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是罩着這個馬臘鬆的黑龍會嘍囉?”葉飛眯起眼睛向周思品問道。
“是啊!那個黑木掌管着整個京都東面的地盤,是四代實力的高手,生性兇殘,前段時間帶人將咱們商會的兩家最大的商戶砸了,把人也打成重傷,現在還住在醫院裡面不省人事呢,你們還是找個地方躲躲吧,我跟他們的副會長中田圭迦還打過交道,跟他好好說說沒準還能留我這一條老命。”
本來周思品還幻想着,如果自己低調一些,只做些小買賣,馬甲幫的馬臘鬆能夠給自己留條活路,但是現在葉飛、肥貓把馬臘鬆打了,馬臘鬆是黒木管理這一帶管理華夏人的代言人,打了馬臘鬆就等於打了黒木的臉,以黒木爆裂的性格絕對是要殺掉這些敢挑戰他權威的華夏人立威的。
“我看咱們還是躲躲吧,這畢竟是在人家地盤上,要是他們來的人多了咱們要吃虧的。”聽了周思品說黒木是四代實力,肥貓也有點發憷。
葉飛卻一臉不在乎地踢了已經攤到在地上的馬臘鬆一腳,說道:“這裡沒你事了!快滾!要是再讓我知道你靠着黑龍會爲難華夏商人,就沒今天這麼好的運氣了,你們馬甲幫幫主的老爹就是我幹掉的!”
一聽葉飛所說馬臘鬆又仔細凝神一看臉色就變了,葉飛的通緝令上的頭像馬臘鬆是見過的,認定葉飛就是那晚慘案的製造者的震撼力比他頭上捱得一酒瓶子可強烈得多,大旗門門主溫向風、馬團的老爹和吳水萊全家的一也慘死不光在遼遠震精了整個地下世界,就連DAO國的地下世界也都有所耳聞。
儘管後來溫向風的真正死因已經明瞭,但是其他兩宗命案葉飛和姜遺依然沒有洗脫嫌疑,這樣一個連盛州最大的幫派家人都敢動的亡命之徒,自己是萬萬得罪不起的,連忙帶着人屁滾尿流地出門。
“站住!”
聽葉飛又將自己叫住,馬臘鬆以爲他要改變主意對自己滅口了,心中一顫差點兒沒尿出來。
“告訴黒木今天晚上我會在這裡等他,讓他多帶些人手,否則不夠看的,滾吧!”
馬臘鬆一聽葉飛此言,馬上喜出望外,以最快的速度一溜煙地沒影了。
“你原來就是幹掉吳水萊和馬團家裡人的那個猛人啊,恕我們眼拙真沒認出來,我們在DAO國就跟着你混了,這些黑龍會的表子養的太TMD欺負人了,大不了就是一條命,跟他們拼了!”
肥貓的振臂一呼,馬上得到了其他人的響應,他們現在太需要一個主心骨了,在他們看來幹掉吳水萊和馬團家人的事情雖然不光彩,也違背了道上禍不及家人的規矩,但是蜈蚣幫和馬甲幫直接突襲大旗門,將大半的頭目打死,這更是違背道義的事情。
他們其實更佩服的還是葉飛在被懷疑是殺人兇手之後,受到黑道追殺令和白道的特級通緝令至今逍遙法外,而且還這麼囂張高調,肯定是有兩把刷子,自己這些人本來就如喪家之犬,跟他轟轟烈烈地走上一遭,就算最後命斷京都,被人提起來也是響噹噹的一條好漢。
“這個……可能你們有些誤會,吳水萊和馬團那兩件案子其實不是我做的,我只不過成爲了黑龍會的替罪羊,他們是要製造蜈蚣幫、馬甲幫和大旗門之間的矛盾,趁機坐收漁人之利,目的是要搶佔遼遠省的地下世界,再以遼遠爲跳板向全華夏延伸。”
葉飛認爲還是要澄清一些事情的好,否則給肥貓這些孩子灌輸了做事不擇手段的思想,是會帶壞了他們的,葉飛還是堅信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
聽到葉飛的話,衆人更加地對黑龍會的險惡用心口誅舌伐了一遍,問候了黑龍會所有高層人物的十八輩祖宗。
儘管看着肥貓他們氣勢很盛,一副要將黑龍會徹底剷除的壯志豪情,但是周思品在DAO國混跡這麼多年是深知黑龍會底細的,就是整個一個鬼殿的分支,或者是乾天來一個牛叉的三人小組也不見得能夠將黑龍會清除乾淨,就更別說肥貓這幾條小魚小蝦了。
不過這些都是自己外甥曾經的手下,剛剛也是爲了替自己出頭才惹禍上身,擔心黒木馬上會帶人捲土重來,周思品還是建議換個地方談事情,葉飛也覺得在這裡亂糟糟的不大合適,就同意了。
周思品將一行人帶到了自己家裡,是郊區偏僻地方的一個獨棟的小別墅,看來經過這些年的經營他也有一定的積累,只不過別墅的院子裡雜草叢生,牆壁也是斑駁陸離年久失修,還是能看出他最近每況愈下的境遇。
將其他人安頓好在客房和客廳暫時休息,周思品便將葉飛、九尾、肥貓和毛蛋叫進來書房,問他們此行的目的。
肥貓和毛蛋講了自己是範建的手下,在那邊被蜈蚣幫陷害攤上了人命官司,跑路偷渡到DAO國京都,是來投靠周思品的。
周思品聽了之後非常犯難,要是照以前自己生意紅火的時候收下這些人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周思品也是非常樂意有這些人能夠鎮場子,但是現在自己都已經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不可能再收留他們。
不過當聽葉飛說到溫婉妃也跟自己來到了京都之後,周思品覺得自己的商會還是有復甦的機會,因爲他的生意一直是靠着範建那邊照拂,黑龍會的第二副會長中田圭迦也跟溫向風有所往來,這段時間以來大旗門發生重大變故,田中圭迦也受到其他幾個副會長的聯合打壓,顧不上華夏商會這邊的事情。
現在,葉飛說溫婉妃有意圖重振大旗門,那麼自己的商會就有可能奪回屬於自己的生意。
肥貓和毛蛋本來真的以爲溫婉妃像坊間傳言的那樣已經被黑龍會控制住了,現在聽聞她沒有什麼事情,還有重振大旗門的打算,更是興奮得嗷嗷直叫,好不容易纔平靜下來。
大旗門是一個歷史悠久的門派,很多幫衆都是從父輩開始就跟着溫家混的,對溫家都是忠心耿耿,如今大旗門分崩離析他們感情上也承受不了,如果還有復興的希望,他們當然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周老爹,我們剛到DAO國人生地不熟,雖然之前也在側面瞭解了一些這邊的局勢,但是還是沒有你這麼多年在這裡的情報全面、準確,你就跟我們說說這邊的事情吧。”
葉飛還是最關心怎麼能夠讓黑龍會後院起火,DAO國雖然小,但也是個國家政權,黑龍會以整個國家作爲後盾,自己要與之對抗與以卵擊石無異,所以必須想其他的辦法。
接着,周思品就將自己知道的事情給葉飛說了,其中葉飛比較感興趣的是,田中圭迦原來是DAO國的一個內閣成員,擔任國防大臣一職,在乾鬼之亂期間田中圭迦進入了界盟,雖然不是理事的職務,但是也爲領導DAO國的高手平定乾鬼之亂做出過傑出貢獻。
後來,DAO國的政治更迭,田中圭迦卸任之後受黑龍會的老會長邀請加入了黑龍會,坐上了第三把交椅,成爲了第二副會長。
當時的黑龍會的野心還沒有那麼的膨脹,在掃除乾鬼殘餘的行動中仍舊出力不少,田中圭迦也樂於用自己掌握的政治資源和同DAO國忍者聯盟伊賀流的領袖服部半藏的關係,幫助黑龍會擴大勢力。
去年春天,黑龍會的老會長重病離世,原來的第三副會長燭天龍一實力上得到突破,一舉進入六代序列,又煉化了一個六代式神,也就順理成章地繼承了會長的位置。
燭天龍一的野心膨脹,改變了原來黑龍會的發展戰略,瘋狂向外擴張,在擴張的過程中不擇手段,陰險毒辣,這一點引起了田中圭迦的不滿,幾次當衆反對燭天龍一的決定,讓燭天龍一十分苦惱,但是懾于田中圭迦背後的忍者聯盟,還是暫時忍了。
突然一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件,忍者聯盟大部分的流派進行逼宮,要求離開聯盟,奇怪的是服部半藏竟然沒有反對,而且還向外界簡介宣佈劃清與田中圭迦的界限。
這樣一來,失去了服部半藏這個強力後盾,田中圭迦便在黑龍會掛空了,爲了顧全DAO國**的面子,繼續獲得**的支持,燭天龍一沒有將田中圭迦的副會長拿下來,但是將他的權力已經沒有了。
“哦,原來是這樣子,問題的關鍵就是服部半藏爲什麼會突然變臉,難道是田中圭迦哪裡得罪他了?”葉飛一下子抓到了問題的關鍵點。
但這畢竟是DAO國高層的一個機密,極少數的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周思品這個層次的人是不可能瞭解到的,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既然,田中圭迦在乾鬼之亂的時候在界盟總部待過,又這樣照顧過華夏商會,那肯定是和張酬有過交往,現在要做的兩件事,一件是去伊賀流找服部半藏聊聊,另一個就是讓張酬聯繫田中圭迦,看看能夠提供些什麼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