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鄭蘋如努力裝出來的“狠勁”,劉玄信有些無奈:你這也太要強了吧,哥都退了一步了,你這還不滿意?
那我就只能使出殺手鐗了,劉玄信從兜裡掏出一對手鐲,在鄭蘋如眼前晃了晃:“咱們都是江湖兒女,就不用不繞彎子了,這是我們家老頭子給未來兒媳婦的見面了,要就要,不要拉倒!”
鄭蘋如嘴上很硬,身體卻是誠實得狠,扔了小太刀,搶過手鐲,帶在自己手腕上。
看着鄭蘋如伸着胳膊在那裡顯擺,劉玄信長舒了口氣,算是明白自家老頭子爲什麼說“女人對於五彩繽紛的東西沒有抵抗力”了……
“看在手鐲子的份上,你跟蹤我的事兒,就算了。”
顯擺完了,鄭蘋如擡起頭,打量了一下劉玄信:“不過,想讓我跟你回去,沒門!”
還得寸進尺了,看來不放大招不行了。
劉玄信上前一步,雙手抱住鄭蘋如的肩膀:“這樣呢?”
“流氓!”
盯着着女孩子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劉玄信一把將她摟進懷裡:“那這樣?”
還沒等鄭蘋如回答,劉玄信就能感覺到她那砰砰砰的心跳。
房間裡靜悄悄的,靜得兩個人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重新住到到劉家別墅的鄭蘋如,看着房間裡熟悉的佈局,卻生出了似乎已經離開很久的錯覺。
看着不停地在房間裡轉悠的鄭蘋如,劉玄信笑着從客廳的一個暗格裡,取出一個箱子,遞了過去。
鄭蘋如遲疑了一下,接過箱子,放到茶几上,將箱子打開。
見鄭蘋如吃驚地看着自己,劉玄信笑了笑:“這些都是專業的間諜設備,沒見過吧?”
鄭蘋如點了點頭:“只是聽說過。”
看着一整箱各式各樣的間諜設備,鄭蘋如頓時覺得劉玄信有一絲陌生:“你……”
劉玄信嘆了口氣:“我不三民政府的人,也不是華共方面的人,抗日也可以是自發的。”
鄭蘋如沒好氣地瞪了劉玄信一眼:我信你個鬼呀!沒有組織哪裡來的這麼全的裝備,中統都沒有!
“好吧,我是有組織的,但現在不能告訴你。”劉玄信從箱子裡拿出一個微型照相機,遞給鄭蘋如,“這是照相機,可以用來tōu pāi情報,用法很簡單……”
鄭蘋如耐心地聽着劉玄信講解各種設備的使用方法……
講道末尾,箱子裡還剩下七枚戒指。
見劉玄信警惕地盯着箱子裡的戒指,聰明的鄭蘋如隱約猜出了戒指的用途:暗殺或者自殺。 ωωω •TтkΛ n •¢ ○
等劉玄信介紹完了所有裝備,鄭蘋如又仔細清點了一下,知道爲什麼覺着裝備似乎缺了什麼了:“怎麼沒有qiāng?”
劉玄信在實木茶几的面板底下襬弄了幾下,從下面推出幾個抽屜……
見到各式各樣的袖珍手qiāng,鄭蘋如的眼都花了,正想伸手,抽屜“啪”地一聲,合上了。
“不是我打擊你……”
鄭蘋如一擡頭,發現劉玄信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手qiāng,而且qiāng口正指着自己。
劉玄信沒有理會鄭蘋如那能殺死人的目光,繼續講道:“你的特工訓練,要是稍微專業一點,丁默邨那個色老頭子,也不可能囂張那麼久。”
說着,劉玄信的雙手迅速地舞動,等鄭蘋如看清楚他手裡的動作,手qiāng已經變成了一堆零件,放到了鄭蘋如跟前。
被揭了老底的鄭蘋如,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盯着劉玄信:“你的目的達到了,說吧,準備怎麼訓練我?”
“除了愛國這個理由之外,你之所以幹特工這一行,也有喜歡驚險刺激這樣的因素在內吧?”劉玄信看着只剩下嘴硬的鄭蘋如,接着打擊到,“而且,你更喜歡在那燈紅酒綠中,成爲萬衆矚目的那一枚明珠吧?”
鄭蘋如徹底地泄了氣,有氣無力地指着劉玄信:“你……”
“打蛇打七寸,針對敵方的性格缺陷下手,成功率是最高的。”劉玄信笑了笑,“而且,你心裡還殘存着英雄救美的少女美夢吧?”
鄭蘋如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盯着劉玄信:“你贏了,劉大少爺!”
劉玄信得理不饒人:“這就是你們的另外一個缺點,從來只總結成功的經驗,不吸取失敗的教訓。去年你bǎng jià近衛文隆失敗時,你就應該立即撤退;恐怕你的上司嵇希宗也沒有告訴你,76號的背後,還有個梅機關,梅機關只是日本情報機關特高課的一個wài wéi組織吧?”
聽見“梅機關”三個字,鄭蘋如一愣,吃驚地看着劉玄信:“你在梅機關內部有臥底?”
劉信沒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問題:“你願意接受訓練,成爲真正的特工嗎?”
鄭蘋如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在梅機關裡,有幾個臥底,至於是誰,今後你會知道的。”劉玄信看了看鄭蘋如,“現在,我們來上美女特工的第一課,化妝。你原來的房間裡,我已經給你準備好衣服了,自己挑一身衣服。”
目送着鄭蘋如進了房間,劉玄信將桌面上的間諜裝備放好,回到自己牀底下,從裡面拉出一個大號的箱子……
坐在化妝鏡前,看着鏡子裡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鄭蘋如尖叫了起來。
“停!”劉玄信將鄭蘋如一把按回椅子上,“大小姐,你的門牙太長了,而且還有些外翻,笑的時候,不要露出牙齒來。”
“哎呦!”看着手腕上的牙齒印,劉玄信苦笑着搖了搖頭。
“接下來呢,劉教官?”
一聽見鄭蘋如挑逗似的口氣,劉玄信嘆了口氣:“近身格鬥。”
“在牀上?”
“鄭老先生,有沒有跟你說過,他給你訂過婚?”
鄭蘋如笑容頓時沒了……
“你就沒想過,我爲什麼會把你從76號救出來嗎?”劉玄信看了看若有所思的鄭蘋如,“就因爲我爹跟鄭老先生是故交,我就要冒着生命危險,動用大量的關係,救你出來?”
看着面色有些難看的鄭蘋如,劉玄信長長地嘆了口氣:“無論怎樣,我都不是你的敵人;不管你怎麼看你自己,我都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