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碰你,你也會拒絕嗎?

那邊廂,陸小溪看着有點微微醉意的木子默,感慨道:“那個時候,是最單純的時候,所以現在雖然接觸的人更多了,怎麼也比不上那個時候的感情了。”

木子默也突然有些感慨,心下愴然:“當你用最單純的心思對待別人的時候,別人卻不一定是單純對你的。這些年,真的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真的很慶幸那個時候遇到的是學姐和學長。”

說完慘然一笑,和陸小溪碰了碰杯子,一飲而盡。

秦恆坐在一旁,也不知道什麼心情。他深深看了顧蕭一眼,似是警告一般。他了解的顧蕭不是這樣放縱的人,但是聽到的消息似乎他已經這樣有一段時間了。但是真的想要留下一個人,這是最不明智的做法,不知道爲什麼一向理智過人的顧蕭,怎麼會有這麼幼稚的做法。或許真的是那句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吧。又或者是關心則亂,顧蕭恐怕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木子默有些暈乎,她從來不是個放縱的人,所以不太敢接觸酒精這樣的東西,她剛剛的確是很生氣,所以纔有點勇氣喝了點酒,不過並沒有醉,只是那麼多酒水下肚,就想上廁所。

她用冷水拍打在臉上,才讓自己冷靜了一些,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衝動了,她今晚自制力有些差,拍拍腦袋,放空掉那些不愉快,才走出洗手間。

她暈暈乎乎,有點分不清方向,突然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推回了洗手間,那人順手鎖上洗手間的門,將她壓在門板上,她只來得及呼喊了一聲,下一秒,呼吸被人給奪去。口裡充斥着這些年想要忘掉卻忘不掉的熟悉氣息,她本能的用力推開那人,手卻被他控制住。他在她脣上輕咬,她吃痛張嘴,男人的舌頭靈巧的糾纏上她的柔軟。

木子默越發生氣,用力掙扎,卻是徒勞,她想咬他,微微用力,卻又捨不得。男人感受到她的不捨得,越發肆無忌憚,一隻手鑽進她的上衣,在她胸前揉搓。

雖然這些事,他們之前做過無數次,可是,現在,木子默卻是很絕望的,她一方面絕望自己居然還是捨不得他,另一方面絕望兩個人的感情。她心下黯然,何必呢?她已經逃離他的世界,給了他所有的機會,他何苦又再來糾纏她,既然不能真心對她,何苦又不願放手。

這幾年,除了在夢裡面夢見他對她這樣,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真真實實的感受到她的存在了。顧蕭想到剛剛看到她親陸小溪的時候,當時自己要爆炸的心情,現在這一刻,這個只屬於自己的她,他有些情不自禁,更無法剋制此刻的自己,他一隻手控制住她的手,一隻手在她身上游移,一點點往下,手探進她褲腰的時候,舌尖一痛,他沒有立刻退出來,而是睜開眼睛看她,對上她無比清明的眼睛,他心下一痛,原來沉迷的,自始至終都只有自己而已。

他放開她,抱着她的腰,腦袋輕輕擱在她的肩膀上,像泄了氣的氣球,整個人蔫蔫的,木子默任由他抱着,也不反抗,只是將臉別向另一邊。

他將她的臉扭正,逼迫她看向自己,艱難的開口,語氣裡滿滿的傷心:“他這樣對你,你也會拒絕嗎?”

木子默身體一僵,怒從心生,她不及多想,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她氣急,怒道:“顧蕭,你真讓我噁心。”隨即推開他,轉身離開。

木子默回來,陸小溪感受到她的憤怒,小心開口:“默默,怎麼了嗎?”

木子默瞥見那道身影回到旁邊的沙發,拉起陸小溪,假裝開心道:“我沒事,學姐,我們去跳舞吧。”

說着也不管陸小溪和秦恆的反應,就拉着陸小溪去了舞池。

木子默絕美的容顏,即使在陰暗的舞池中也格外的耀眼,她不是很會跳舞,學着別人的樣子,隨着音樂擺動,一些男人看到木子默,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接觸機會,紛紛靠近她。木子默也無所謂,反正人家看到又吃不到,她也不在乎,只要別碰到自己就好,如果碰到自己,自然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吃不了兜着走。

顧蕭看到那些男人不停的圍着木子默,眼中都快噴出火來,他想到她剛回來的那個晚上,她和另外一個男人也是曖昧不清,他有些煩躁不安,扯開了襯衫的鈕釦,旁邊的女人看着男人現在瀟灑誘惑的一面,不自覺的又粘了上來,顧蕭煩躁的推開女人。

他這5年,一直把自己跟外界隔絕,除了工作上和找她的事情,他幾乎不與外人接觸,更不要說女人了,但凡有女人合作的項目,他一律不接。他就是想在找到她的時候,跟她邀功,看,他可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

他和她在一起差不多4年,多少次都快磨槍走火了,因爲她怕疼,他就硬生生忍了下來。可是,她一回來,就到處招惹男人,先是有個女兒不說,最重要的是連那個男人是誰都無從知道,他甚至連輸給了誰都不知道。而後又不知道怎麼和宋清澈扯到了一起,宋曼知那樣,明顯就是想撮合她和宋清澈,宋清澈他是瞭解的,不能說從小玩到大,但是因爲兩家的交情好,也是從小接觸的,雖然平時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真的想要接近他卻是不那麼容易的,而宋清澈似乎對她格外的上心,這也是他那天特別生氣的原因。

而她看到陳若琳和自己在一起,居然毫無反應,4年的感情,她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他不想接受這樣的現實,於是他開始夜夜笙歌。一個星期,足夠她看到所有的新聞,可是她仍然沒有關心。他不得不去她的公司找她,他不知道自己想要怎麼樣,但是他首先肯定是要把她留在身邊,於是他要求他們都搬到顧氏來上班,但是她真的來了,他卻不敢面對她,他很想問問她,當初爲什麼一聲不響的跑掉,他不敢問,他怕看到她無視他的眼神,他怕她真的已經對他沒有了感情,他怕她出口的話他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