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願不願意,這個世界上每個人似乎都有那麼幾個對頭。白筱希的對頭,除了莫梓恆,還有就是電視上這個霸氣側漏的美人了。
妮可剛剛及肩的捲髮斜分開來,既風情又威武。一身犬牙紋的套裝裙,配着正紅的脣色,威武霸氣的在閃光燈前停留。
和白筱希遮着墨鏡匆匆離開不一樣,妮可選擇給媒體足夠的時間拍照。面上沒有任何遮掩,一雙銳利的眼睛反而淡淡掃視了一圈。
這個女人想讓這個城市快速地認識的心簡直是迫不及待!妮可,選擇全身上下都用犬牙紋來武裝,真夠強勢!這種紋路最開始是用於男性服飾的。用這種紋路,妮可,你到底是有多麼想表達你愛權利遠甚於愛美貌的氣場啊?!
妮可,你終究還是追到寧城來了!真遺憾,白筱希馬上又要飛走了呢,你是不是又要追隨着白筱希,做空中飛人?妮可那張在鏡頭下霸氣十足的臉似乎在向白筱希表明她致死追隨的決心!
白筱希輕輕呼出一口氣,有個對手其實也挺好的。當年,如果不是遇見了妮可,白筱希說不定現在還只能在時尚圈的邊緣掙扎吧!隨着遙控器的按下,妮可的面孔像是扭曲了一下才被迫消失。
白筱希以一個飛躍擁抱的姿態撲向了牀,任何時候睡覺永遠是白筱希不會出錯,寵愛自己最好的方式。可是身體剛趴在牀上,還沒有來得及把臉龐和親愛的棉織品來一個親密接觸,鬧心的門鈴就響了起來。
呃!八小姐,你不會還沒走吧!白筱希服了你!白筱希半閉着眼睛,晃晃悠悠來到門邊,一把拉開了門:“不想走就睡這吧!”
莫梓恆英俊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這個女人在說什麼鬼話?私生活竟然越來越不檢點了!這是在隨便挽留某個男人過夜麼?白筱希,你看好了,莫梓恆可不是你那些糜爛的交往對象。
莫梓恆還沒出聲,白筱希就突然尖叫起來,拼命試圖想要把門關上。
側身之際,白筱希還是反應過來了。門外的是莫梓恆!不管是不是夢遊,還是臆想,不管是真是假,總之不能讓這廝進來。如果說是夢境,那麼就更可怕了!怎麼可以讓這個男人出現在夢境裡?白筱希的腦袋早就不該被莫梓恆這個傢伙佔領一絲一毫!
眼下,白筱希像受了驚的小貓一邊怪叫着,一邊使勁想把門關上。可是,白筱希你知道什麼叫雞蛋碰石頭麼?憑你這小身板就妄想把莫總裁關在門外,天方夜譚吧!
果然,莫梓恆輕輕用手一推,白筱希連人帶門瞬間便乖乖退在了一邊。白筱希,你還真是無力呢!白筱希生氣地跺了跺腳,可是腳掌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壓根無法忍受,彎着腰的白筱希像一隻可憐的小蟲蜷縮着身體半蹲在地上。
這女人,又在玩什麼花樣?看見白筱希突然蹲在地上的身體,莫梓恆的眉頭只是更輕蔑的皺了起來。轉身關上門,莫梓恆便在沙發上隨意坐了下來。
坐下的莫梓恆終於瞧見白筱希眼裡飽含的淚水。不是吧!白筱希,莫梓恆可什麼都沒做。你這樣委屈的表情,至於麼?
莫梓恆猶豫了一下,才疑惑地上前,想要扶起白筱希。雖然臉上一股嫌惡的表情,莫梓恆手上的動作倒是意外地輕柔,可是白筱希的身體還沒站直,立馬又尖利地叫了起來。
疼痛讓白筱希再也顧不上階級對立,兩隻胳膊緊緊的攀住莫梓恆的身體,疼痛的右腳早已蜷縮起來。
“怎麼了?”莫梓恆奇怪地看了看白筱希詭異的腳掌,姑娘,難道是腳抽筋了?
莫梓恆蹲下身體,握住白筱希的腳踝,細細查看着。
白筱希卻疼得嗷嗷直叫,滿是哭腔:“莫梓恆!你這傢伙別動啊!……啊……疼死我了!”
不是抽筋!可是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妥,這個女人不會是裝的吧!莫梓恆質疑的眼神輕輕掃過美麗的臉龐。要知道,這個女人奸猾狡詐的很!稱爲狐狸簡直名副其實!
“莫梓恆!趕緊帶我去醫院。”白筱希已經被疼痛折磨得無法忍受了。
去醫院?當年不就是從醫院讓你逃脫的麼?白筱希,你是想故技重施麼?
“莫梓恆!快點帶我去醫院啊……都怪你拿走我的鞋子!”
不穿鞋就疼成這樣?白筱希當年你不是曾經瀟灑地光腳從醫院大廳一路歡欣無比的逃掉的麼?現在反而嬌貴起來了?質疑歸質疑,莫梓恆擡頭看了一眼白筱希,轉而一個打橫抱了起來。
被疼痛折磨得淚水漣漣的白筱希,胳膊圈得莫梓恆的脖子更緊了。彷彿手上越使勁兒,腳上的疼痛就可以稍減幾分。
哎哎!這個女人還真是……捧着溫軟馨香的身體,莫梓恆的臉頰不知怎的有點發燙,聲音也因爲刻意地壓抑而顯得有點怪異:“別亂動!”
醫院裡,門診早已關門了,急診室裡的醫生見到莫梓恆和白筱希,倒是意外地一笑:“又犯腸胃炎了?結婚了吧!孩子幾歲了?”
白筱希的臉瞬間滾燙,還真是巧呢!當年腸胃炎就是找得這個醫生看的呢,想不到這個老頭記性還真不賴。結婚?大爺,你誤會大了呢!白筱希和莫梓恆不是愛人,是天敵!
莫梓恆倒是沒有什麼反應,淡定地介紹着病情:“醫生,這女人一直可恥的嚷着腳疼。”
這女人?!老醫生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冷眼看了看莫梓恆的臉:“身爲一個男人,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人,纔是最可恥的!”
啊!雖然白筱希和莫梓恆不是您想像的那關係,不過您這伸張正義的行爲還真是讓白筱希心裡暗爽呢!
莫梓恆英俊的臉龐終於再也無法保持一貫的冷靜,兩片紅雲不知不覺已經爬上了臉頰:“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不用解釋了,解釋更可恥!”老醫生粗魯地打斷了莫梓恆,似乎很不屑和莫梓恆說話。
我擦!話說你這老頭還真是,故意的吧!轉眼再看見白筱希那被疼痛折磨的小臉上居然生出幾分暗爽的勁頭,莫梓恆只是氣惱地轉身撫了撫額頭。莫梓恆,算你倒黴,誰讓你找白筱希的,遇見這個女人就沒好事!
“第四根腳趾裂過?”
“嗯。”隨着白筱希輕描淡寫的回答,莫梓恆的眼睛登時冷冷地盯住了眼前的面龐。
白筱希,你這個女人這幾年在外面到底怎麼胡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