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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剛鬆下來的氣,又不由得主的提了起來。
陳召南說:“你們知道嗎?對於大海的探索正是從光烈皇帝而來,甚至,探索這個詞都是光烈皇帝說的。當年光烈皇帝已經建成了上海城,那個時候,海外貿易,對於大海的捕獵都很興盛,我們陳家的造船技術都是當年光烈皇帝教導的。
這個大家也是有所耳聞的,當年興建上海城的時候,皇帝就很高興,還說要重建光烈皇帝的盛世呢。
陳召南說:“可是,我們家光是有造船技術也是不行啊,沒有海圖啊,當年,海圖一直都掌握在光烈皇帝手中。茫茫大海,沒有海圖,真是有死無生啊。後來,文蕙向晉王提出來要發展海貿,已解決大楚國庫空虛,無錢五糧應對北疆戰爭的窘況。可是,發展海貿沒有海圖怎麼辦,文蕙就獻上了海圖。這個時候,我們都知道了,原來,文蕙是光烈皇帝的傳人。”
這些都是大家不知道的,陳文琪說:“原來,文蕙妹妹是第一個提出海貿的人啊。晉王受到皇上重用,還是因爲晉王提出海貿,後來又賑災有功。但是,我們哪裡知道,海貿是文蕙向晉王提出來的。怪不得晉王對於三叔一家子這麼信任。”
田經業聽了,突然想起之前母親說的話,不由得看了母親一眼。陳遠芳對兒子微微頷首。
田經業明白了,原來,這些母親早就知道了。三叔一家子對晉王有大功,將來晉王要是能成爲太子,甚至是皇帝。那三叔一家子一定能權傾朝野,這個不是因爲三叔姓陳的緣故,是因爲三叔一家子對晉王的幫助太大了。怪不得陳家大房和二房不能和三房比。看起來母親是英明的。想到這裡,田經業不由自主的看了白家兄弟一眼,白家兄弟的母親,他的親姑母,這方面就是不如自己的母親了。還有陳文琪的母親。陳文琪才能在自己之上,可是他的母親,自己那個大舅母。王夫人,可是糊塗的緊。這麼看來,還真是陳家女最是能幹。慶幸自己的母親比他們都要好。一樣的表兄弟,一樣的家世背景。但是母親的精明與否,居然就能決定他們這些人的未來。看來。自己將來一定要讓妻子多跟母親學習,這樣將來自己的孩子才能不輸給同輩人。
陳召南接着說:“皇上之所以任命文蕙做南洋總管,就是因爲文蕙手上除了海圖之外還有很多光烈皇帝傳下來的東西,那些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會給你們的南洋之行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穫。”
田經業一想,還真是,說:“我說呢。爲什麼,文蕙妹妹對於南洋呂宋島的情況瞭解的那麼清楚。很多東西,連黑家的人都不知道。原來是從光烈皇帝那裡知道的啊。不過,想想文蕙妹妹做過的事情,開銀行,建夷洲島新光城,甚至洗頭髮的盆子都和大家不一樣,這些說不定都是光烈皇帝傳下來的。”
陳召南點點頭。
長公主說:“我們說了這些,是想讓你們都戒驕戒躁,不要認爲文蕙年紀小就不把她當回事,到時候吃虧的可是你們自己。”
長公主說這些話的時候,專門看着淑媛郡主說的。淑媛郡主立刻明白了,自己的不平,不甘心,母親都看在眼裡,怕自己吃虧,所以特意提醒自己。偷眼看去,只見陳召南看着二嫂陳遠芳,立刻就明白了,陳遠芳一向精明,一定是早就知道了這些,這才特意去於陳家三房交好,甚至是讓兒子和陳文蕙交好,真是精明厲害啊。
這邊長公主府在議論陳文蕙,陳文蕙也正在和母親白氏,父親陳遠恆議論着田經業等人。陳文蕙說:“我看這經業表哥,恭謙有禮,穩重心細,度量也好,是個能成事的人。可是這白家的表哥們就差了許多。”
白氏冷笑一聲說:“他們本來就仗着是正統弟子,身份高貴,目下無人,現在一下子搬出大宅,泯然於衆人,可是又仗着母親是淑媛郡主,他們是長公主的外孫,依然高傲如故,自然就不會虛心,才能自然就差了些。”
陳遠恆說:“你三姑姑,在長公主府,因爲是次子媳婦,戰戰兢兢地伺候着長公主,在大嫂,厲害小姑子,婆婆之間求得生存,自然謹慎得多。她教導的孩子,自然從小兒知書達理,謹慎小心,身上沒有那些世家子弟的紈絝習氣。”
白氏嘆息道:“當初你三姑姑出嫁的時候,你大姑姑在宮裡已經不受寵了,你三姑姑之所以能嫁到長公主家裡,一切都是長公主要求的。長公主很是欣賞你大姑姑的才能,所以,一心爲了次子求娶陳家女。要不是這樣,你三姑姑也不能嫁到公主家。嫁人的時候,雖然家裡給了你三姑姑很多的嫁妝,可是,我們陳家那個時候,已經式微了,你三姑姑沒有強硬的孃家支撐,很是辛苦。這些都是我嫁到陳家之後,聽她們說的。”
陳遠恆也感嘆道:“哎,那時候的情形我還記得很清楚。三姐姐出嫁之後,經常被小姑子淑媛郡主刁難。其實,那個時候,淑媛郡主已經嫁到白家,她仗着長公主的寵愛,又嫁到了世家白家裡,身份尊貴,處處刁難三姐姐,哎,三姐姐這個人從小就會隱忍,難爲她每次回孃家都笑呵呵的。從來不讓父母親擔心。可是,這京城就這麼大,這些事情,我們哪裡會不知道。嫡母心疼女兒,幾次想給淑媛郡主難堪。可是,都被父親給攔住了。父親說,長公主對待三姐姐還是很好的,小輩之間的事情,府裡不好出面。嫡母只得作罷。”
白氏笑着說:“這淑媛郡主也有報應的時候,當年嫡母是息事寧人了,可是這個事情,皇貴妃娘娘都記得呢。皇貴妃娘娘那個時候失了寵,自然不能奈何淑媛郡主。可是現在,皇貴妃娘娘地位尊貴,又得皇上信任,而白家卻易主了,我們這一隻成了遠房,搬出大宅。所以,這一次,本來是說讓白俊達當城主的,可是,皇貴妃娘娘一說,皇上就任命了經業當城主了。淑媛郡主白白吃了個虧,還沒有地方說理去。”
陳遠恆呵呵笑了起來。
陳文蕙說:“哎呀,真是沒有想到啊,這大姑姑還是很會記仇的啊。”
陳遠恆沒有說話,白氏說:“哪個女人不會記仇,淑媛郡主當年在娘娘式微的時候,欺負她的妹妹,現在娘娘翻過身來,能不記恨?要不是有長公主在,娘娘早就出手了,那個時候就不是簡單失去一個城主位置這麼簡單了。”
陳文蕙說:“母親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家。”
陳遠恆看了陳文蕙一眼,白氏笑着說:“小猴兒,就屬你精,可是說你三姐姐婆家,錦鄉候家的?”
陳文蕙微笑不語。
陳遠恆說:“哼,這個錦鄉候,跟我們陳家結了親,卻去站到了齊王的一面。那萬家能給予他們什麼,萬家能跟我們陳家比嗎?還居然不把你三姐姐當回事,我們陳家女是好欺負的嗎?就是娘娘對付他們家,我也是贊成的。”
陳文蕙說:“田家是因爲有個長公主,一來,長公主位高權重,二來,長公主作爲婆婆一直都對三姑姑很好。可是三姐姐家呢,可沒有一個長公主了。不過是個侯爺,也敢跟我們陳家較勁?那個錦鄉候夫人也是個不知所謂的,哪裡來的膽子,敢看不起皇貴妃,直接站到了萬貴妃的一邊去。還在家裡磋磨三姐姐。這真是不給皇貴妃娘娘面子,皇貴妃娘娘要是放過了她,豈不是要不天下的內命婦們恥笑?”
白氏說:“就是這個道理,要是這一回皇貴妃娘娘不對錦鄉候夫人出手,以後怎麼統領內命婦,就算是將來當上了皇后,也管不了這後宮,管不了內命婦們啊。等着吧,等待暴風雨過後,皇貴妃娘娘當權了,成了皇后了,一定第一個收拾錦鄉候夫人立威。一切後手,我們都已經佈置好了。”
陳文蕙知道,麗川公主不在京城,母親就成了皇貴妃娘娘的左右手。聞言,心中一動問:“母親,這大姑姑既然已經商議着以後如何統領內命婦了,還要出手對付錦鄉候夫人,有沒有找來二伯母商議啊?”
白氏笑了說:“娘娘一點都不信任你二伯母,這些你二伯母都不知道。娘娘本來和你二伯母的關係一般。當初,娘娘失寵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你二伯貪贓枉法,連累了娘娘,所以,娘娘一直都對二房不太滿意。現在,娘娘身邊有了陳嬪姐妹,天天的變着法兒說你二伯母的壞話,娘娘能對她高興嗎?她多次要進宮求見,娘娘都沒有準呢。這件事情宮裡宮外都知道,你二伯母弄的很沒有臉面,經常被那些夫人們笑話。”
陳文蕙啞然失笑,這個大姑姑還真是個記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