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辭點頭,“公主醒了,屬下正準備讓人去取晚膳。”
“你怕本宮?”
鳳辭一愣,隨即忙道:“屬下不怕太子殿下,屬下這是……這是尊敬!”
她說着,心中立即爲自己的機智豎起了大拇指。
“嗯。”夏侯煊脣畔輕輕逸出了一個音節,然後叮囑道,“這兩天多陪陪安安。”
“是。”鳳辭狐疑的看了眼夏侯煊,略一福身,“屬下先去準備晚膳。”
“嗯。”夏侯煊依舊是輕輕的一個字音。
第一次沒有故意爲難,鳳辭不可置信的掃了眼夏侯煊,然後急忙大步走開,半晌才長長的吐了口氣。
身後的夏侯煊看着鳳辭離開的背影,嘴角輕輕的勾了勾,這丫頭還是怕他的。
緊接着,他擡腳進了夏侯音的房間,此時夏侯音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了軟榻上。
她擡眸看着走來的夏侯煊淡淡揚眉,“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難不成也沒有用晚膳,要在我這裡蹭?”
“怎麼,不行?”
“行啊,我哪敢把太子殿下趕走?”夏侯音對着他翻了個白眼。
“安安,年歲一過,他還會來的。”夏侯煊淡淡開口,想安慰着她。
畢竟,他以前看到的都是充滿活力的安安,而不是現在這般精神不濟。
“我知道,不過就是離開罷了,能有什麼事情。”夏侯音輕快一笑。
然而,她騙得了夏侯煊卻騙不了她自己,月子衿一走,她這心裡的確是空落落的。
這些天來,她早已經習慣了身邊有月子衿陪着,有他寵着,如今他突然離開,她只是有些不習慣罷了。
也許,等過些日子,她習慣了,也就好了。
夏侯煊淡淡頷首,“你能這麼想就好。”
二人說話間,鳳辭已經取來了晚膳,“太子殿下,公主,晚膳好了。”
接下來的兩日,夏侯音心情好了不少,但對月子衿的思念卻日漸增長,就連宮衍登基以及顧花汐封后,她全程都沒有多少精神。
好在,宮衍登基之後,他們就直接向衆人辭行,回了東楚。
……
月子衿一路疾馳,趕到月都的時候已經到了臘月初。
他沒有回七皇子府,而是直接進了宮,去看望重病的景帝,然而卻被告知,景帝如今正在上朝。
他頓時明白,他們分明就是故意騙他回來。
強壓着心底的怒意,沒有衝進前朝,而是轉身朝皇后的棲梧殿走去。
“皇后娘娘,七殿下回來了!”
月子衿還沒有進殿,太監就激動的前去向皇后通稟。
“什麼,小七回來了?”皇后聞言頓時一陣驚喜。
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驀地一滯,“糟了,如今皇上還在上朝,小七定然是知道了。”
然而,他的話音一落,月子衿就已經撩開大步進了殿,“兒臣給母后請安。”
皇后顧不得多想,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月子衿,心中又驚又喜,嘴角勾起笑意,立即走過去,將他扶了起來,“小七快快起來,以後不必給母后行此大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