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俊看着妹妹那疑惑的表情笑了起來說:“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着這兩日有空,想和你研究一下,上次那個寶藏裡面,說了下一個寶藏的藏身之處。我們這個寶藏是我們陳家的,下一個不知道本來應該是哪一家的?不知道那一家有沒有找到,不知道有沒有讓別的人誤打誤撞的給找到,畢竟這過了好幾百年了呢。”
這麼一說成功的勾起了文蕙的興趣,忙起身去自己的小櫃子裡拿出那本在寶藏裡發現的書來翻看。
一擡頭看到文俊驚訝的表情,不禁問道:“哥哥,你幹嘛?”
文俊說:“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就這樣放在櫃子裡?連個鎖都沒有?”
文蕙笑着說:“要什麼鎖,這個書就是拿出來,有人看得懂嗎?”
文俊想想也是,這個書要是有人能看懂,也輪不到他們兄妹去取寶藏。這樣裡面都是彎彎曲曲的怪字的書,估計就是放在大街上都沒有人撿。
文蕙認真看了一會兒說:“就是這裡了,這回這個光烈皇帝倒是沒有故弄玄虛,直接說出了下一個寶藏的地點和取的方法。哎,我本來以爲是個謎語之類的給我猜呢,這樣直接告訴一點難度都沒有了,也沒有趣味性。”
文俊不由得笑起來:“光烈皇帝怎麼沒有設置難度了,這種怪異的文字不就是難度嗎?起碼上一本書,放在我們族地幾百年了,還不是沒有人能看懂?”
文蕙想想也是,除了穿越來的,誰能懂呢?
文蕙笑着說:“其實這個寶藏所在地。很是有意思,就在一個我們兩個都去過的地方。”
文俊想了一下,腦子裡靈光一閃:“上海城?”
文蕙說:“是上海城,不過不是這個新建設的上海城,是以前光烈皇帝建造的那個上海城。”
這下子文俊明白了,那個上海城,曾經繁華一時,那個時候。也有海航,最經常交易的國家也是高句麗和倭國,據說還有船隻到達過遙遠的天邊。
文俊說:“我看史書上說,光烈皇帝的時候曾經有船隻到達天邊,那裡遍地黃金,人長的是紅色的。還有在南洋有一個大國家,比我們中原小不了,那個國家的珠寶遍地。”
文蕙歪着頭想了一會兒說:“那個遍地是黃金。有紅色的人的,應該是美洲,遍地珠寶的應該是印度。”
文俊狐疑起來:“妹妹,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光烈皇帝轉世了?怎麼我們都看不懂的光烈皇帝留下的文字,你能看懂,光烈皇帝知道的東西,你都知道呢?”
文蕙啞口無言,怎麼回事,怎麼扯到轉世上面了,自己一個二十一世界的精英白領。是那個光烈皇帝,種馬皇帝能比的嗎?文蕙之前在雜書上可是看到過那個光烈皇帝的後宮佳麗那叫一個複雜啊。有胡人,有蠻族的人,還有黑人呢。真是不明白這個光烈皇帝想要怎麼樣?把後宮都變成了萬國展覽了。
文俊看到妹妹苦着臉的樣子笑起來:“這個是哥哥和你開玩笑的,你怎麼能是光烈皇帝的轉世呢?人死了之後有沒有來世都不知道呢。不過,我覺得,即使是光烈皇帝也沒有妹妹聰明。”
文蕙笑了。這個哥哥是真心愛護她的:“哥哥,那個時候,光烈皇帝發展的好好的海貿,怎麼後來都沒有了呢?”
文俊臉色沉了下來:“還不是子孫後代不爭氣,荒廢了朝政。光烈皇帝的後代沒有學會光烈皇帝的本事,倒是學會了光烈皇帝的好色了。再加上光烈皇帝本來就是後宮佳麗衆多,女人之間的鬥爭也多,皇子們哪裡有心思學本事,都放在鬥爭上面了。結果,光烈皇帝一死,這皇子們就開始爆發連年的戰爭,最後還是我們五族看不下去了,出面制止了戰爭。然後和皇室聯姻,每一任的皇帝都是由我們五族推選出來的,有時候是我們陳家的女子生的皇子,有時候是白家的外孫,有時候是李家的。最後,朝政越來越壞,朝廷對國家的掌控越來越衰弱,高句麗,倭國都不再來朝貢,南洋這些國家也不在來朝貢,我們在百越之地控制的三個省也不服中原管理了。漸漸的就沒有了海貿,就成了現在的樣子。對了,最後一個贏姓皇帝最是荒淫無度,寵信劉家的女子,最後被劉家趁機奪了權,就有了我們大楚朝。”
這些文蕙也聽父親以前說過。可是史書上是不會這麼寫的。但是各家族地裡都有另外一套史書,文蕙個人覺得還是族地裡那一套史書比較可靠。
文俊說:“這麼說,寶藏就在以前的那個上海城了?嗯,我曾經去過一次,好像那個上海城就只剩下一個破舊的遺址了。這麼說寶藏有可能不在了。恩,對了,那個遺址離我的船塢倒是很近。”
文蕙笑着說:“我倒是覺得寶藏很有可能還在,因爲這個寶藏藏的地點很巧妙。”
文俊問:“什麼地方?”
文蕙說:“讓我先賣個關子,等我們過完年回去上海城了,找個機會我去你船塢找你,我們一起去找,到時候我再告訴你。”
文俊笑起來,這個時候的妹妹,纔像個十歲的小女孩,頑皮,精靈。
接下來,陳家人都在爲着過年做準備。往年,這些過年送禮,收禮,家裡準備過年的一應事情都是陳文蕙幫着白氏乾的。今年,陳文蕙回來的太晚了,這些都是白氏一個人乾的。還好,白氏的丫鬟們都成長起來了,又有紫玉,青霜回來給白氏幫了忙,這才弄好,饒是如此,白氏也覺得很勞累,更加迫切盼望大兒媳婦早點娶回家,好幫着她分擔一下家務。
過年,陳家過的很熱鬧,因爲今年除了陳家的一家人之外,還有劉演,柳敬原一起來過。陳遠恆和白氏都勸劉演留在王府裡陪着文鳳過,畢竟文鳳可是懷了身孕了。可是劉演堅決沒有同意。柳敬原本來就是在陳家過的。他父母早就回去了。他們的婚期定在了明年的九月。所以柳敬原要一直到明年才能再江南有家,在這之前一直都是在巡按府邸過的。畢竟,現在劉演不讓文鳳管理家務了,這內院的事物也交給柳敬原管了,所以柳敬原開始無比盼望劉演趕緊把白家的女子給娶來,這樣他就可以輕鬆點了,至於那個不識擡舉的陳文鳳,柳敬原萬分鄙夷,早就在心裡把她排除在外了。
新年過後的一天,柳敬原官衙沒有什麼事情,畢竟過年官衙也要休息的,一閒下來,他更加想念心上人了。託了文俊和文蕙趁着一天清閒,把明珠叫了來文蕙家的園子裡烤鹿肉吃。
屋外冰天雪地,屋內燒着地炕,暖融融的,一夥兒少男少女正圍着一個烤爐子烤着喂好的鹿肉。
文蕙一邊吃一邊說:“這麼好吃的鹿肉,要是有孜然粉,肉再用八角,大料之類的醃製一下就好了,一定更好吃。”
明珠笑着說:“你就是會吃,你家的飯菜大楚朝第一了,你還不知足呢,好要什麼孜然粉,八角,大料,都是什麼東西啊,都沒有聽過的。”
文蕙笑着說:“你現在是沒有聽過,等你吃過之後就知道好了。除了這些還有呢,還有咖喱,還有咖啡,還有胡椒,還有肉桂,還有很多呢。”
明珠正要說話,文俊突然說:“妹妹,你說的這些東西,好像光烈皇帝的也說過的,他說過這些大多是海外特產,還說過在南洋有個香料羣島,就是產這些東西的。”
文蕙笑着說:“是啊,我也是在那些書裡看的,描寫的有多麼美味呢,我就是想着,我們的海貿已經開始了,這些東西一定能很快就吃到。”
劉演說:“原來文蕙你這麼積極的發展海貿,就是爲了吃啊?”
文蕙笑了說:“我一個女孩子家,不是爲了吃,還能幹什麼?難道還想着封相拜將,裂土封侯嗎?”
劉演嘴角翹了起來說:“以你的才能,就是裂土封侯也是應該的。”
這句話一說,所有的人都震驚了,尤其是文俊和柳敬原,這個話可不是別人說的,可是劉演說的。那若是有朝一日劉演真的坐上了大寶,豈不是要給文蕙封侯裂土嗎?
文蕙卻毫不爲意,繼續吃着烤好的鹿肉說:“哼,就是給我裂土封侯我也不願意。那樣要管理手下的百姓,一會兒旱了,一會兒澇了,一會兒沒有糧食吃了,一會兒沒有錢花了,多麼操心啊。我纔不幹呢。我的希望就是賺很多很多錢,然後坐吃等死。我覺得人生至高境界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
所有的人再次怔住了,包括劉演,每個人都在說着,這句話,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最後還是文俊最先反應過來說:“妹妹,這不就是個紈絝子弟嗎?你的夢想是當個紈絝子弟嗎?”
文蕙呵呵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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