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項目?”她知道之前安氏有很多項目,但是卻沒有想起,“城西開發案?”
她突然想到之前封敘和陸希堯一起約好的那個會議,只是當時她並沒有在意。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設計圖打算沿襲安氏留下的設計圖。”陸希堯說出了一個讓安云溪震驚的消息。
安云溪抿着脣,看着陸希堯。
“負責人是誰?”
陸希堯從來都沒有想過會用一件又一件安云溪在乎的東西去抓着她,他不甘心,卻又不放手,但又互相折磨。
“看你的精力,如果你願意,那就是你。我相信安乾留下的東西,你比較熟悉。”
陸希堯就像是一個高明的獵人,他永遠知道她的弱點在哪裡,就這麼一次一次被他吃的死死的,然後一直陷在泥沼裡面出不來。
“我不希望負責人是經常請假的人,也不希望想找的時候怎麼都找不到。”陸希堯這明顯是提條件。
安云溪深吸了一口氣,手不經意間撫摸過自己的肚子,看到陸希堯的臉色,她嗤笑了一聲,“好,明天我就會來上班。”
城西開發案,之前父親一直都很重視,但是沒有來得及開發,他就進了監獄,從此都擱淺了。她明明是來找人算賬的,最後卻讓人算計到家裡。
“你有這樣的覺悟很好。”陸希堯的心情不由得好了很多,那種逃脫控制的感覺消失了。
安云溪低下頭,收斂起了眼中的情緒,手心拽緊,感受着手心傳來的那陣刺痛。
“那我先走了。”在這個地方她已經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和陸希堯在一起,不知道爲什麼變成了一種煎熬。
“總裁,封氏總裁封敘過來了。”傅間敲敲門,說道。
陸希堯的臉色瞬間不好了,他掃過安云溪,隨後轉向傅間,“好,我知道了。”
實際上,是封敘根本就沒有在會客室待着,而是聽到有人議論安云溪在公司裡,所以直接跟着傅間上來了。
“總裁,封總已經在門外了。”
陸希堯聽到傅間這句話之後,整個人都冷了下來,但隨後就聽到了封敘的聲音。
“陸希堯,好難得才能見你,昨天你不知道去那裡。”封敘臉上依舊淡淡的笑意,和陸希堯截然不同。
陸希堯這時候看的不是封敘,而是安云溪,他在看她臉上的情緒,只見得她看到封敘之後就緩和了,有一種叫做嫉妒的情緒從心中生起。
“云溪,花嬸說你出來了,沒想到你在這裡。花嬸去買菜了,待會你回去就可以吃飯了。”封敘看到安云溪之後,臉上真心的笑意消融了安云溪的冰霜,安云溪心中一暖,沒有想到封敘會出現在這裡。
“好,我這就回去了。”安云溪像是接受了他的意見,點了點頭。這一幕看在陸希堯的眼中更加刺眼了,他想過安云溪和封敘之間是怎麼相處的,但是沒有想過是這樣的形式。
這是他和安云溪之間從來都沒有過的隨和,親暱。
那種嫉妒如同火燒一般,讓他血液中的妒火全都燒了起來,那一瞬間,他差點以爲自己要繃不住理智。
“要不,你先等我,待會我們一起回去。”封敘掃了陸希堯一眼,看到他冰霜眼中的怒火,嘴角邊勾起一絲笑意。
嫉妒?嫉妒就對了啊。
“啊?不用了,我自己先回去吧,還可以幫助花嬸收拾收拾。”
“嗯,那你路上小心。”
陸希堯雙拳握緊,他看到兩人之間的相處如同戀人一般,看上去更像是一家人。
他沒有開口去催促,或者去說什麼。因爲他陸希堯不是那樣子的人,所以他什麼都不會說。
“嗯。”安云溪點了點頭,她已經完全忽視了陸希堯這個人。
從安云溪走了之後,辦公室的硝煙味兒就更加明顯了,封敘嘴角含笑對上陸希堯的眼神。
“陸總看上去似乎不是很開心啊?”封敘毫不在意地去挑戰陸希堯的脾氣。
“封總過來只是爲了和我說這些麼?”
“當然不是,只是陸總好像還想和我說些除了城西開發案之外的事情呢。是因爲云溪麼?不好意思,陸總,我勢在必得。”封敘絲毫不在乎陸希堯和安云溪之間的關係。
“封敘!你別忘記,安云溪現在還是我的妻子,她頭上還頂着陸夫人,難道封總還要去當個小三麼?”陸希堯面對情敵是一點都不手軟,說的話也是十分犀利。
但是封敘一點都不在乎。
“小三就小三唄,聽了這麼多年的女小三,倒還真是沒有見到我這樣的。而且陸總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之前緋聞不斷,甚至直接上門了,聽說你母親也是非常喜歡那位呢。”封敘完全有點油鹽不進的感覺,不管是陸希堯說什麼,他都不會生氣,也不會跳腳。
“封總很有覺悟,難道堂堂封氏總裁就甘心背上這樣的污名麼?”
封敘笑了笑,看着陸希堯,搖了搖頭,“我思前想後,這個污名我背的心甘情願,而且比陸總的渣男名聲好點。”
陸希堯眼中冷厲,看着封敘。
“封總的口才很好。”
“多謝誇獎,我們該進入主題了。關於城西開發案,不知道陸總有什麼高見?”封敘理了理西裝外套,坐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
陸希堯冷笑了一聲,拿出了文案。
而早已離開的安云溪走在路上,打了車之後。
“唔,放開!放開我!”安云溪沒有想到居然出租車上居然還藏着人,原本以爲只是乘客,但是人家是有備而來。
“順子,趕緊的,別讓她叫了,是不是量不夠啊。”司機看上去十分猙獰,催促着後座的那個男人。
安云溪掙扎着,這些人是來找她麻煩的。
“順子快點,錢小姐還在等着呢。”
安云溪在昏迷之前就聽到了這個稱呼,錢小姐?錢沁。
只是現的狀況容不得她想了。
“龍哥,暈了。”那個叫順子的男人,對着前面開車的刀疤男說道。
“龍哥,你說這些千金小姐怎麼一個個都這麼狠心啊,有什麼過不去的事情啊,還要特地來綁架人,剛纔那地是沒有攝像頭的吧,我們可別栽進去。”
那個司機轉了轉方向盤,不耐煩地說道:“你就別擔心了,我龍天做事會這麼粗心麼,那個地方我早就檢查過了,根本就沒有什麼攝像頭。沒想到那個娘們居然那麼聰明,讓我們直接用出租車把人給帶走了。到時候我們這出租車一丟……”
“龍哥,這出租車也要好多錢呢。”
“錢錢錢,你腦子裡面就只有錢麼,這出租車能比的上錢小姐給的錢麼,五十萬,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那麼多錢,你說這出租車有五十萬值錢麼?”
順子腦子似乎有點笨,搖了搖頭,“還是五十萬更多。”
“好了,別囉嗦了,我們趕緊把人送過去。”
他將車拐到了一個酒店,停下了車,一個女人走了下來,將安云溪扶了上去,看上去就如同好姐妹一般,酒店前臺也沒有問什麼。
扶住她的女人剛好是喬曼寧,喬曼寧心中滿是竊喜,沒有想到錢沁比溫淑芳有用多了,只是這個主意是溫淑芳出的,最後背鍋也一定要是溫淑芳。
“怎麼這麼慢,人呢?”錢沁皺了皺眉頭,看到喬曼寧的動作催促道。
“快開門。”
錢沁打開門之後,喬曼寧直接將安云溪扔在了牀上。
“接下去怎麼辦,你想要做什麼?”
錢沁揮了揮手,不想和喬曼寧說話,“你走吧走吧,我接下來自己安排。”她有很多大招在等着伺候安云溪呢。
喬曼寧一聽有些不高興,但是錢沁這是要自己攬下一切麼,真是一個愚蠢的女人。和溫淑芳簡直是一模一樣,只要她現在走了,就什麼都不關她的事情了。
要是事情敗露了,主謀就是錢沁,而剩下的她可以努力推給溫淑芳。這麼一想,喬曼寧很開心,一個兩個都是笨蛋,到時候最終得利的反而是她這個什麼都沒有做過,僅僅是牽線搭橋的人。
“好,那我走了。”喬曼寧看了一眼牀上躺着的安云溪,讓錢沁一個人在裡面。
錢沁巴不得她早點走,看她關上門之後,就盯着牀上的安云溪,嘴角露出了一絲隱秘的笑意。
她是要怎麼處理安云溪呢!
是毀容,還是找人來……錢沁越想越開心,尤其是看到安云溪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一樣任由她宰割。
她想了想,打了一個電話。
“給我去找一個攝像頭,然後去找兩個牛郎過來,在德勝酒店。”
真的是很期待,只要毀了安云溪,封敘肯定不會愛這麼一個女人的,想想就覺得特別激動。錢沁從小到大都是被家裡人寵着,想要得到什麼就會有什麼。所以她也沒有什麼是非觀念,甚至認爲她現在的行爲都是正常的。
不折手段這樣的事情,怎麼就算是犯法了呢。她只是想得到她想要得到的東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