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火焰再大,也總有燒不到的地方。
這地方要麼是防火防的好,要麼就是太過冷僻,就連火焰都觸及不到。
神州北部第一勢力,朱雀會,就完全無視唐朝燒起的這把火焰,雖然尚未發聲,但所有人都默契的把唐朝歸爲第二勢力,就證明了朱雀會的地位是多麼的不可撼動!
只是,現在要說的不是朱雀會,而是那處冷僻之地。
中南市的高速路口之外,有一片極其荒蕪的空地,平時這裡是那些大車司機解決小便問題的地方,而現在,這裡多了一輛豐田霸道。
黑色的磨砂車漆,將這輛霸道渲染的極其神秘,彷彿有種生人勿進的氣息傳遞而來。
車上坐着兩人,均是一身黑衣,清俊的面容令人心底直冒寒氣。
若說有些區別的話,其中有一人戴着貝雷帽,另一人則戴着口罩。
“藉着左和右的死,唐朝這下把勢造起來了。”看着手機裡得到的一手訊息,貝雷帽臉色一寒,語氣中盡是譏諷之意,“再縱容他們這樣發展下去,奪取雪瞳的難度將會越來越大。”
“是嗎?”口罩男淡淡迴應,看不出他有什麼樣的表情變化,“我怎麼覺得,難度會越來越小呢?”
“怎麼這樣說?”貝雷帽不解道。
口罩男把目光瞥向窗外,似乎不想回答,一時間,車廂內的氣氛安靜了下來。
貝雷帽臉色微微一變,輕聲道:“你還真打算跟我爭搶這個獄主的位置?”
平常,他們兩人沒有秘密,這一次口罩男藏私般的不告訴他,擺明了是要搶在他前面奪取雪瞳。
“爲什麼不呢?”
口罩男回過頭,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極細極彎的那種,看上去陰寒可怕,“貪婪之獄的獄主,可是相當有吸引力呢!”
貝雷帽沉默下去,思索良久,纔開口說道:“先把原液送回去吧,萬一再生什麼變故,咱們連代獄主的位子都得不到。”
“主教是明智的。”口罩男倒是顯得極爲平靜,“他選定了我們去爭奪獄主,就不會再更換人選,即便原液拿不回去,也是一樣。”
貝雷帽頓時一愣。
七天之前,他們就已經從薛右的屍體上找到了原液,順利帶出了中南市。
口罩男這樣說,分明就是在暗示他,要把原液扣下來。
“你不打算把原液交給上面?”貝雷帽有些惶恐的問。
“當然不。”口罩男幽幽說道,“別忘了,我們現在是貪婪之獄的人,不貪一點怎麼可以?”
貝雷帽眼睛一亮,說道:“扣下原液,還能讓主教多給我們撥一批屬下,供我們重新去南非那支軍團手裡爭奪原液。”
“回答正確!”口罩男饒有深意的看了貝雷帽一眼,突然發動車子,引擎的轟鳴聲過後,車子已經離中南市越來越遠,“至於唐朝,就讓它發展去吧,等它翅膀硬了的時候,再回來折斷它的翅膀,那樣才爽不是嗎?”
貝雷帽連忙問道:“那雪瞳呢?”
“暫時我不是不打算搶了。”口罩男轉過頭,僅露在外面的兩隻眼睛對着貝雷帽眨了眨,“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啊。”
“不用了。”貝雷帽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了解口罩男的想法,嘴上說是幫忙,等到他真正搶下雪瞳的時候,口罩男很可能反咬他一口,再把雪瞳奪去,換取獄主之位。
貝雷帽明白,被抽調到貪婪之獄以後,他跟口罩,就不再是朋友了。
…
比起中南市郊外的荒涼,這個時候,搖滾之中已經人滿爲患。
只不過來的都不是酒客,而是其他省市的朋友。
地下世界的朋友。
“山羊哥,真沒想到你這麼年輕,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聽說你有個兄弟叫唐躍,他比你還要年輕,能不能給我們引薦一下?”
“我這兒有個挺不錯的買賣,山羊哥你有沒有興趣,咱們聯手的話,肯定是珠聯璧合,賺他個盆滿鉢滿。”
十張酒桌拼成的一張大桌子上,這些來自於五湖四海的社團大佬像是闖進奢侈品店的神州大媽,瘋了似的向山羊展現財力勢力,希望能跟山羊在某一領域達成合作。
表面上是合作,實際上,卻是結盟。
有些更低聲下氣一點的,直接就是歸順,希望能給自己的幫會冠上個唐朝的大帽子。
“這兩天山羊被喝壞了啊。”
健身房中,唐躍坐在監控電視的前面,哭笑不得的看着山羊跟那羣大佬往來迎送。
屠夫站在唐躍身後,輕輕爲他捏着肩膀,笑道:“作爲唐朝躍哥,你不出去幫幫山羊?”
“算了,我又不是唐朝老大。”
“又來了,一到這種時候,你就把老大的位子丟給山羊,讓他替你上酒桌,搞談判,我發現你簡直聰明到家了啊。”屠夫把手繞到唐躍面前,狠狠豎起箇中指,說道。
“誰讓我這人最煩應酬呢。”
說着,唐躍順手就抓住這根纖纖玉指,將五指全都舒展開,抓在手裡把玩。
突然,唐躍眼睛一亮。
他赫然發現,屠夫的五根手指,除了中指以外,其他的四根手指,都做了精美的美甲,還塗上了鮮豔的指甲油,星星點點,煞是誘人。
“小屠夫,你這中指是什麼情況?”唐躍壞笑着說道。
屠夫一愣,隨即發現自己的秘密被唐躍注意到,猛地抽回右手,背在身後,瞪着唐躍顫悠悠的說:“美甲掉了而已,這有什麼可稀奇的。”
“掉了?”唐躍嬉皮笑臉的盯着屠夫這張難得緋紅的小臉兒,“還是壓根就沒做啊。”
“怎麼沒做!”
就跟踩中了兔子尾巴一樣,屠夫恨恨然:“我有病嗎,故意留一根手指不做。”
唐躍也不說話,就那麼盯着她,彷彿能看穿她的心思一樣。
被唐躍看的受不了了,這妞忽而一咬牙,道:“我就是用它解決問題了,怎麼着吧!你有本事你幫我解決啊!”
“行啊。”唐躍很光棍的說道,“回頭教教我,怎麼用手指…”
“滾!”屠夫狠狠白了他一眼,坐在一邊不吭聲了。
只是,唐躍那不間斷的笑聲,像是癢癢蟲一樣,讓屠夫覺得渾身按捺不住,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蔓延全身,最終匯入小腹以下,兩腿中間。
屠夫的兩條腿,開始不安的互相磨蹭起來。
“想上廁所就去唄。”唐躍善意的提醒,又善意的補充道,“正好中指能派上用場了。”
雖然就說了中指倆字,可對於屠夫卻是極大地刺激。
瞬間,屠夫的眼裡閃過了一絲迷離。
“死唐躍,你把姐姐刺激到了。”屠夫嗔怪道,口吻盡是意亂情迷。
“呃,不是吧,真玩過火了?”唐躍有些傻眼了,從沒見屠夫這麼不經逗,難不成這妞真的是太寂寞了?
看着屠夫那雙溫柔如水的桃花眼,唐躍心一橫,牽着屠夫就朝臥室走去:“今天滿足你一次。”
“那你…”屠夫心底盼那事盼的打緊,但真到了這時候,她又怕自己給唐躍的身體帶來損害。
焚陽毒發,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只准我刺激你,你不許刺激我。”唐躍很認真的強調遊戲規則,跟米雪玩些親密接觸,頂多是留留鼻血,屠夫這妞是已經熟透的水蜜桃,萬一一個忍不住,碰撞出什麼火花來,那顆是灰飛煙滅啊!
“那也行。”瞧着唐躍凝重的模樣,屠夫忍不住嬌笑起來,故意用同情的口吻說道,“真是難爲你了。”
唐躍白她一眼,充滿幽怨的關上了房門。
此時玲兒正在健身房的擂臺上玩電腦遊戲,要打爆關底還有段時間,不用擔心她突然敲門的事情。
唐躍剛坐到牀邊,屠夫就宛若一條柔軟的水蛇纏了過來,掛在他的身上,含情脈脈的盯着他。
一時間,唐躍看得愣了。
“喂,你倒是…動手啊!”屠夫平常的確用中指解決問題,但跟男人還是第一次,真到這會兒,她倒是有些放不開了。
“啊,這就動手。”
唐躍推倒屠夫,親吻住那張軟膩的櫻桃小口兒,如同吸果汁般輕輕的吸吮,礙於唐躍也是個理論黨,動作都無比青澀。
但越是這樣,就越容易碰出激情的火花。
唐躍的手一路向下,滑過玉背,滑過胸前的高峰,滑過平坦的小腹,最後停在腰帶上面。
下一步,就到了那氾濫之地。
“話說,你洗手了沒?”屠夫突然按住唐躍的手掌,小臉通紅的看着他。
“貌似沒有啊,那咋辦。”唐躍也有點慌張,不過是裝出來的。
屠夫瞬間急了,用力把他的手拽了回來,叱喝道:“洗手去。”
“其實我洗了。”
“那就再洗一遍,萬一得病就麻煩了。”
“我會治,我是醫生。”
“能治了不起嗎,洗手去!”
一番爭執之下,唐躍只得乖乖的跑去洗手間,認真的洗了好幾遍手,這才折返回來。
再看到屠夫的時候,唐躍頓時身體一震。
這妞正忘情的撫摸自己,每一個動作,都那般柔情,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