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去住這件事情,我本身也沒有多少抗拒,本身也就是因爲楚母的緣故這才和晴晴搬出來。
現在既然楚母已經離開了,我也就沒有必要繼續住在外面了。跟晴晴我也是順便提了一嘴,晴晴也沒有什麼異議,很快答應下來。
過後不久我就回了家,家裡還有兩個女傭,之前我和楚瑜景單獨住在家裡的時候沒什麼,只不過楚母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她們倒像是有些不知道誰是這間公寓的女主人了一般,看見了我滿眼不在乎的樣子。
對於這兩個傭人我倒是不是很放在心上,畢竟楚母和柳婼這樣的人我都面對過了,又怎麼可能對花錢僱用的人心存顧忌呢。
安頓好晴晴之後,我緊接着就到了客廳,兩個傭人大多數時間呆的地方,當然現在也待在客廳裡。
我故意坐在沙發上,拿起茶杯來看了一眼,果真空蕩蕩的沒有一丁點水痕。
從前在家裡的時候,客廳的茶壺裡從裡沒有斷過熱水,只要我和楚瑜景在客廳,兩人必定是眼疾手快的添水倒茶。
只不過現在這兩個人跟着楚母做了一段時間,現在倒有些狗仗人勢了。
我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孫姨,我有點渴了。”
這兩個傭人,一個姓孫,一個姓李,年紀都比我年長,所以平時在家裡我也是喊她們孫姨李姨。
李姨在一旁捯飭着我養的金魚,孫姨聽了聲音,也沒應聲,兀自拿了水壺去了廚房,沒多一會兒放在我面前,也不幫我倒水,沒了動靜兒。
雖然說我自己也四肢健全,給自己倒水喝這一點我還是力所能及的,但是照規矩來說,卻不是這麼回事了。
我暫且窩着火,壓了脾氣給自己倒了水,抿了口,卻是涼的,沒一丁點茶味。
我不輕不重把茶杯放在茶几上,輕聲道,“孫姨,李姨,我這好久沒回家了,今天我回了家,你們靠過來,我想說點事情。”
兩個人遲疑了一下,走了過來,直接在我身側的沙發坐了下來。
我只覺得自己的眼瞼跳了幾下,心裡有些不悅。
“我知道,這些日子,你們受着我婆婆的照顧,在家裡呢,可能遠遠比我之前交代給你們的任務輕鬆,所以在我看來,你們有些懶散了。”
李姨聽着,慢慢低了頭,沒再看我的目光。
“但是你們的工錢沒有變吧?而且你們憑着良心說說,是不是比身邊一些傭人的工資要高得多啊?我佈置給你們的任務呢?也是普通保姆做的工作吧?每天無非是洗洗衣服拖拖地,給我們做個一日三餐,甚至有的時候我和瑜景下班晚,我怕你們回家的時候也晚了,就不讓你們做晚餐了,是不是?”
面前這兩個人,目光都開始躲閃起來,低低嗯了聲。
“李姨孫姨,你們都比我年長,有些話,我也不好說得難聽。現在畢竟是我回來住了,不是我婆婆了,所以我希望,你們還是按照以前的標準來,行嗎?要是你們不同意的話,那我可能會去重新找兩個人來家裡幫忙,畢竟市場上保姆還是挺多的對吧?”
我話聲一落,兩個傭人接着就站了起來,“念虞,念虞!不用不用,這幾天啊,我們可能是有些懶散了,不過你回來了,我們肯定就不會這樣了,你放心!”
她們兩個剛想走,我忽地又想到了什麼,“等等,晴晴現在也回來住了,你們儘量的,多照顧她,她還帶着病,平時一定多注意她的身體狀況。”
這兩個傭人離開之後,我身後忽然響起一陣低低的笑聲,我回頭一看,竟然是楚瑜景,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下的班。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沒聽到聲音。”
楚瑜景笑着走過來,拉着我坐下,道,“你這不是訓話訓得太投入了麼,都沒聽到我進門。”
我白了他一眼,“我哪裡訓話了,全程我都很溫柔好不好。”
楚瑜景又猛然笑起來,“溫柔溫柔,非常溫柔了,像個媽媽一樣,我看啊,晴晴可能不是你的妹妹,倒像是你的孩子!”
我在他胳膊上輕打了一下,“行啦,說話沒個正經,怎麼能是媽媽呢?姐姐就是姐姐嘛。”
楚瑜景看着我,忽地頓住了,像是想到了什麼。
“怎麼了?”
“沒……沒什麼。對了,你最近工作怎麼樣啊?還順利嗎?”
我笑了笑,“還可以,順水推舟還不容易嗎。”
兩個傭人大概是因爲我剛纔的鞭打,很快做好了晚餐,質量還提升不少,看得我胃口大開。
“你看,這兩個人,如果不是我剛纔那一頓‘訓話’,能做得出來嗎?”我坐了下來,看着坐在對面的楚瑜景,心裡莫名舒暢。
“對,都是你的功勞——”楚瑜景說着開了瓶紅酒,拿了兩個高腳杯給我倒了酒。
我皺了皺眉頭,“開什麼酒啊?晴晴呢?”
我說着就要起身上樓去喊晴晴吃飯,卻被楚瑜景一下子按住了肩膀坐回了原位。
“哎呀你坐下吧,我問過晴晴了,她今晚跟朋友出去吃飯,你就給人家留一點空間吧啊。”
我想了想,的確,自從晴晴回家,幾乎都是在我的陪伴下,她也是個正常人,需要自由空間的,偶爾和朋友出去也是有好處的。
這麼想着,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慢慢喝了一口。
“那今晚,就只有我們兩個了。”楚瑜景坐到了我身邊,把空了的酒杯又給我倒上了。
我也沒多想,只當是最近和楚瑜景的二人時間太少,便也順着把酒都喝了,倒是保姆辛辛苦苦忙活了一頓的菜沒吃多少。
這一頓下來,我自然是有些暈暈乎乎的,想着大抵是醉了,便讓楚瑜景攙扶着,準備回房間睡下了。
楚瑜景卻沒聽我的,直接把我打橫抱了起來,一路回了臥室,直接扔在了牀上。
我藉着醉意,直覺得好笑,“楚瑜景,你真是——力氣多的沒處使了還是怎麼,我又不是醉得沒法走了,用得着抱……”
我還沒說完,楚瑜景的嘴脣就堵了上來,一邊吻着我,另一邊手也動作起來,在我的腰際遊走。
我沒想拒絕,只不過楚瑜景在我耳邊的一聲低語,卻像是一聲驚雷一般,直接讓我醒了一半的酒。
“念虞,我們要個孩子吧。”
我在推開了他,看着覆在我身上的楚瑜景,拒絕道,“要孩子?不行。”
堅決、迅速、沒有帶一點兒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