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來了後,給劉棟拆了線又重新縫合一遍,原本一個彈孔,硬是被他折騰成了一個血窟窿,讓那醫生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因爲是博尼的熟人,那醫生就對博尼道:“注意臥*休息,不可再亂動,不能沾水,忌辛辣。”
博尼點點頭,夏磊忙道:“我們知道了,是不是還忌怒忌脾氣?”
劉棟看着夏磊:“你是不是還想問忌不忌房事?”
夏磊:“……”當着外人的面,他忍了。
“你放心,我暫時不會辦你!”劉棟嘴角一扯,欠扁的說。
等送走醫生,夏風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眼巴巴的看着房間裡的三人,扒着門框咬手指:“那個,師父師孃,我餓了呢!”
夏磊頓時發飆:“你是餓死鬼投胎還是討厭鬼轉世?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你是豬嗎?還有,不是說不許叫師孃嗎?媽的,老的缺德小的缺心眼,沒一個好東西。”
夏風無比委屈,咱……咱不就是餓了嗎?
人家是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好不好?一天六頓都嫌少的,師孃這是赤果果的虐待!
“師父……”夏風只剩下一個腦袋擱在門框上了,師孃真是太可怕了,爲毛比女人還恐怖?
劉棟慈悲的擺擺手:“去去去,吃去,那誰,博尼,麻煩你帶我徒兒吃飯去吧,小孩子不抗餓。”
博尼看了看夏磊,似笑非笑的走了。
夏磊知道他這臉面算是在博尼和夏風面前丟進了,就更加惱恨*上某人。
“磊子?”
“有屁就放!”
“我說的是真的!”
“什麼玩意兒?”夏磊聽了個沒頭沒腦,不知道劉棟是什麼意思。
劉棟看着夏磊氣呼呼的臉,眼眸深邃起來:“如果我真只想着那事,早八百年前就把你操翻了。磊子,我吧,也是賤的,還就不想強迫你,就想着你能接受我這麼個人,然後乖乖呆在我身邊,我*你一輩子。”
“呵呵!”夏磊擡眼:“我他媽差點就感動了,可惜,我對男人沒感覺,要不你把這話對博尼試試?”
“對男人沒感覺?”劉棟眼眸微眯:“你確定?我記得昨晚有人的老二被一個男人蹭得半天沒軟下來呀!”
夏磊一時語塞,頓時惱羞成怒:“我就對博尼有感覺怎麼了?小爺他媽還就看不上你姓劉的,你他媽就是脫光在小爺面前跳豔舞,小爺也硬不起來,怎麼了?”
劉棟定定的看着夏磊,他發現,這個二貨總是能夠輕易的挑起他的怒火和*,並且很多時候,這二者之間還有緊密的聯繫,總是相輔相成。
比如現在,他還真就看着夏磊炸毛的模樣來了感覺,雙腿間的玩意兒寂寞久了,這會兒正躍躍欲試。
他坐起身,慢條斯理的掀開被子下*。
夏磊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想到醫生的叮囑,舌頭都打結了:“喂,醫生說你不能亂動的,你給我老實一點。”
劉棟赤着上身,一身古銅色的皮膚繃在結實的肌肉上,特別惹人眼。他比夏磊高太多,剛走到夏磊跟前,夏磊就感覺到了要命的壓迫感。
“你再說一遍?”
夏磊吞吞口水,竟把心裡想的說出來了:“打死我也不說!”
劉棟一個沒繃住,樂了:“你個欠操的玩意兒。”
“麻痹,你纔是玩意兒,你全家都是玩意兒!”
劉棟挑眉:“喲,不服氣?”
“小爺現在不想趁人之危,姓劉的,你別一天到晚的來勁。”
“我就來勁了,你咬我?”劉棟還真伸出胳膊,遞到夏磊眼前。
夏磊滿眼嫌惡:“你當我是神經兮兮的女人,非要在男人身上留個印?操,不跟你廢話,吃飯去。”
劉棟看着他的背影,慢悠悠的道:“我這左臂麻藥勁兒還沒過去,勞駕夏小爺送口吃食過來!”
夏磊轉身惡狠狠的朝他豎起中指,劉棟就笑的更開心了。
餐廳裡,沒想到博尼跟夏風一見如故。
當然,全是看在吃的面上。
一桌美食完全收買了夏風這個小吃貨,博尼也從賣肉的少爺搖身一變爲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長相俊美、溫文爾雅的暖男,好感度已經遙遙領先於他的親親師孃夏磊。
小吃貨還惋惜,怎麼看夏磊就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炒蛋玩意兒,劉棟到底哪隻眼睛壞掉了,爲什麼就看上夏磊了?
瞧瞧博尼多好,說話溫言細語的,辦事深思熟慮的,長的清秀動人的,最最關鍵的是,做得一手好廚藝啊,哎,師孃能換個人不?
夏風吃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這小子就是有奶便是孃的主。
夏磊被劉棟氣得五臟六腑全抽抽,也不餓了,就想倒頭睡覺。
他氣沖沖的跑到客廳,把夏風一把揪起來:“你師父都還沒吃,你倒吃的起勁,哼,趕緊伺候你師父去。”
夏風手裡還拿着一隻博尼現烤的香噴噴的麪包:“師孃,你確定師父是叫小的伺候他?”
夏磊心想反正你那缺德師父說的是夏小爺,媽的,能怪他理解錯誤嗎?能嗎?分明是他自己表述不清。
“對,就是你,快去!”夏磊丟了夏風,順手從盤子裡撈起兩個麪包,胡亂的往口裡塞,然後大搖大擺的回了房。
夏風揉了揉被夏磊勒得發疼的頸子,一邊拿空盤子裝吃的,一邊叮囑博尼:“你可別吃完了,我才吃了三分飽哦。”
博尼拿餐巾擦了嘴,動作斯文極了:“我已經吃飽了,這樣,我幫你送吧?”
“艾瑪?這樣可以嗎?好吧,那就謝謝啦?博尼,你可真是好人!”
。。。
劉棟愜意的躺在*上,等着夏磊氣呼呼的端着吃的來伺候他,誰知卻等來了他最煩躁見到的人。
“夏磊累了大半天,休息去了!”博尼把餐盤放在*頭的櫃子上,目光柔和的看着劉棟:“需要我餵你嗎?”
劉棟傷的是左肩,並不影響吃飯,如果讓博尼喂他,他肯定會消化*。
博尼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他也只是說說,爲的就是激怒劉棟,讓他自己吃飯,別去找夏磊的麻煩。
夏磊如何猜不透博尼的心思,他只是不願點明而已,就夏磊那二貨,有些話一旦說開了,離他肯定就更遠了。
夏磊這一覺一直睡到夜幕降臨,而就在這個下午,外面已經鬧翻天了。
格爾被大批武裝特警從家裡直接逮捕,道爾頓家族所有人的住所外面都被記者團團圍住,老爺子氣得差點突發腦溢血。
與此同時,彈劾老爺子的報道接連播出,連女王都出面詢問此事。
而就在夏磊睡醒的時候,博尼突然接到了警局的電話,說格爾想見他一面。
夏磊二話不說,陪着去了。
本來夏磊還以爲格爾是發覺了什麼,想把博尼叫去質問的,誰知……
格爾並沒有屏退看守的警員,更沒有叫夏磊這個情敵滾蛋,博尼一進去,他就直直的看着博尼,那眼神是貪婪而又熱烈的,夏磊雖然還沒有愛過人,但是他知道,格爾看向博尼的眼神,就叫愛情。
還是特別炒蛋的那種!
“如果我從此一無所有,什麼都不是了,你……是不是可以重新考慮我?”格爾說,他就坐在博尼的對面,兩人的中間隔着一張桌子,他雙手放在桌子上,捏成了拳頭,夏磊知道,他在緊張。
恐怕他心裡是有答案的,但是他還是想當面聽一聽。就像癢到了極致,這個時候痛快的來一刀,又止癢又痛快。
格爾這個時候就希望博尼給他一刀,最好讓他流血,不,他不介意博尼把他以前加諸在他身上的所有一切一一還回來,讓他痛,讓他絕望,讓他失去所有,讓他的人生從此天翻地覆如墜地獄也沒關係,只要在那地獄的盡頭,博尼能站在岸邊看着他,看着他垂死掙扎……
可惜,博尼對他早已無視!
“你一無所有跟我有什麼關係?”博尼說:“就算是你一無所有,我們也還是兩個世界的人,格爾,我想你應該明白,有你的世界不可能有我,那麼,有我的世界,也不可能有你,我們,不可能共存!”
“爲什麼不可能?”格爾一直強撐的面具破碎,聲音發抖:“還不夠嗎?你報復我報復你自己……還不夠嗎?”
博尼目光平淡的看着格爾:“也許,在看不見你的地方,我可以忘記現在的自己,重新開始,你願意給我那個機會嗎?”
“不可能,我死也不會放開你,你就是死,也必須死在我的眼前。”
“那麼……”博尼笑笑:“……我們也就沒什麼好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