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那個阿詩雅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怎麼死了?
難道這是姐姐?
墨燁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掏出菸捲點燃後,吐着煙霧這纔開口:“她叫阿詩琪,是詩雅的姐姐!”
大腦突然像失靈一樣,各式各樣的信息亂躥。
姐妹,雙胞胎,那小露的媽媽是姐姐還是妹妹?
我突然想起王大成說的那些話,難道眼前的女人就是家世良好的那個姐姐,那個姐姐和姐夫訂婚,然後妹妹喝多了跟陸明軒發生關係的那對姐妹?
“對,沒錯,小露的母親就是阿詩雅,而照片裡的女人就是她的姐姐阿詩琪,也就是五年前跟我訂婚的未婚妻!”
最後那三個字,像錘子一樣狠狠砸在我的胸口上。
原來如此,我終於明顯爲什麼墨燁的眼中總是會涌出一絲難以清除的哀傷,原來是因爲這個叫阿詩琪的女人!
“這件事情,我一直沒準備好,該怎麼告訴你,小琪,你會不會怪我?”
“小琪?”
照片裡的那個女人叫詩琪,他確定是在叫我嗎?
偏頭再去看照片裡的那個女人,直到現在我總算弄明白,爲什麼第一眼看到阿詩雅的時候,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原來我和她們姐妹有幾分的相像。
特別是笑起來的樣子,帶着深深的酒窩和燦爛的笑容。
腿下不由得踉蹌了兩步,或許墨燁靠近我,借近我,是因爲這份相曾相識的相像。
良久,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墨燁,我累了,咱們離開這裡吧!”
“好!”
轉身離開這間隔斷小屋,我好像聽到心碎的聲音,我感覺自己像個傻瓜,好笨,好傻!
既然他們到了訂婚的地步,墨雪應該也是知道的,爲什麼她一直沒告訴過我,同樣墨燁爲什麼一直沒準備好?
難道是怕,我知道真像了以後,會識破他心裡的小秘密?
“小琪,客房空調壞了,你睡到我那間臥室吧!”
“你那間?那你呢,你睡沙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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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燁伸手想拉住我的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反正心裡很難受,特別堵得上,沉悶的天氣,彷彿密不透風一樣,怎麼都無法自由的喘吸。
哐啷!
打開房門的瞬間,我直接上鎖然後把墨燁關到門外。
雖然這是他的家,不過我現在就像任何的孩子,扣掉手機電池,我把自己丟在牀上,被窩裡殘留的氣息,讓我更加憋曲。
好像特別的委屈,承受了天大的冤情一樣,蜷腿靠在牀頭嗚咽的哭了起來。
我把自己耳朵和眼睛全部蒙起來,不去聽墨燁的敲門聲,更不去理會一切一切的事情,我只想哭,放聲大哭。
說不清是因爲墨燁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我越哭聲音越大,最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好了,不要哭了,我錯了,我應該一開始就跟你說清楚!”
我一把抓過眼前的紙巾,胡亂擦了兩把,這才反應過來,他竟然在房間,我不是鎖上房門了嗎?
正當我一臉疑惑的時候,墨燁抹着我臉頰的淚水,嘆氣的說:“不用想了,我是爬窗子過來的!”
“十,十八樓,你不要命?”
“命再貴又有什麼用,難道我就爲這了條命,眼睜睜的聽着自己的女人哭一晚?”
“討厭,誰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是她,那個照片裡的女人!”
“好了!”
墨燁抿着薄脣,把我擁在懷裡,深深吸了口氣:“你想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接着說下去。
“我記得那天晚上,也像今天這樣,天上沒有幾顆星星,但是我和她很高興,因爲我們訂婚了,可是那天晚上怎麼都找不到詩雅,家裡急瘋了,我和詩琪出去找詩雅,然後……”
“然後發生了車禍嗎?”
“不,是她突然暈倒了,送去醫院的路上,她告訴我,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結果查出來她有血癌,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特別的絕望,她走的時候,把心臟留給了詩雅,要我好好照顧詩雅。
我明白,她是想把心寄在詩雅身上,繼續愛着我。而且她們姐妹很想象,像到就是一個人。我曾經也試過跟詩雅開始,把詩雅當成心底的戀人,可是每當看到詩雅那張臉,我就不由得想起詩琪,所以,我出國了,學醫,棄商學醫!
回國不到一個月,就撞到你,就是你受傷的那天!”
不知何時,墨燁又燃起一根香菸,煙雲裡他的背影暈得更加滄桑和傷楚,雖然自開始到說到結尾,他的語氣聽起來很平淡,淡到好像在講述一個陌生人的愛情故事,可是我知道他心裡很苦,很痛!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能從背後悄然無聲的抱住他,再擡頭他已經轉過身,帶着菸草味的薄脣就這麼落下來,他的攻勢很猛,像是發泄,像是索取,像是在發怒。
吸得火辣辣的疼,那雙有力的大手,更是上下其手,恨不得把我揉裡他的身體裡一樣。
不知何時,衣服竟然已經離體,那雙大手所經之處燃起熊熊的烈火,燒得我化作一灘水。
正當我準備好接納他的時候,他的動作突然停下來。
“小琪,對不起,我剛纔有些激動了。”
看着他喘着粗氣,卻一副強忍的樣子,我一把握住處他的大手,直視他的眼睛。
“告訴我,爲什麼停下來,還是剛纔你想的人,並不是我?”
其實我想問,我是詩琪的替代品嗎?
詩雅跟詩琪有九份的相像,你受不了那張相識的容顏,但對於我這張三份相似的臉,是不是在你心裡就可以接受?
忽然間,我好像明白,爲什麼墨燁對我時冷時熱,前後不搭。
熱的時候,在他的眼裡,我就是詩琪,而冷的時候,在他的眼裡我只是一個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陌生人!一個人妻汪小琪吧!
“小琪,我不想騙你,今天是她的忌日!”
墨燁言語又止的樣子,我真想一巴掌拍上去,既然他心裡一直住着這麼一個女人,那我又算什麼?
他又把我當成什麼?
名副其實的替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