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葉飛便隻身趕往秦幫的總部所在地春雨秋華KTV。
888VIP包房內,秦霜和薛六早已經等在那裡,見葉飛來到秦霜馬上跟他詳細說明了情況。
爲了鎮壓老火車站一帶以卵擊石的挑釁行爲,也就是前段時間薛六安排人匿名搞出的一系列針對鐮刀幫場子的行動,鐮刀幫終於礙不住臉面動手了。
昨天,十二煞星中排行第六的狗頭金帶着人連續掃了木榴幫和佛頭門兩個幫派的所有場子。
那佛頭幫倒還罷了,是剛成立不久的新幫派,但這木榴幫雖然勢力不大,但是歷史久遠,幫主木栓老爺子在老火車站一帶的威望很高。
昨天,狗頭金帶人掃場子的時候,在一家木製工藝品店跟木栓老爺子發生了衝突,竟下了死手,將木栓打進了醫院,昨天夜裡搶救無效死亡了。
而且,狗頭金藉此向老火車站所有大小幫派發出了最後的通緝令,勒令他們三日內併入鐮刀幫,否則全部殺無赦。
葉飛聽完秦霜的報告,向薛六吩咐:“去訂上花圈,以戰龍組的名義給木榴幫送過去,咱們這就去祭奠他老人家。”
木栓的靈堂就擺在木家大院的院子裡,木榴幫主要是經營木製品生意的,在院子裡平時都擺放着一些木栓老爺子平時最喜歡的木雕、根雕,如今也都被纏上了縞素,氣氛沉悶而壓抑,再加上陰霾的天氣,使悲慟的氛圍更加地濃重。
一大早,便有老火車站的幫派過來祭奠,但祭奠過後都很默契地選擇了沒有即刻離去,都聚攏在院子門口像是在等什麼人。
十點多鐘,就見一輛別克商務車行駛過來,看到葉飛、秦霜跟薛六從車上下來,本來零零散散地等在院門口的幫派負責人都圍攏了過來。
葉飛也不管這些人,帶着秦霜和薛六徑自走進靈堂,靈堂正中擺放着木栓老爺子的相片,笑容依舊慈祥,但人卻已經分隔兩世。
葉飛一招手,薛六便把一沓三萬塊錢交給了披麻戴孝站在一邊的木栓的兒子木仁,說道:“木老爺子生前跟咱們秦幫和骰子幫的關係很好,現在我們兩個幫都已經併入了戰龍組跟着葉飛哥,這是葉飛哥的一點意思”。
木仁沒有馬上接下錢,而是撲通一聲跪在了葉飛面前,痛哭流涕地說道:“葉飛哥,我爹死的慘啊,你一定要爲我木家做主,替我爹報仇啊!”
說完便不住地磕頭,由於用力過猛額頭都磕破了,鮮血直流,鐮刀幫的霸道已經在木仁的心裡深深地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是啊,是啊,鐮刀幫也太不講理了,說是咱們老火車站有人去掃他們的場子,咱們哪有那個膽量敢掃他的場子?我看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應該去找鐮刀幫要個說法,不能就這麼算了,那可是好幾條人命啊,就連木老爺子也慘遭不測,哎!”
“找說法,你們駱駝幫倒是去找啊?站着說話不腰疼,就怕你壯士一去不復還,被人剁了扔到護城河裡面喂龍蝦。”……
就在大傢伙議論紛紛的時候,一輛奧迪Q7,後面跟着兩輛金盃麪包車開到小院門口。
等看清從Q7上下來之人的時候,剛剛議論紛紛人們的臉上馬上出現了驚懼的神情,來人正是將木栓老爺子打死的罪魁禍首鐮刀幫狗頭金。
這狗頭金的頭上之前被人用菜刀開過瓢,後來到醫院用鋼板把被砍爛的那塊頭骨補上了,鋼板被他擦得極亮,都可以當鏡子用了,所以道上的人才給了他這個外號。
那次的慘禍不禁沒讓狗頭金的性格收斂,反倒是更加地暴戾,這些年毀在他手裡的人着實不少,他可靠着這股子狠勁迅速上位,爬到了鐮刀幫十二煞星排名第六的位子。
而且,這個狗頭金也是反對白狼的主力之一,其實跟武啓幾個已經站在了白狼的對立面,對鷹隼一直以來的深入簡出已經產生了些許的懷疑。
狗頭金下車後輕蔑地瞪了站在門口的衆人一眼,便大搖大擺地帶人進入靈堂。
“你們木榴幫考慮的怎麼樣了?”狗頭金一進門就張口詢問木仁,他今天過來的目的就是想在衆人面前將木榴幫徹底搞定,要是木仁肯低頭帶着木榴幫加入鐮刀幫,那就給其他幫派做了個榜樣,如果木榴幫仍舊反抗到底,那就徹底將他斬草除根,對他他幫派也是個威懾。
狗頭金一邊說着,混混們一邊將靈堂中擺放着的花圈全部踢倒踹爛,還有幾個就要上前去砸木栓的遺像。
本來狗頭金對老火車站這一代散沙一盤沒有什麼興趣,但是最近武啓突然讓自己私下拓展地盤,對抗白狼,所以狗頭金也不得不來啃這不好啃又沒有油水的骨頭。
“你們欺人太甚!把我爹都活活打死了,還過來靈堂搗亂,想讓我們木榴幫加入鐮刀幫,這不可能!”
這木仁還是很硬氣的,絲毫不畏懼狗頭金的威懾,這也讓葉飛在心裡對他有了比較高的評價。
“哦?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去把他給我剁了,讓他陪他爹一起上路,也算盡了孝心。”
手下人一聽狗頭金髮出了命令,便抽出事先準備好的砍刀,就要當場將木仁給廢了。
木榴幫本就規模不大,全靠着木栓老爺子的威望做些木製品生意過活,手下的小弟也沒有幾個,如今木老爺子出事,鐮刀幫又是如此威逼,很多人昨天已經不辭而別了,只留下了三四個比較忠心的,留下來幫着木仁料理後事,見鐮刀幫仗勢欺人,便也抄傢伙對峙起來,一個個視死如歸的架勢。
眼看木榴幫衆人就要吃虧,葉飛給秦霜使了個眼色,秦霜便張口說道:“你們鐮刀幫也太拿我們老火車站的幫會不放在眼裡了,無緣無故地打死木老爺子不說,現在又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過來鬧事,讓去世的人都不得安寧,你當我們老火車站的幫會都是軟柿子嗎?”
見秦霜肯站出來說話,其他幫會的人表情也都變得義憤填膺,但是鐮刀幫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沒有人敢站出來聲援秦霜。
“你是……”狗頭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裝出不認識秦霜,眯起眼睛看向她,當看清她的出衆容貌之後,不禁眼前一亮。
“我是秦幫幫主秦霜,作爲老火車站的幫會之一,我們秦幫不會加入你們鐮刀幫,與你們抗爭到底。”
“還有我們骰子幫,也不會加入鐮刀幫。”薛六適時附和秦霜。
“薛六,你就是上次阻止大爬成立老火車站聯盟,還將他幹掉的那個薛六?好好好,現在的人是膽子都變大了,還是腦子都變傻了?我還沒下功夫找你呢,你卻自己蹦到我面前來了。”
狗頭金說完,又色迷迷的看向秦霜:“聽說秦幫主最願意養小白臉,我雖然是個老白臉了,但是我的牀上功夫絕對不會比小白臉差,保證讓你****,欲罷不能,怎麼樣跟着我回鐮刀幫吧,不比在你這裡守着個半死不活的小破秦幫強得多。”
“你!秦霜當年的痛楚又被狗頭金當衆提了出來,氣得渾身顫抖,指着狗頭金說不出話來。”
啪啪啪啪!咚!狗頭金話音剛落,在場衆人就聽見幾聲脆響和一聲悶響,擡頭看去是葉飛一個閃身欺進狗頭金幾個耳光打在他的臉上,隨後又是一腳將他蹬飛出去,後背直接撞到了靈堂的柱子上,差點沒有將本來就不甚結實的靈堂撞塌下來。
“你們TMD還看着?把他給我卸了!”癱倒在地上的狗頭金一聲令下,鐮刀幫的幾十個人便揮動着手中的砍刀向葉飛衝了上來。
葉飛瞳孔一縮,時間延遲運到極致,開啓了這些鐮刀幫衆的噩夢,至於怎麼個噩夢法,由於整個過程的技術含量比較低,就不在此累述了。
木仁帶着木家的四五個人也跟着薛六抄着傢伙加入了戰團,十幾分鍾之後,鐮刀幫的衆人便再沒有一個能站着的,倒在薛六、木仁等人手中的還算幸運,頂多是被砍了幾刀,在醫院養幾個月也就好了。
落在葉飛手上的就倒黴了,不是折胳膊就是斷腿,就算養好了也會或多或少地落上殘疾。
讓老火車站這幫子綿羊能夠敢於團結起來抵抗鐮刀幫這樣的狼羣,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他們面前打倒一隻餓狼,扒狼皮,喝狼血,吃狼肉,才能激起他們的兇性,讓他們知道綿羊也有綿羊的尊嚴,綿羊要是兇起來餓狼也會怕。
“你是誰?你知道得罪了我們鐮刀幫的下場?”
狗頭金雖然看到了自己的人都被葉飛廢掉,但是仍然很是囂張,畢竟誰要想得罪目前花都最大的幫派,都還的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我叫葉飛!我不知道得罪鐮刀幫的下場,但是你馬上就要知道得罪了我女人的下場。”
葉飛看着狗頭金的眼光就好像再看一個死人,轉頭對木仁吩咐:“準備一下,我要用這顆狗頭祭奠木栓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