釦子剛解了三顆,康言的手被他一把抓住,擡眼,蘇辰通紅的眼睛不解的看着康言:“你爲什麼脫我衣服?”
“不脫衣服你怎麼洗澡?”康言拍開開蘇辰的手,麻利的幫他把釦子全部解了。
蘇辰懶洋洋的躺着,不想動:“不洗了,我要睡覺!”
“必須洗,洗一下舒服一些!”
酒鬼就伸開兩條大長‘腿’:“那你幫我把‘褲’子也脫了吧!”
康言探身,看着蘇辰的眼睛:“……。這可是你說的!”
蘇辰腦子暈乎乎的,康言泛着水光的眼眸在他眼裡彷彿隔着一層紗,他巴掌大的臉兒,一雙眼睛柔柔的看人的時候帶着少‘女’式的婉約,彷彿蜻蜓點水般,讓人的心都禁不住輕輕的跟着顫一下。
“我真是瘋了,竟然覺得小言言好看!”蘇辰‘揉’‘揉’腦袋,喃喃自語。
咔,康言已經解開他的皮帶,西裝‘褲’被他一把就扯了下來。
當康言的手放在蘇辰的*上時,蘇辰‘混’沌的腦子一個‘激’靈,他一把按住了康言的手:“呵呵,這個,還是我自己來吧!”
康言笑笑,收回手,幫他把身上散開的衣服都脫了,
蘇辰拍拍自己腰上的肌‘肉’,大着舌頭道:“怎麼樣,哥哥的身材也不錯吧?”
康言點點頭:“不是早就看過了嗎?”
“可是你都沒有誇過我,你是不是喜歡高楓那樣的,又黑又壯。”
“我可沒說,不過,你們身材都‘挺’好!”康言眼眸眯了眯,這倒是實話,他身邊的男人,沒有一個身材不好的,就連殘殤,那也是穿衣服顯瘦,脫了有‘肉’的體魄,康言不止一次對着他們的腹肌流口水。
只是,不管他怎麼鍛鍊,他身上就是不長肌‘肉’,有可能是他的‘肉’太少了吧,康言嘆氣。
蘇辰哼了一聲:“你小子就是膚淺,就喜歡高高帥帥的,皮囊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
“那什麼有用?”見蘇辰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康言趕緊扶住他:“要不要我幫忙?”
蘇辰老實不客氣的把胳膊往康言肩膀一撘,整個人的重量幾乎都轉移到康言瘦弱的肩膀上了,這貨大手一揮,頗豪氣的道:“當然是要看人,看心,看誰對你好!”
康言正兒八經的想了一下:“其實,陸橫和高楓對我都‘挺’好的,至少陸橫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是真的喜歡我,儘管日子的確短了點。”
“‘操’,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敗類!”
康言架着蘇辰往浴室去,有點納悶的道:“蘇辰,我都不生氣,你究竟在生哪‘門’子氣?”
“笨蛋,我是替你生氣,替你不值。你都豁出臉親一個直男只爲讓他死心,可是那個‘混’蛋呢,非但不領情,還對你糾纏不清,又想孝順,又想抓住感情,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好的事?他選擇了一樣就必須得失去另一樣,老天爺是公平的。”
康言點點頭,別有深意的看着蘇辰:“的確,老天爺是公平的!”
蘇辰特別得意:“那是,哥哥好歹比你癡長几歲,你小子那點心思能逃過我的眼睛?你是想借高楓打擊陸橫吧?切,我說幫你你還義正言辭的拒絕,原來是想自己動手。”
康言目光閃了閃,這個白癡啊!
“有嗎?”他特別想把蘇辰的腦袋劈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什麼。
“哼,你騙不了我!”
康言把蘇辰‘弄’到‘花’灑下面,這貨真的喝的‘挺’多,到現在看人還是雙影。
“你一個人洗行不行啊?”康言嘴上問着,卻沒有出去的意思,反而把浴室的‘門’關上了:“乾脆我跟你一起洗吧!”
蘇辰沒反應,傻頭傻腦的走到‘花’灑下面,直接打開,一股子冷水澆了他一頭一身。
這是冬天,可想而知那水的滋味如何了,蘇辰當時就是一個‘激’靈,凍得他酒醒了一半。
“啊,冰死我了!”蘇辰跳腳。
康言一把把他拉過來,哭笑不得:“你這個蠢貨,這下是不是酒醒了?”
蘇辰嘿嘿直笑:“是差不多了!”
轉頭,蘇辰有點傻眼!
康言開始對着鏡子脫衣服。
他身上還是那套小西裝,看着康言修長的十指一顆一顆解開釦子,蘇辰不知道爲什麼,他的眼睛挪不開,並且口乾舌燥。
口乾舌燥應該是醉酒的關係,嗯,就是這樣,蘇辰心中堅定,但是,死死盯着一個男人脫衣服算怎麼回事?
難道你想看見康言的‘胸’前突然蹦出兩隻‘肥’胖的小白兔?
蘇辰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康言已經脫了外套,領帶,襯衣,他的‘胸’膛是單薄的,腰身是纖細的,皮膚白的不像男人。
鏡子裡,他‘胸’前的兩點格外的嬌‘豔’,那‘豔’麗的玫紅映襯着瓷白的皮膚,蘇辰的腦子裡突然呈現出一幅白雪欺紅梅的畫面來,竟是迤邐動人。
咔的一聲,康言解皮帶的聲音嚇得蘇辰差點跳起來:“小言言,你,你幹什麼?”
“脫‘褲’子洗澡啊!”康言理所當然的道,說話間把自己剝了個乾淨,就像剝了皮的荔枝,帶着一身瑩潤的白站在了蘇辰面前。
跟男人光屁股洗澡,蘇辰還是第一次。
就跟每個男人一樣,哪怕對方身上的零件跟自己一模一樣,蘇辰還是覺得好奇,視線不由自主的就瞟向了康言的胯間。
嗯,‘毛’發沒有自己的濃密茂盛;
那物也沒有自己的壯觀,不過,軟軟的,粉粉的,看上去就跟康言一樣,帶着羞澀,很可愛,尺寸的話……站軍姿的時候應該超過了男人的平均水平,也算不錯了!當然,比起自己就差遠了。
蘇辰最後得了結論,很滿意!
康言假裝沒有看見他的小眼神,伸手試了試水溫:“好了,你趕緊洗吧!”
蘇辰身上還穿着平角*,他現在遇到一個嚴肅的問題,要不要脫?
脫,他突然有一種耍*的感覺,小言言可是那啥啊,這樣赤果果的兩個大男人,真的可以麼?
不脫,他又覺得蛋疼的慌,看人家小言言多淡定,多從容,你扭扭捏捏的是要鬧哪樣?
康言見他站着不動,乾脆自己走到‘花’灑下面,閉上眼睛仰起頭,溫和的水立刻打溼了他的皮膚。
那拉長的頸子,變得更加耀眼的皮膚……該死的,你一個男人你長那麼白乾什麼?
康言自顧自的洗起來,就如同這個浴室裡只有他一個人。
洗臉,洗頭,浴室裡很快就升起了一股熱氣,霧氣騰騰的,蘇辰覺得他這次真是醉的太厲害了,腦子一陣陣發暈。
如果不是他腦子發暈,他怎麼會覺得康言洗澡的動作特別吸引人呢?
如果不是腦子發暈,他怎麼會覺得小言言現在的樣子特別‘迷’人呢?
熱水給他瓷白的肌膚渡上了一層粉,臉是粉的,脖子是粉的,肩膀是粉的,到處都是粉的,蘇辰無意識的‘舔’‘舔’乾澀的嘴‘脣’,他……真想上去咬一口。
看吧,果真醉的太厲害了。
還有那腰,尼瑪,要不要那麼細?屁股,要不要那麼翹?
蘇辰再狠狠的吞了口口水,小言言……狠要命!
康言衝乾淨身上的泡沫,不解的看着蘇辰:“你傻站着幹什麼?不洗嗎?”
“我……你先洗,我不着急!”蘇辰轉過身,表情有點狼狽。
康言的眼睛在水霧中晶亮晶亮的:“那好吧,我馬上就好了!”
直到康言出了浴室,蘇辰才慢條斯理的脫了他的*,然後狠狠揪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清醒點吧你,敢‘亂’來,越越絕對閹了你!”
那一把蘇辰下了狠手,直疼的他差點叫起來,不過,這下子倒是清醒很多了。
洗完澡,這貨腰間拴着一條‘毛’巾,手裡拿着一條‘毛’巾,一邊擦着頭髮一邊出了浴室。
康言也跟他同樣的打扮,他正在看電視,見蘇辰出來,朝他招手:“吃的來了,趕緊來吃!”
蘇辰過去,見康言在等他還沒開動,有點不好意思:“你怎麼不先吃,肯定餓死了吧?”
“一個人吃飯沒意思,快點,冷了就不好吃了!”說着,康言拿起一旁的起子,蘇辰這纔看見桌上還有一瓶拉菲。
“怎麼還有酒?”蘇辰今天喝狠了,看見酒就皺起了眉頭。
康言的表情淡下來,帶點落寞:“我喝這個就可以舒服的睡一覺了,你不用擔心,這酒是給我自己喝的!”
蘇辰看着康言的眼神變得內疚起來,今天本來最難過的應該是小言言吧,結果他們幾個喝的大醉,小言言還要照顧他,尼瑪,蘇辰想揍死自己。
“言言,喝酒解決不了問題,那樣的人你就不應該再惦記!”
康言擡眼,眼中很是不解:“你想多了吧?我沒有惦記陸橫,我只是,想喝而已,你不陪我就算了,千萬不要再提起陸橫,人家現在已經結婚了,你說你老是把我往他身上湊幹什麼?誤會了多不好?”
蘇辰一噎,難道自己理解錯誤?
康言一把把他拽下來:“吃飯吧你,不餓嗎?”
“餓,怎麼不餓?”蘇辰是真餓了,端過盤子就開始吃。
康言瞟了他一眼,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條斯理的吃喝起來,一時間房間裡只有電視和刀叉碰到盤子的聲音,很安靜。
本來這一切都很正常,最正常的就是康言,吃飯,喝酒,看電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往蘇辰這邊瞟一下。
但是蘇辰卻覺得不正常,屋子裡透着一股子詭異,至於哪裡詭異,他也說不上來,反正只要想起浴室裡的康言,他就覺得,牛排也不香了,提拉米蘇也不甜了,渾身不對勁。
轉頭,康言正端着酒杯看電視,電視里正在放憨豆,那個把男‘女’老少都能笑‘尿’、長的像天線寶寶的男人正在賣力的表演。
康言的笑很含蓄,他雙‘脣’還咬着玻璃杯,嘴角卻已經揚起來,很暖,很溫馨的笑。
蘇辰卻覺得他自己一定是瘋了,因爲他的視線落在康言的‘脣’上又拔不出來了。
經過酒汁的潤澤,康言的‘脣’看上去很軟,就那麼輕輕的壓在玻璃杯上,蘇辰覺得,那該死的玻璃杯彷彿會融化了一般。
當憨豆先生成功的把自己掛在窗戶上下不來的時候,康言終於沒能忍住,身子抖了一下,酒杯裡猩紅的酒汁立刻從他嘴邊流瀉出來,經過他的下巴,流向他的脖子,然後漫過‘精’致的鎖骨,流向那白希的‘胸’膛。
蘇辰突然心中一‘蕩’,呼吸急促起來,他一把奪過康言手裡的酒杯,一口乾了。
康言灑了一身的酒,也沒管他,慌忙的‘抽’紙巾擦嘴,眼睛卻一直盯着電視,笑的不行。
蘇辰一陣惱怒,他覺得康言這個樣子真是太氣人了,簡直沒心沒肺。
“有那麼好笑嗎?”某人語氣很衝,其實他自己也搞不清在冒哪‘門’子火,反正就是覺得,他正難受,康言就應該陪着他難受,就像康言失戀,他陪着他一起氣陸橫、罵陸橫一樣。
康言一愣,眉眼卻全是笑:“是很好笑啊,你不覺得嗎?”
“不覺得!”蘇辰死死的盯着康言,康言的脖子上身上全是酒,那傢伙忙着看電視,還沒有來得及擦,鎖骨上更是掛着一滴酒液,散發着魅‘惑’的光澤。
蘇辰腦子嗡的一聲,突然撲過去,抱住康言,張嘴就是一口咬在了康言的鎖骨上。
“啊!”康言大叫一聲,傻了……爲什麼會是咬?
蘇辰也傻了!
‘脣’齒間的皮膚細膩‘誘’人,帶着酒和血液的香味。
其實,康言叫那一聲的時候,蘇辰就醒了。
這是一個無比複雜的心路歷程。
蘇辰想咬舌自盡,尼瑪,他爲什麼要咬康言?爲什麼?
因爲小言言看起來是在太美味?
嗯,好像是有這個原因!
不過他的意志很快就又被拉偏,小言言……味道真好。酒汁加上血液的腥甜,那種‘混’‘亂’的感官刺‘激’讓康言忍不住伸出舌尖,細細的‘舔’舐起來。
康言心尖一顫,刺痛過後,蘇辰‘脣’下的皮膚立刻變得滾燙,那讓人難耐的高溫把蘇辰帶來的每一個細微的觸感都清清楚楚的傳達進了康言的大腦皮層,麻麻的,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細細密密的啃咬着已經滲血的傷口,不痛,而是被異樣的情愫濺起一層細微的電‘波’,從蘇辰的‘脣’下漸次‘蕩’漾開去。
這是蘇辰,是蘇辰,他在……‘吻’自己!
一聲*忍不住脫口而出:“嗯!”他昂起了優美的脖子,閉上了眼睛。
康言沒有想到,他的身子可以這樣敏感,蘇辰只不過咬了一口,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如果不是怕嚇退蘇辰,他肯定會緊緊的抱住這個男人。
不過他不敢有任何動作,這個傢伙現在已經跟着他在走,但是,如果他動作大一點,蘇辰很可能就會驚醒。
這就像一個夢,康言小心翼翼的守護者,生怕一不小心就打碎。
蘇辰則被那淡淡的酒味勾得頭腦發暈,明明已經醒酒了,但是現在,嗅着那淡淡的酒味,血腥味,以及康言皮膚上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蘇辰覺得他又醉了。
不僅腦子不聽使喚,手也不聽使喚,不知不覺捧住了康言的頭,火熱的‘吻’順着脖子一路回到了‘脣’上。
蘇辰的‘吻’很急切,很熱烈,很……沒有章法。
他‘吻’的急促,卻又似乎捨不得丟開,每一次吸‘吮’都讓康言的‘脣’瓣發麻。
康言知道,他在掙扎,非常劇烈的掙扎!
因爲他的‘吻’只停留在表面,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撕扯,似乎還帶着憤怒,不甘,不捨,矛盾極了。
“哎,這個傻瓜!”康言心中嘆一口氣,伸手勾住蘇辰的脖子,主動把舌頭伸進了蘇辰的嘴裡。
蘇辰只是微微頓了一下,似乎是找到了牽引的明燈,立刻變得‘激’動起來,右手扣住康言的後腦勺,變被動爲主動,很快就‘迷’失在康言的熱情裡。
康言的身體不一會兒就被晴‘欲’染紅,就連那雙柔軟的眸子都沁出了一層血紅。
蘇辰已經完全瘋了,動作急切而狂野,在康言的脖子上,肩膀上留下了一串牙印。
這貨正暈頭轉向,康言卻突然推了他一把,他渾身一震,感覺頭上懸掛着一盆涼水,就要兜頭澆下。
卻見康言躺倒了沙發上,隨手拿起一旁的紅酒,然後,猩紅的酒汁從酒瓶裡涌出來,咕嚕咕嚕澆在康言瓷白的‘胸’腹上。
蘇辰看着康言,瞳孔猛縮,喉嚨也隨着酒瓶咕隆咕隆。
他不是‘女’人,他的動作甚至有點僵硬,還有點放不開,他的臉上也是那種被‘欲’‘色’侵染過後盡力忍耐的平淡,但是,蘇辰看着這樣的康言下腹陣陣發緊,他的腦子裡全是康言滿身的粉,和那比‘女’人更加‘誘’人的曲線。
哐當,康言把酒瓶丟在了地上,蘇辰眼眸一暗,身體在腦子發出指令前撲了上去。
空氣中全是濃郁的酒香,蘇辰已經完全找不到方向,一邊吸‘吮’着康言嬌‘豔’的朱果,一邊輕輕叫着:“言言……”
康言輕輕的笑了!
沒有人說話,說逃避也好,說害怕也好,除了越來越粗重的喘息,房間裡只剩親‘吻’的水澤聲,和彼此瘋狂的心跳聲。
兩具修長的身體糾纏着,翻滾着……
*
陸橫和關心悅也在酒店。
酒店爲他們準備了豪華‘浪’漫的婚房,此時,穿着浴袍的關心悅就坐在鋪滿了玫瑰‘花’瓣的婚*上,而今晚的新郎官卻在一旁埋頭喝酒。
陸橫睡了幾個小時,醒來了又清醒了一些,於是接着喝,絲毫沒有注意到關心悅的目光越來越幽怨。
新婚之夜,新郎不着急撲到新娘而是一個人獨自喝悶酒,就是再蠢的‘女’人也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心裡有事。
可惜不論關心悅怎麼問,陸橫就是不開口。
“你既然不想跟我結婚,你爲什麼不早說?”關心悅的聲音帶着哽咽,這個美麗的‘女’人看着他的新婚丈夫,感到陣陣無力。
她一直都知道陸橫其實不愛她,不過她想的是,既然陸橫願意跟她結婚,那麼也就是說,她在他心裡肯定比別的‘女’人都重要。
這一點關心悅‘女’士確實猜到了,在陸橫心裡,除了她媽估計就是關心悅‘女’士最重要了,可是陸橫是個異數,關心悅‘女’士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的情敵是男人,多麼蛋疼的一個事實,她連掙的餘地都沒有就直接輸了。
陸橫對關心悅的質問充耳不聞,只有真正到了這一步他才知道,他做不到!
做不到不去想康言,做不到想着康言去抱別的‘女’人,做不到去碰別的‘女’人,所以當他半睡半醒時關心悅的‘脣’壓上來的時候,他直接一把把他的新婚妻子推開了。
原來,竟是這樣的難!
關心悅也是個驕傲的‘女’人,她做不出來哭哭啼啼大吵大鬧的那一套,只能‘挺’着背脊默默的流淚:“陸哥,你心裡的人到底是誰?你既然這樣愛她,爲什麼不跟她結婚?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啪,陸橫甩手給了自己一耳光,又脆又響,關心悅嚇住了,咬住嘴‘脣’儘量把哭聲壓在喉嚨裡。
陸橫很想醉,就想下午跟康言喝酒那樣,醉的一塌糊塗。
可是,現在他一個人喝,卻越喝越清醒。
“心悅,對不起,我……我不是個東西!”
關心悅撲過去,滿臉淚水,彷彿被暴風雨璀璨過的梨‘花’:“爲什麼?我要聽你說,你告訴我,爲什麼要跟我結婚卻又……卻又……”
“沒有爲什麼!”陸橫搖搖頭:“我能說的,只有對不起,我,不能碰你,給不了你你要的‘性’生活,就這樣!”
“你……”關心悅一屁股坐在了厚厚的地毯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陸橫。
“那你爲什麼要跟我結婚?陸橫,我是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爲了那個‘女’人……你既然厭惡我,爲什麼要娶我,不,陸橫,我不相信,我不甘心,這絕對不是真的。”她一直以爲,他是想把他們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的,沒想到陸橫留給她的確實晴天霹靂。
“我也希望不是真的!”陸橫苦笑:“如果你要離婚,明天咱們就去,我可以發聲明,一切都是我的錯……”
啪,這一次,是關心悅甩了陸橫一巴掌。
“離婚?”關心悅的聲音陡然拔高,夾着淒厲:“明天就離婚?陸橫,你瘋了嗎?你想沒想過你媽?你想沒想過我們兩家的臉面?”
陸橫懵了,雙眼呆滯!
關心悅接着道:“既然你選擇結婚,爲什麼不能繼續?爲什麼要說出來?你既然可以爲了你媽棄你的愛人於不顧,那麼,現在爲什麼就不能爲了你媽繼續敷衍我?”
不得不說,關心悅是個聰明的‘女’人。
聰明的‘女’人知道哭是解決不了辦法的,而是應該找到結症所在,才能對症下‘藥’。
陸橫的眼睛漸漸有了聚焦,臉上兩個鮮紅的巴掌印也火辣辣的疼着,這一刻,他真的恨不得立刻死去,活着害人害己,爲什麼不去死?
可是死沒有那麼容易,陸橫想活,他的人生那麼‘精’彩,每個人都應該爲自己的人生負責。
*
光線透過窗簾照在蘇辰的臉上,然後,他醒了。
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揉’腦袋,昨天醉酒留下的後遺症還沒有完全消失,頭還有點痛。
幾乎是立刻的,昨晚的記憶蜂擁而至。
昂着頭淋浴的康言,優美的頸線,瓷白的皮膚,*的‘吻’,散發着*氣息的紅酒,瘋狂的律動,緊緻的,灼熱的,那讓他無法自拔的*……
蘇辰瞪大眼睛,那…。。是夢吧?
他小心翼翼的轉頭,康言俊秀的小臉近在咫尺。
嘴‘脣’紅腫,上面明顯破了皮,蘇辰滿眼不敢置信,再往下,康言的脖子上,肩膀上全是牙印,特別是鎖骨上的那個齒痕,紅腫不堪,現在都還在往外沁出淡血珠子,至於被子下面是怎樣的光景,蘇辰已經沒有勇氣去看。
彷彿康言是蛇蠍猛獸,蘇辰趔蹌着下了*,結果太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咚的一聲,很響!
康言的眼珠子動了動,在蘇辰的膽戰心驚中,康言睜開了眼。
看見蘇辰的表情,康言臉上變了變,卻並沒有說什麼,然後,掀開被子下*。
蘇辰終於看清了他的傑作,康言瓷白的身體上佈滿了牙印和指痕,蘇辰腦子裡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他和言言……做了!
尼瑪,不是夢,真的她媽的不是夢!
康言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痕跡,無所謂的笑了一下:“我的皮膚比較敏感,不過幾天就散了!”
說着,他撿起地上的‘毛’巾在腰間一拴,徑自去浴室洗澡了,他必須走開,蘇辰需要消化這個事實的空間。
只是等他從浴室出來後,蘇辰卻已經不在了,康言苦澀的勾了勾‘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