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媽啊!”
慕清揚不懷好意的撇了一眼,“不如讓我來檢查一下,你大姨媽是真來,還是假來!”
“你特麼的變態嗎?”
我吹鬍子瞪眼又或是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對於慕清揚來說,只不過是讓他笑意深更濃的法寶,根本不能改變任何事情,索性我心一橫,直視他的眼睛。
“既然不你不相信,那好,現在跟我一起去廁所!”
他真敢去,我真敢給他看!
或許是我的態度讓慕清揚有所置疑,他居然指了指走廊盡頭:“對面是廁所,五分鐘!”
說話間,徑直拽過我的包包,擺了擺手示意我抓緊時間。
尼瑪!沒有手機,我去廁所有個屁用!
硬着頭皮,我一腳踢開廁所門,剛走進來就聽有人在哭,嚶嚶的聲音好熟悉,像是……像是以前跟在墨燁身邊的護士,小美。
想到這裡,我連忙幾步躥上去,用力拍着門板。
“小美,小美,是你嗎?我是汪小琪,我有急事找你幫忙!”
差不多過了十幾秒,門板打開,裡面哭泣的女人果然是小美。
顧不上安慰不安慰她,我拉着亂七八糟的說了一通,也不知道她聽懂沒懂,最後我雙後合一,一副哀求的樣子。
“小美,求求你,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很重要,而且對墨燁也是很重要,能不能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幫幫忙?”
“你是想,讓我跟墨雪,假裝……”
我頭點得頭波浪鼓,“我沒有多少時間,只有幾分鐘,我出去儘量拖延時間,麻煩你快點跟墨雪。墨老爺子在那個病房,你應該知道吧!”
小美被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呆呆楞楞的點了點頭,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我不由得舒了口氣。
一切不知道能不能挽回,不知道千里之外的墨燁,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
我洗了兩把臉,儘量把領口提高一些,裝作有些虛弱的樣子,走出洗手間,站在不遠的慕清揚,好像給什麼人打電話,見我出來,他“恩”了一句就這麼掛掉了。
隱約,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怎麼樣,大姨媽的事情解決了沒有嗎?”
“額,那個……還好吧!”
“那就走吧,這會應該檢查結束了,剛好可以宣佈我們的好事了。”
“等一等!”找個什麼藉口來拖延時間纔好。
慕清揚意味深長的撇了一眼,那一眼像是帶着透視一樣,讓我的心跳不由得漏了半拍。
“怎麼了,大姨媽又不舒服?”
“是,還是大姨媽的問題……”
藉口,藉口,快來個藉口,正巧這時有位年輕的媽媽,抱着孩子出來擦屁股還是尿尿,手裡拿着衛生紙,我突然有了主意。
“不管了,那我就直說好了,大姨媽來了,沒有衛生巾,我只墊了些紙,你能不能幫我買一包!”
“真的?”
“不信就進去看啊!”
我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瞪了一眼,就在我以爲慕清揚會下樓買東西的時候,他居然來了句:先忍着吧,先快就會結束的!
“慕清揚,這東西能忍嗎?”
慕清揚走了兩步,眯了眯眼睛,面無表情的說了句:“不然,我脫掉襯衣給你墊在下面!”
說話間,他立馬動手去脫,我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絕,從小美走出洗手間,到現在最起碼應該有十分鐘了吧,這個時候墨雪應該已經做出應付的方法了吧!
見我沒說話,慕清揚胳膊一伸,直接攬着走向病房。
“不,爸爸,爲什麼,爲什麼我跟清揚哥哥不能在一起,以前您不是最希望我嫁給他嗎?”
“小雪,這件事情以後再商量!”
是墨夫人的聲音,她從多倫多回來了,那墨燁會不會也回來了?
正在這時,慕清揚不由分得拉着我走進病房,臉上笑容依舊:“墨姨,墨叔叔。”
我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第一時間看向墨雪,此時淚眼婆娑的她,根本沒理會我,一副失神的樣子站在墨老爺子的病牀前。
“爸爸,我懷孕了!”
“什麼?”原本躺在牀上的墨老爺子蹭得坐起來,那張原本蒼白的臉,更加雪白,“誰的?說話,我問你誰的!”
噗通!
墨雪直接跪在地上,她的反應讓我不由得到吸了口涼氣,我看了看病牀上的墨老爺子,又看了看一臉笑意的慕清揚,心跑不由得加快。
“小雪,你這個孩子怎麼回事,明知道你爸爸身體不好,你感覺現在說這件事,適合嗎?”
墨夫人扶起墨雪,走到慕清揚跟前,意味深長的眯了一眼,然後又把視線移到我的臉上,我很明顯的感覺到,她那那雙凌厲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我脖子上的痕跡。
“汪小姐,你來這裡,適合嗎?”
正當我開口說話時,慕清揚突然“噗通”一聲同樣跪在墨夫人面前。
完了,完了!
當時我腦子裡只有這兩個字,我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墨雪,我發現她居然根本不理我,只是雙眼呆呆的看着慕清揚。
小美難道沒跟她說清楚?她究竟想做什麼?
“墨姨,清揚自小大到就沒了爸爸,是墨叔叔和您看着清揚一點一點長大,能跟小雪訂婚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但是最近才弄清楚,我真正喜歡的人,是汪小琪,我要跟她在一起!”
轟!
我像被什麼東西射中了一樣,第一時間看向墨雪的反應,只見她臉上蒼白,一步一滴淚的走到慕清揚跟前,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
“墨雪……”
趁着慕清揚跪在地上,我暗中對墨雪擠了擠眼睛,希望她能給我一些提示。
啪!
墨雪不由分得給了一個巴掌,她一下手力真狠,竟然打得我後退了幾步,這才站穩。
“汪小琪,虧我一直把你當最好的姐妹看待,你居然勾引我的未婚夫,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從高中開始,一直到大學畢業,再到你跟陸明軒結婚,咱們七八年的友情,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你口口聲聲說,咱們是好姐妹,你就是用這種方式對你的好姐妹?不要說,你脖子裡的痕跡,那是你自己種植上的,那顏色還豔紅着,你怎麼對得起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