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一個人的時候,他所有的優點,全部變成缺點。相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他最落魄的樣子你都可又接受,併成爲吸引你的焦點!
曾經我那麼迷戀陸明軒的眼睛,還是他薄而有型的嘴脣。可此時看在眼裡,卻恨不得用手術刀直接挖掉。
多一秒都不想待下去,聽到他的聲音都是一種折磨。
“那個醫生,你跟那個醫生在一起了嗎?”
“哪個醫生?”
我立馬拉下來臉,收拾着東西,扔在茶機上:“我突然記起,今天還沒去看齊雪嬌,我先走了。”
“等一等!”
陸明軒的聲音,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讓人厭惡,我忍住想掐死他的衝動,一點一點的回頭:“有事,說!”
“能不能幫給我媽帶口信,手機打不通。”
帶信?
看他一臉緊張的樣子,他想做什麼?
難道他是因爲劉麗所說的僞證,怕劉麗會報復小露?想讓婆婆帶着小露離開?
“我憑什麼要幫你?我好像跟你沒有關係吧!”
我突來的改變,讓陸明軒楞了楞,憋了好半天,他竟然來了句:房子可不可暫時不賣,後面又了句,那小區保全還不錯,想讓小露先暫住兩天。
他怎麼不去死呢?
我想都沒想到,端起跟前的熱水,潑在他的臉上,轉身直接離開醫院。
看着街口的車水馬龍,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心底的怒火蹭蹭直上,現在房歸我,他憑什麼來那麼一句話?
房子,錢,感情,我都能不在意,可是我接受不了,爸爸出車禍的事情,竟然是他一手策劃的!
想到這裡,我更加憤怒,恨不得直接撕了他。
轉身原路返回,我又回到病房,對於我的再次出現陸明軒顯得很驚訝。
“小琪,就知道你會幫我的,你一直是個好女人!”
啪!
“現在還是好女人嗎?”
原本我就是氣沖沖的返回,在看到陸明軒的樣子,心底的怒火像被澆了一層油,無邊的蔓延!
他的一句話,更讓我原本暴漲的怒火,再次像瘋了一樣燃燒,我摸起茶機上的菸灰缸,對準他受傷的胳膊噼裡啪啦的拍下去。
“我是好女人是吧,今天就讓你看看,我汪小琪究竟有多好!”
“嘶!你瘋了嗎?”
陸明軒吃痛的從牀上站起來,可能是扯動了背後的傷口,頓時裂着嘴直吸氣,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握住我的手腕!
“汪小琪,你能冷靜一下嗎?”
“冷靜,我特麼的要是能冷靜下來,我就不姓汪!”
我不管他什麼地方受傷,拿着菸灰缸狠狠的砸下去,不知道砸了幾次,他鬆開我的同時,我直接把手中的菸灰缸丟了過去。
隨便砸中他的某個什麼部位,反正亂打了一通,我心情稍稍好了些,不再像剛纔那麼憋悶!
離開醫院,路過報攤突然很想看看今天的早報,雖然現在已經是上午11點。
掏出零錢,剛想開口說話,報亭老闆居然是劉麗,她居然在醫院門口擺攤讀報紙。
我居然一點都不清楚,看見我她有些歉意的笑了笑:“是墨主任他幫我盤下的,大成沒了,愛麗還要上學,我總要養家餬口,你會介意嗎?”
介意?不,我不會介意,但是我會生氣,我生氣她隱瞞我車禍的事情!
“關於車禍的事情,或許是我不該隱瞞你,但是你也知道大成和陸明軒……”
“好了,劉麗,過去的事情別提了。”
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擺了擺手,全部的注意都放在一份晚報上,頭版頭條的特寫讓我徹底的驚訝。
之前我曾想過,說服劉麗讓她先不要舉報陸明軒的事情,可是看到這份標題的時候,我突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一個喪盡天良的父親居然對繼子進行慘無人道的畜生行爲,入獄後引發衆怒,被獄友集體那啥了。
說不清爲什麼,那一刻,我想到了陸明軒,我恨他,恨到無法自拔。
好希望報道的那個男人,就是陸明軒!
“汪小姐,你臉色好像很不好,是不是這兩天太累了?”
“啊,哦,沒有,沒有。”我縮了縮瞳孔,視線扔在落在那份報紙:“你和陸明軒的對話我都聽到了,僞裝的事情,我想知道你有什麼打算?”
“僞證?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擡頭看向劉麗時,她的眼神立馬調到別處,是躲避嗎?還是心裡有愧疚?
一副難爲情的樣子?
劉麗居然一副難爲情的樣子。
我剛想開口說話,這時劉麗那張憔悴的臉,瞬間蒼白了幾份,握緊拳頭:“汪小姐,這件事情你讓我再考慮一下,很抱歉我不能跟你說明原因,再說我今天真的很亂,亂累,不想再提這個話題,明天或是過兩天再說好嗎?”
此刻,劉麗臉上流露出的表情,不再是剛纔的難爲情,而且一臉傷痛,更加讓疑惑不解。
餘光好像看到一束菊花,白色黃色摻雜在一起,不像是花店買的,一看就知道是上山自己採摘的,大小有點不一。
我差點忘了,今天居然是王大成離開的第七天,難怪劉麗一直緊緊皺着眉頭。
看着劉麗的背影,我想到了齊雪嬌,這麼重要的日子,不知道她會不會記得。
丁鈴鈴。
突然響起的手機,讓我不由得舒了口氣。
“在哪呢?”
“我在醫院門口的報亭,你在……”那個哪字還沒說完,墨燁那邊已經掛掉電話,差不多有三分鐘左右,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在路邊,坐在架勢室的墨燁示意我上車。
看他火急火燎的樣子,我不由得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好像世界在戰爆發了一樣!”
“你那個好表姐,出事了。”
“齊雪嬌?她怎麼了?能出什麼事?”
“說了你也不懂,過去看看現說吧!”
等我和墨燁趕到精神病醫院,再次見到齊雪嬌的時候,我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那個得意非常的小三,那個勾引了陸明軒的第三者。
此時的她,頭髮亂亂糟糟的,長一塊短一塊,臉上有幾道明顯的抓痕,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爛不堪,好像被人用力撕開一樣,裸露在外面的那些肌膚隱隱透着青紫,有些地方竟然還有血跡。
見到我那雙眼睛顯得特別害怕,好像我會怎麼她似的,僅僅送進精神病醫院兩天而已,她的樣子怎麼變成這樣?
我一臉詢問的看向墨燁:“她這是怎麼了?”
她的樣子,讓我不由得想起剛纔那張報紙,難道她被那些精神病患者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