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乾兒子乾女兒健健康康,天天伺候就天天伺候,以後孩子生了,喊我叫媽。”林姍姍喜滋滋的臭美着。
藍若溪突然想到,之前給林姍姍打電話好像是南宮北寒接的,他們好像已經同居了吧。
“我去你那好像不太合適吧,你幫我再找一間公寓吧。”
“哪裡不合適了?”
“我可不想做電燈泡,而且我怕某人會不高興。”藍若溪故意揶揄她。
林姍姍臉上飄過一抹可疑的紅暈:“少來了,不用管他,他沒有發言權,誰叫他有個混蛋兄弟的,他要是不滿正好去找他兄弟算賬去,等我們過去把門鎖也給換了,不讓他進門。”
“別這樣,你和南宮好好的,我不想影響你們,給我另外找一間吧,不然我住着也不安心,而且南宮真的挺好的,他潔身自好,對你也好,別因爲我的事跟他鬧脾氣,影響感情就不好了,你要知道,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有時候很脆弱的,你以爲牢不可破的時候,往往只要一針下去,口子就會被撕開,然後越扯越大,越扯越大,最後到了無法換回的地步。”就像她和賀景軒一樣。
她一直都覺得他們的感情很好,誰也破壞不了,誰成想竟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看到藍若溪臉上的苦笑,林姍姍知道她又想起賀景軒了,摟着她的肩膀拍了拍:“放心好了,我不會跟他鬧脾氣的,但是男人也不能慣着,你就放心的住過去,我要藉着這件事敲打敲打南宮北寒,讓他張張教訓,不要跟着賀景軒學壞了。”
最後藍若溪還是被林姍姍硬拖着拽了過去,都到公寓門口了,林姍姍纔想起了什麼,轉過身對她嘿嘿的笑着:“拜託,在這裡等我五分鐘好不好?就五分鐘!”
說完打開門就閃進去,南宮北寒有潔癖,最看不得屋子裡亂七八糟,林姍姍從來不收拾屋子,所以這屋子都是南宮北寒收拾的,只是……
林姍姍直線衝進浴室,將南宮北寒的內褲牙杯牙刷都收拾起來,快速的席捲着屋內所有男性氣息的物品,不到五分鐘,林姍姍就跑去開門。
藍若溪一進門,有些驚訝的挑眉,屋子裡窗明几淨,她跟林姍姍這麼多年的室友,最是清楚她髒亂差的性格,屋子這麼幹淨,一看就是南宮北寒的傑作。
公寓是兩室一廳,一間被改成了書房,林姍姍換了牀單和被單,騰出一個櫃子給藍若溪裝衣服。
慢慢悠悠的整理房間,一晃眼一天也過去了。
到了吃飯的時間,林姍姍不會做飯,只要叫外賣。
藍若溪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坐在沙發上一邊喝一邊就看林姍姍蹲在地上在搗鼓大門。
有點好奇:“你在幹嘛?”
“改密碼!”
“……”
外賣來的很快,剛吃完外賣就響起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不用猜就知道是南宮北寒回來了,只是按了密碼,卻顯示密碼錯誤。
藍若溪看向林姍姍,林姍姍卻一臉無所謂的看着電視,下一秒,林姍姍的手機響了起來。
“家裡密碼換了?”南宮北寒淡淡問道。
“是啊,從今天開始,你不能住在我這裡了,所以我把密碼給換了。”
南宮北寒頓了頓,聲音柔了幾分:“我又怎麼了嘛?爲什麼把我關在門外。”
南宮北寒木頭一個,平時喜怒不形於色,偏生用這樣低沉柔和的聲音說話,就給人一種可憐兮兮的感覺,藍若溪都有點不忍的想笑了。
林姍姍起身走到門口,拿着電話道:“你沒有做錯任何事啊,只是賀景軒那個混蛋把若溪趕出來了,若溪現在住在這裡,所以你當然不能再住下去了,你要是不忿可以去找你兄弟算賬,誰叫他混蛋渣男了。”
這分明就是小情侶之間的鬥氣耍嘴嘛,想着林姍姍和南宮北寒的性子,他們兩個鬥氣起來還真是好玩,不過,她有點可憐南宮北寒了,因爲跟林姍姍在一起,他恐怕就只有被欺負的份了。
看到他們恩愛,藍若溪有些乏了,也不想打擾他們,徑自的回到房裡休息去了。
林姍姍看她回到房裡,於是將門打開,南宮北寒動手推門,想要闖進來,卻看到房門之間掛着防盜鏈,眉頭當即蹙了起來:“你非要這樣嗎?除了這裡我又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
林姍姍笑嘻嘻的根本不上當:“你可以去醫院的宿舍啊,你又不缺錢,要不去酒店也可以啊,再不濟,我給你出個招,你去賀景軒家裡去。”
南宮北寒看她幸災樂禍的模樣,牙根癢癢,真想將她撲倒看她在他懷裡,痛哭流涕求饒的模樣,偏偏臉上還不動聲色道:“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我們事外人不方便管,既然藍若溪沒有地方住,那讓她去住酒店吧,房錢我給,環境也比這裡好。”
“是嗎?環境比這裡好啊,那你自己去住吧,我們可住不起。”說着,林姍姍就冷着一張臉要關門。
南宮北寒眼疾手快的按住門板:“別關,我的東西都還在裡面,就算要我回員工宿舍,也要有洗漱用品。”
可房門還是在他眼前關上了,只是十五秒後,房門又在他眼前打開了,就在南宮北寒原本陰沉的臉色有所緩和時,一個包從被上了防盜鏈的門縫裡擠了出來,塞進了他的懷裡:“東西都在這裡,再見哈。”
說着,房門再次關上,這次可不會再打開了。
南宮北寒拿着手裡的包,臉色一變再變。
裡面都是什麼?
昨天換洗的內褲下面竟然是他的牙杯和牙刷。
靠!
她連這些東西都收拾好了,這是一早就做好了將他轟出去的準備了!
鬱悶,他這招誰惹誰了!
傍晚,沈維駿是這一個星期第一次踏進沈家,手裡拿着複印了兩份的離婚協議書。
冷歐莎白天幾乎都在房間裡,他和沈母打了個招呼,就徑自上了樓。
一進臥室,就看到冷歐莎一身紅裙的坐在牀邊,一副正在等他的樣子。
沈維駿眉頭一蹙,不知道爲什麼,她的樣子讓他有些不適應。
可他現在連多一句交流都不願意和她說了,將離婚協議書遞給她:“簽字吧。”
冷歐莎嘴角原本噙着淡淡的笑意,身子微傾的倚在牀上,擺出一個妖嬈的姿勢,可沒想到,男人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中甚至沒有多餘的情緒,她在他的眼裡甚至還不如新出現在這個房間裡的一個物件,已經無法帶給他任何的關注了。
這讓冷歐莎原本竭力維持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了。
她有些崩潰,拿着沈維駿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輕笑着,一字一句的看着裡面的內容,就在沈維駿驚訝,今天的離婚竟然如此順利時,塗着相同紅色的指尖捏着離婚協議書的邊緣,從中間撕成了兩半。
沈維駿心頭堵了一口氣,有些抓狂。
他已經被冷歐莎磨得沒有耐心,甚至快要連脾氣都沒有了。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冷歐莎,你到底怎麼樣才願意離婚!你說,我都滿足你,你說!”沈維駿咬牙切齒的低吼!這已經不知道是被她撕毀的第幾份離婚協議書了。
冷歐莎從牀上站了起來,嘴角邪惡的勾起:“怎麼樣,我都不會同意離婚!沈維駿,你想甩了我再和藍若溪那個賤人在一起,我告訴你,不可能!我冷歐莎的男人,絕對不會讓別的女人得到,我知道你不愛我了,但是沒有關係,這一輩子,我就死坐在沈太太這個位置上,我倒要看看藍若溪這個賤人能不能堅持當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我不好過,你們兩個賤人也別想有好日子過,我不會讓你們如願的。我要讓你們一輩子都偷偷摸摸,還要擔驚受怕,因爲你們偷情的時候要小心了,不然,不一定什麼時候,我就會帶着一羣記者衝進去,拍下你們骯髒的畫面。”
冷歐莎說的眉飛色舞,好像這一切就發生在她的眼前一樣,她連聲音都飛揚了起來,樣子有些詭異。
那神情,讓沈維駿感覺一陣惡寒,突然他有種讓自己不寒而慄的感覺。
冷歐莎好像有點不正常,她整個人都好像生活在自己的幻想當中,正如她剛纔所說的,她幻想着帶着記者去抓他和藍若溪的奸,那神情,那表現……
沈維駿試着心平氣和的和她說:“我們之前不是已經談妥了嗎?只要我幫助冷氏走出危機,我們就離婚,現在冷氏轉危爲安了,你們想要不認賬嗎?莎莎,我們已經沒有夫妻的情分了,離了婚,我們各自的生活還可以重新開始,爲什麼要像現在這樣互相折磨呢?”
“互相折磨?原來在你的心裡,我們現在只剩下互相折磨了?”冷歐莎笑的有些陰涔涔:“是啊,你現在有了藍若溪那個賤人,你的心裡從始至終就只有她,當然會覺得和我在一起是一種折磨了。可是我告訴你,就算是折磨,我也要和你互相折磨到死!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如願的,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永遠也無法真正在一起!”
沈維駿覺得跟她已經沒有共同語言,她現在的樣子甚至都不像一個正常能夠溝通的人。
“既然如此,我就只能起訴離婚了,不過這個場面你父親應該不希望看到,我會和他談。”說完,沈維駿不做任何停留,轉身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