎着他幽深的黑瞳,不懼開口,“再說了王爺,當初我們之間的交易可沒有泡茶這一項。”
自從知道夏侯璟是喜歡她的,膽子也太了起來,瞪着夏侯璟,理直氣壯。
夏侯璟從軟榻上起身,慢慢靠近沐清歌,“你跟本王已經同牀共枕了這麼多日,現在才提交易不覺得晚了麼?”
“更何況,給本王泡茶一事,是王妃親口說的,難不成王妃現在想要反悔?”夏侯璟脣角微勾,帶出了一抹譏諷。
同牀共這四個字倏地戳到了沐清歌的心房,擡眸看去,夏侯璟微眯的墨瞳內不見半分旖旎,僅有一抹若有若無的戲謔。
當即斂眸道:“我現在就是反悔又能怎樣?”
反正手長在她身上,他還能管得住她的手不成?
“反悔?你就不怕本王懲罰麼?”夏侯璟欺身上前,緩緩將沐清歌堵在馬車一角。
沐清歌后背緊緊貼在車壁之上,看着面前的夏侯璟,微微咬了脣。
儘管她現在心跳得厲害,但是臉上卻故作淡定,微微勾脣,“王爺打算怎麼懲罰我,難不成是這樣?”
她說着擡手勾住了夏侯璟的脖子,大着膽子在他耳邊呵氣如蘭。
瞬間,夏侯璟的耳朵一直紅到了耳根,就連他的身體都有一瞬的僵硬。
夏侯璟深邃的眸子裡頓時劃過了一抹暗啞,立即眯起了眸子。
他竟然被調戲了!
垂眸鎖住面前的小人,她的嘴角勾着的戲虐一點點擴大。
尤其是那一雙狡黠若狐的眸子,彷彿將他的心事看穿一般。
這個女人,膽子越來越大了!
當即,他大手握住沐清歌的纖腰,往他懷中一帶,另一隻手穿過她濃密的墨發,托住她的後腦勺,驀地貼上薄脣。
直到脣瓣上傳來一抹細膩的冰涼,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顏,沐清歌才發覺自己這次似乎玩大了!
“唔……”
沐清歌想要掙扎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被夏侯璟緊緊的禁錮着,根本動彈不得。
她只能眼睜睜的任憑夏侯璟在她的櫻脣上淺嘗輒止。
似吸似允,帶了一抹涼沁沁的觸感,一股酥麻之感順着櫻脣逐漸蔓延,逐漸將她淹沒。
夏侯璟的黑瞳內浮現一抹慍怒之色,彷彿像是報復她剛纔的調戲一般,他在她的脣瓣上輕輕地噬咬着。
就在這時,脣瓣上的噬咬驀地加重,惹得她頓時一陣驚呼。
然而緊接着,夏侯璟便朝着她的櫻脣內繼續攻城略地,在她的脣齒間輾轉。
等到舌尖上傳來一抹帶着冰涼的柔軟,她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此時她僅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
夏侯璟將沐清歌的驚慌收入眼底,墨瞳劃過一抹幽幽光澤。
他還以爲這個女人的膽子有多大,沒想到這樣就怕了?
既然招惹了他,他又豈會輕易饒了她?
纏綿輾轉,允吸着她的美好。
沐清歌感覺自己逐漸被夏侯璟的氣息包圍,微涼的鼻息噴薄在她的臉上,慢慢燒紅了她的臉頰。
除去喂藥那次意外之吻,這是夏侯璟第一次主動去吻她,帶着霸道又不失溫柔,讓人忍不住沉淪。
直到感覺沐清歌有些喘不過氣來,夏侯璟才鬆開了她。
末了,在她的櫻脣上輕輕咬了一口,懲罰的意味很明顯。
看着沐清歌微微泛着紅腫的櫻脣,夏侯璟滿意的勾起了脣角。
然後,端起小几上的茶盞,淺淺的啜了口茶,“今日的水雖然老,但是喝起來,有點甜!”
他說完,眸光淡淡的落在沐清歌的紅脣上,之後若無其事般的靠在了軟榻上,再次拿起書開始翻看。
沐清歌聞言頓時雙頰頓時漲紅。
她的眼底劃過一抹憤色,明明是她打算調戲夏侯璟,結果反遭調戲不說,還被他吃幹抹淨,而他卻拍拍屁股走人了!
看着夏侯璟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她只得恨得牙癢癢。
驀然擡眸,看到夏侯璟嘴角還沒有來得及斂去的笑意。
沐清歌咬牙,“王爺,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好意思麼?”
親她也就算了,偏偏他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死不認賬的的樣子讓她更加來氣。
“哦,欺負?”夏侯璟手中翻書的動作一頓。
蹙眉,“本王怎麼欺負你了?”
看着夏侯璟不起波瀾的墨瞳,沐清歌一陣胸悶。
夏侯璟掃了一眼她氣鼓鼓的雙頰,輕嗤一聲,重新躺坐下來,繼續翻書。
沐清歌看着夏侯璟鄙夷的神態,簡直被氣炸,見過耍無賴的,可卻是第一次見耍無賴還能這麼拽的!
盯着他的薄脣,沐清歌再次咬牙,難不成,她還要欺負回來?
不可能!
她怎麼還能讓他再佔一次便宜?
她悶悶的坐在一旁,掀開車簾去看窗外的景色,別看夏侯璟平時冷冰冰的的樣子,欺負起人來,簡直讓人恨不得跳腳!
將近日暮的時候,馬車行至一處小鎮,未離已經找好了客棧,安排好了住宿。
由於他們是秘密出發,夏侯璟摘去了他的銀色面具,帶了一張人皮面具。
即便換了一張平凡的臉,而他身上散發的冷煞、威壓依舊讓人難以忽略。
因爲今天上午反被調戲,沐清歌被夏侯璟氣得半死,不爽的跟在他的身後。
簡單的用過晚膳,沐清歌洗漱完畢,直接頂着溼漉漉的頭髮爬上牀榻。
夏侯璟看見她還在滴水的墨發,不動聲色的蹙了眉。
沐清歌將他的嫌棄收入眼底,直接往他懷裡鑽去。
今天他讓她吃癟,她總得扳回一局。
她就不信,他還能把她給扔下去?
然而,下一瞬,夏侯璟的大手就直接抓住了她的皓婉,將她從懷中拉了出來。
微垂的嘴角顯示了他的不悅。
等沐清歌回過神來,她已經被夏侯璟扔下了牀榻,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夏侯璟又扔下來一塊巾帕,落在了她的手中。
沐清歌臉色一黑,他竟然真的會把她扔下來!
“擦乾再上來。”
微涼的聲音響起,無端的挑起了她今日壓抑在心中的怒氣。
她直接將手中的巾帕扔在一旁,再次爬上牀去,這一次,她死死的抓住夏侯璟胸前的衣服。
一股腦的將溼發往夏侯璟就懷中蹭,他纔不管這個男人有沒有潔癖!
夏侯璟眸光微斂,擡手覆到沐清歌溼漉漉的頭髮上,運起內力,將它慢慢烘乾。
感覺到頭皮上傳來的熱流,沐清歌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嘴角微勾,小樣,她還治不了他!
那股熱流順着頭皮蜿蜒向下蔓延,流向髮梢,微微暖意逐漸席捲了她的全身。
夏侯璟垂眸看着窩在他懷中如貓兒般享受的沐清歌,嘴角微勾。
烏黑的墨發在他的掌下如綢緞般鋪開,纏繞在他的指尖,癢癢的,如貓抓一般。
頭髮被夏侯璟烘乾,沐清歌滿意的勾了勾脣,然後翻身從夏侯璟懷中起身。
對着夏侯璟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王爺,以後就請你幫我烘乾頭髮吧。”
有一個免費的吹風機在身邊,不用白不用。
夏侯璟深邃的眸子危險的眯了眯,這個女人竟然敢跟他提這樣的要求,她還得寸進尺了?
長臂一伸,將沐清歌再次捲到懷中,冷冷開口,“支使本王?”
緊貼在他的懷中,看着他眼底的幽光,沐清歌忙道:“王爺,我不是支使,是請求?”
“請求?那你就好好服侍本王,本王滿意了,再考慮你的請求。”
“服侍?”沐清歌頓時大驚失色,夏侯璟他不會想……
她現在這具身體才十五歲,在現代還是個中學生,怎麼能……
夏侯璟看着她眼底的驚色,嘴角勾起一抹譏色,“本王不過是想讓你暖牀,你想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