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曾經小時候的記憶

外婆家裡,陳遠翻着箱子,邊看邊回憶着,霍景美從門口進來,看到陳遠手上拿着彈弓,笑了笑,說道:“你小時候經常拿着這個彈弓去打鳥呢。”

“是啊,轉眼就很多年了。”陳遠有些感慨萬千。

“你都長大了,我們也老了”霍景美在一旁也一起感慨着,這時陳父也進來了,剛好聽到這話,過來摟着霍景美的肩膀,看着陳遠手裡的彈弓,笑了起來。

“記得你玩這彈弓的時候才這麼高。”陳父用手比劃了一下。“轉眼十年就過去了。”

說着霍景美靠在陳父的肩膀上說着,“當初那麼小小的一個嬰兒,現在就變這麼大隻了。”

陳遠不禁的笑了,:“媽,你還是很年輕的,看起也沒有多老,走出去可能別人還會說你是我姐姐呢。”

“你這臭小子,就知道哄我開心,”霍景美笑了笑,她現在已經快40多了,其實也不年輕了,想來這些年把陳遠拉扯大也不容易。

箱子底下有一些漫畫書,陳遠伸手拿了起來。

.......

在農村,到了晚上出門,只能手拿手電筒,村裡現在還沒有路燈,一到晚上就是黑燈瞎火的,就算是在看電視,很多人都是把燈關上的,有種看電影的視覺感。

可能是這邊比較落後吧,很多戶人家都沒有電視,到了晚上會有人串門到別人家看電視,陳遠的外婆這裡有電視。

一般晚飯過後,就會陸陸續續的拿着小板凳和手電筒過來,其實看什麼卻不重要,很多和外婆一樣年齡的老人都是過來聊天,拉拉家常聊八卦的。

倒是離得很近,花山村很集中,不像有的村莊會分的很散,附近的村民們過來都打個招呼,看着電視,現在的農村只能用那種鍋蓋,放在房頂上去接受電視的信號來播放電視。

用着方言和陳遠說話,陳遠能聽得懂,但是不太會說,笑着應承着,花山村的方言覆蓋的人羣不過20萬左右,而且很繞口,也就是小的時候在這裡生活過,有些印象。

看着電視上的節目,有些無聊的陳遠,準備去廚房燒水洗澡,拿着柴,往竈臺口放進去。

“呼,呼”門和窗戶都沒有關上,從外面傳來的風吹的竈臺裡的火作響。

在這個稍顯落後的鄉下,只能這樣來解決生活的問題。

..........

第二天中午,陳遠的舅舅們也都陸續到來,都提着打包小包的,陳遠在村口等着,一起幫忙拿着東西,過年時,他們每家帶些年貨一起過來,一家帶一些,足夠過完元宵了,

陳遠的二舅帶來些生牛肉過來,冬天的溫度低,生肉都能放很久都不壞,這個倒不用擔心。

還有陳遠的表哥霍龍,因爲二舅結婚比大舅早,按排行霍龍的年紀最大,所以排在最前面了。現在應該是在上大學中。

還有陳遠的兩個表姐,其他的幾個舅舅都還沒有結婚的,大概也是這幾年結婚吧。

明天就是除夕了,大家在準備着明天的食材,幫忙外婆做一些她平常做不了的重活,修繕着園子。

冬天的種的蔬菜比較少,園子裡的土地二舅幫忙用鋤頭翻着,聽父親說,他們那一代人,沒有誰是沒下過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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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遠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經過池塘後的左邊就是往後山去了,陳遠邁着腳步走去,山上有很多松樹和掉落在地上乾燥的枝幹。

山上還有着電線連通的水泥幹,現在還沒有信號基站,記得要幾年後纔會有工人過來建設信號站,現在用手機打電話都要跑到半山腰纔有信號。

偶爾會遇到些上山撿柴的人,會打個招呼,陳遠上到半山腰往下望去,真是一覽衆山小啊,現在已經下午,山上還有些冷,太陽正在慢慢降落。

陳遠想看看夕陽,找了個地坐下來,看着遠處的太陽..............

這天晚上,各家各戶都在準備着過年的食材,陳遠也在幫着忙,把桌子拼起來,往上鋪上桌布,拿着碗筷擺放在桌上,頭頂的瓦片上中間有塊玻璃,可以透過玻璃看到天上的月亮。

雞鴨魚排滿在桌上,每逢佳節胖三斤是沒錯的,大魚大肉可以吃到元宵節。

大家把被子都倒上酒和飲料,一起舉杯,“新年快樂!”

吃完飯後,便是看春晚,不過陳遠想要出去找一下兒時的樂趣,拉上表姐表哥一起去買了些炮仗,他們也是還沒有長大,也想着出去放煙花爆竹玩。

因爲是晚上,有些黑燈瞎火,只能買些煙花來玩。

少了些去炸牛屎了樂趣,白天的時候會更有意思,兒時的陳遠經常和小夥伴們拿着彩雷王,去炸那種軟軟的,一炸就會散開的東西。

一般彩雷王只有5到8秒的時間,所以兒時的陳遠經常和小夥們比賽跑,點燃到爆炸的間隙,跑得不夠快的孩子會被牛屎濺射到,真就有倒黴孩子被牛屎濺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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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八,陳遠剛從外婆家回到綠城,過年的氣氛還在延續着。

大街上還是喜氣洋洋的,燈籠掛在樹上,在這個還沒有禁止煙花爆竹的時間。

還有很多三五成羣的小孩那些煙花到處撒歡着。院子裡的鄰里們還沒有回來,稍顯得冷清。

陳遠一個人回來,爸媽說過完元宵再上來,因爲他要補課,索性就提前回來了。

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陳遠打算上街道上走走,有錢有閒的。

07年的綠城還在發展中,作爲北部灣城市集羣的核心城市,似乎要到2010年左右纔會展現出它的城市魅力吧。

熱鬧的街道在老城區,不過現在還是作爲熱鬧的地帶,在這個電商纔剛開始起步的年代,網購還沒有成爲國民如買菜那樣簡單的事情,

實體店的生意正是火爆的時候,不管什麼行業,大街小巷很多人逛着,熱熱鬧鬧的。

完全沒有以後那種冷清的感覺,想着以後都只有大商場纔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這些老建築的地方,只能作爲城市的歷史來看待了。

在外地待的時間長,很久都沒有好好的逛一下,在陳遠看來,這個帶着老街味道的感覺。

陳遠手裡拿着小吃,喧囂鬧市的氛圍,有賣棉花糖,賣卷粉很多小吃攤在街道兩旁,小吃攤的老闆在吆喝着,手裡邊做着。

這裡,瀰漫着市井氣息,少了一些高樓大廈的奢華與冷漠,卻多了一些市井的人氣與地氣。如果說高樓大廈屬於前方戰場衝鋒地,那麼這城中小巷便是大家停下工作歇息時的一個心與胃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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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城八中,校園裡的梧桐樹的樹枝開始發芽了,春風徐徐,萬物復甦。

高一高二的學生們還在放假中,只有高三的學生們回來,對於即將到來的高考,他們似乎還沉浸在過年的氛圍中,每個人都穿上了新衣服新鞋子,討論着過年時發生種種事情。

班主任李明走進教室,大家便跑回座位上,安靜了下來。

“把心收一收,沒有幾個月的時間了,現在不努力,將來會後悔的。”

說着讓大家要緊張起來,學習起來的話語,大概20分鐘後,班主任走出教室,開始按課程表上的課來上課,第一節是數學課。

陳遠一點都不緊張,他已經把課程都學完了,只要發揮正常就可以。

在課間時,通常陳遠都會幫助彭家訊和顧濤,順帶李雪她想一起學就一起帶,還有附近的的同學也會旁聽着,像是一個英語角的視覺感,中午大家吃完飯都不睡覺了。

講的知識點每次都不一樣,不過不懂的同學聽到陳遠講的,會過來聽,陳遠也會問其他在複習的同學會不會吵到他們,他想着換個角度想,爲別人着想一下。

那些學霸們表示沒事,他們自身沒有問題可是讓他們去幫助別人一起學習,可能會耽誤自己。不過都是有班級榮譽感的。

彭家訊和顧濤,還有李雪,最早和陳遠一起學習的,成績上升大家都是看得到的,他們以前是吊車尾,現在也往前靠了,很多學習不好的人也慢慢的撿起來學。

就算是那些實在不想學的,也貿然不會打擾,也沒有冷嘲熱諷的說什麼。

“這道題可以有三種解法,你們記住不管什麼題,你們把基礎公式記好,最多就算多幾個步驟,只要能解答出來,就是贏的。”陳遠站在課桌前,拿着試卷指着題目,大家離得近都看得清楚。

說着把解題思路和公式的套用寫在空白的筆記本上,字寫的大了一些。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已經下午5點半差不多6點了,陳遠看着周圍圍着的同學,想着是不是要給他們加點火躁動一點呢,他也希望大家能考上理想的大學。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希望你們回去以後多多看書多多複習,努力吧。”

想了想,陳遠走上講臺拿起粉筆,往教室後面的黑板報走去,因爲高三課程緊張,後面的黑板報早已被擦處掉了,現在是空白一片的。

看着陳遠拿着粉筆,周圍的同學都盯着他,好奇他幹什麼,他邁着腳步從課桌的中間走去,在教室後面的黑板報上寫上:

“發光的不是夢,而是努力追夢的你。”

“少年遙想得山田,請趕在日落下山前。”

“爲高考而奮鬥。”

陳遠一筆一劃的寫着,寫到後面,重重的在結尾處點了一下,在陳遠身後的同學們看到着後世的毒雞湯,面容有些躁動,在這個信息還不算特別迅速的時代,這些對他們來說就是讓他們能感到熱血,躁動,有幹勁的話語。

寫完的陳遠看着他們盯着黑板上的字,有些動容着,什麼話都沒有說,最好的鼓勵還是需要一些讓人可以美好向上的字眼來打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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