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齊雪嬌因爲憤怒而上下起伏的胸口,心底劃過一股難又言明的快感。
報復的爽快像一條毒蛇一樣,緊緊勒住我的脖子。既使呼吸困難,即使窒息並存,我同樣像上癮那般,一直繼續持續下去。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只知道現在我要讓她更加難受,曾經我所遭受過的一切,我要讓她清清楚楚的刻骨銘記!
“愛麗,八點了,該去睡覺了,爸爸累了,聽話!”
“媽媽,爸爸答應我,明天去遊樂園,不許食言哦!”
“知道了,淘氣!”
雖然站在院子的角落,但房間裡的聲音還是清晰的傳出來,特別那個“愛麗”的名字,讓齊雪嬌全身不由顫抖了下。
我不着痕跡的撇了一眼,意味深長的說:“愛麗,愛麗,劉麗,劉麗,原來如此!你說這名字會不會是王大成起的,他想表明他愛劉麗嗎?所又他們愛情的結晶纔會叫愛麗,到現在你還是愛他?”
“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這樣的,我……”
眼年着齊雪嬌的音量就要放大,我一把握住她的嘴巴,壓低聲音:“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不在的時候,他們會發生什麼?就算進去算賬也不急於一時吧!”
我指了指半開的房門,示意她接着看下去。
此時劉麗抱着睡着的女兒,看樣子是想到牀上去,王大成則是直接接過來:“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先去休息,我把女兒放下。”
這樣的王大成沒了上午的混蛋樣,有的只是一個慈愛的父親,一個體貼入幑的丈夫!完全就是一邪一正的對比!
看着臉色大變的齊雪嬌,我輕快的舒了口氣,臨窗而靠的臥室效果就是好,竟然能清楚的看到劉麗正在換衣服。
王大成推門而進,一臉溫柔:“老婆,你今天真漂亮。今天是我們結婚五週年的紀念日,看看我送你的禮物。”
緊接着王大成撈過劉麗的右手,好像戴上了什麼東西。
我故意驚訝的說:“呀,會是戒指麼,不知道鑽石有多大,上午你給的錢,夠不夠買一顆戒指!”
痛吧,使勁痛,哭,使勁哭!
就在齊雪嬌抹眼淚的時候,我好心好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看,沒想到你喜歡的男人,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嘖嘖嘖!”
劉麗果然按我們的約定,開始行動了,開始讓齊雪嬌身痛,心更痛!
盛夏的夜晚,推拉窗大開,這樣讓站在角落的我們,更加清楚的看到他們在做什麼。
此時王大成的吻從劉麗的額頭一路滑下來,那小心翼翼的動作,就像呵護手裡瓷娃娃,生怕一個不小心會打碎了什麼時。
蚊蟲的鳴叫抵不住劉麗嘴裡的聲音和王大成粗重的呼吸,此時在我耳裡像是一段優美的樂章,卻讓齊雪嬌臉色泛白再泛白。
我看了看時間,從親吻開始,王大戲的前戲足足用了二十分鐘,跟上午在病房裡直接的解決完全不同,上午的運動只是純發泄,可是這一刻卻恰恰相反,那是愛。一個男人發自內心心底的愛意!
原本屬於她的位置,一不小心她竟然來了第三者,這種從雲端降落地面的感覺,很不錯吧!
“老婆,我想你了…”
“我今天,看電視裡,女人會給男人,親吻,這裡……”
隨着劉麗斷斷續續的聲音,我以爲一場真槍實彈就要上演,那知王大成竟然握住劉麗的手腕,說了句:“那些花招,你不用學,我不需要!那裡髒,我要的只是你!”
唰啦一聲,窗簾被遮蓋了視線,我本想看看齊雪嬌現在的表情,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跌落在地上,手指來回的抓着地面,劉麗每一道的聲音,齊雪嬌便用力在地面劃上一道。
她好像不知痛一樣,整個人像個木偶,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就那樣跌落在地上。
夜色很重,我看不清楚,她有沒有流淚,但是有一點可又肯定,她的手指流血了,她的心更在流血!
終於,你也感覺到疼了嗎?終於你也會有今天!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自己雙腳早已經不知在何時麻木,而齊雪嬌的樣子更不好過,臉上的妝花了,衣服也沾上塵土。
跌跌撞撞衝進房間憤怒的吼着:“王大成,你這個忘恩復義的小人,你不是說過,會娶我的嗎?你不是說過,除了我,誰都不會娶!她是誰?是誰?”
我頓了頓,最終還是決定跟上去,此時房間裡隱隱還帶着一股特別過後的味道,劉麗紅着小臉把自己藏在毛毯裡,王大成則是隻套了件短褲。
見到我們他並沒有想象中的慌亂和憤怒,反而顯得很平靜,平靜到給劉麗倒了一杯,遞給劉麗時還沒忘記順手擦了擦她額頭的汗水,柔聲的說:“喝點水,睡覺,我處理完了,馬上就回來了。”
劉麗像個小女人般的點了點頭,從他們的相處,說不出的情深。
我怎麼也沒想到,王大成那麼一個十十惡不赦的亡命之徒竟然也會有如此溫柔多情的一面,難怪當初王大成一晚未歸時,劉麗會急切的見到我時,直接就跪下了。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原來他們之間的感情這麼深!
王大成轉身走過來,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說了句:“有什麼事,出去說,我不想因爲你們打擾到我妻子的休息!”
“你妻子?王大成,那我算什麼?”
齊雪嬌不依不饒的拉扯着,王大成有些粗魯的推了一把,隨着房門一道“哐啷”的響聲,不但隔斷了劉麗的視線,更讓齊雪嬌徹底絕望着。
此時站在原地的她,嘴裡不停的嘟囔着:“爲什麼,爲什麼,明明你說只愛我一個人,她爲什麼是你妻子?爲什麼?”
“煩不煩,你嚷嚷什麼?說吧,找到這裡,有什麼事?”
走出臥室的王大成立馬像變個人一樣,剛纔的溫柔和笑意好像只爲劉麗一個人存在,再次面對齊雪嬌時,換上病號的那副混蛋樣,嘴裡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半眯着眼睛,一臉冷笑:“齊雪嬌,你真當我那麼稀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