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人帶到警局之後,通過審問,這才得知,公關經理故意在酒會入場的時候,偷拿了楚瑜景的私人物件,僞造了犯罪現場,所以現場的物證上纔會有我和楚瑜景的指紋。
而公關經理這樣做的原因,全部都是因爲,他自認爲楚瑜景在職場上處處與他作對,所以纔出此下策,讓楚瑜景背黑鍋。
警察把他的口供大致講述給我和楚瑜景聽的時候,我簡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怎麼會有那樣草率的理由,就可以把無辜的人往法律邊緣推?
當時大概我也有些情緒激動,一時間沒有控制住衝着警察喊了一通,楚瑜景沒辦法,連忙跟警察道了歉,拉着我去了車上,一把把我抱在懷裡。
“好了,念虞,別生氣了,你還懷着孕呢,別傷了身體。”
我卻還在氣頭上,“我是真的想不明白,怎麼會有這種人!萬一我們沒有證據,萬一姿琪出了事,我們該怎麼辦啊……”
我說着委屈起來,默默掉了眼淚,楚瑜景發覺到了,在我脣邊的眼淚上輕吻了一下。
“好了好了,這不是沒事嗎,一切都很好,沒有任何不好的事情發生……”
我點着頭,枕在楚瑜景的頸窩裡哽咽着,卻忽地想起我們兩個人還在因爲餘朗逸的事情冷戰中,一時間有些尷尬。
事後,我問了楚瑜景對餘朗逸的看法是否仍然沒有概念,楚瑜景有些猶豫,但仍然點了頭。
但是在那天之後,我們兩個人的關係雖然沒有完全解除冷戰,但明顯升溫不少,至少不會像之前那樣直接無視。
並且升溫的不止我和楚瑜景的感情,還有林姿琪和沐少辰的感情。
那天之後,過了大概一個星期,林姿琪又跑到我家裡來,拉着我在陽臺上說了好久的話。
“念虞,你知道嗎,少辰主動約我出去玩了!就在昨天!”林姿琪顯然已經興奮地不能自已。
我自然也爲林姿琪高興,問道,“有發生什麼嘛?”
“有!我們一起去了海邊野餐,後來我去有用的時候,有個男人過來調戲我,我怎麼拒絕他都不聽,都快要靠到我身上了,但是!”
林姿琪說到這裡,眼睛簡直在閃着光一般,“但是,沐少辰直接從我身後走過來,一把把我護在身後,跟那男人說,‘這是我女朋友,你想幹什麼?’,啊啊啊!我都快瘋了!”
林姿琪一邊說着一邊快要從椅子上跳起來,滿臉的激動,都快要溢出來了。
後來林姿琪又在我身邊絮叨了好久,她對沐少辰的想法,甚至還有以後的幻想,如果不是楚瑜景下班回家,估計林姿琪都不會停下。
“今晚我帶你出去吃飯吧?”楚瑜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邊的林姿琪,“.…..你要,一起嗎?”
林姿琪連忙擺手,“不了不了,我一會兒約少辰跟我一起吃,你們去吧,我走啦!”
林姿琪衝我眨了眨眼睛,很快就離開了。我沒說什麼,跟着楚瑜景一起去了他訂的餐廳,一頓飯吃下來,不談關於餘朗逸的事情,倒也平和。
吃完大概七八點鐘的樣子,我也到了時間該休息了,楚瑜景便準備帶着我回家,只是這時候卻忽然接到了楚宅的電話。
電話是楚家傭人打來的,說楚父楚母現在正吵得不可開交,讓楚瑜景趕快回去,楚瑜景二話不說,直接發動了車子。
“念虞,我去老宅子一趟,先把你送回去?”
我搖了搖頭,見楚瑜景有些緊張的樣子,便道,“我陪你一起回吧,發生什麼了?”
楚瑜景這時候也顧不得推辭了,直接拐彎去了楚宅的方向,“還是我爸的事情……之前就有,但是我媽一直不知道……”
“什麼事情?”楚瑜景繞着話不肯明說,弄得我也緊張兮兮的。
“……我直接說了吧,我爸之前教的一個女學生,那個學生有很嚴重的抑鬱症,我爸家訪了幾次,一直都在爲她做開導工作……”
我有些茫然,“那沒有問題啊……”
“剛纔老宅子打電話過來,說那個女學生,指控我爸當年猥,褻她……”
我驚呼出聲,“怎麼可能?爸不是那樣的人!”
楚瑜景眉間的陰影加深了幾分,“我也知道爸不是那樣的人,但是……算了,我也不知道,現在媽肯定又在家裡發飆,先穩定下情況再說吧……”
我們兩個人趕到楚宅的時候,還在院子裡就聽到了楚母尖利的聲音,我微微皺了皺眉,還沒進去就已經覺得頭疼。
“念虞,一會兒進去,你乖乖站在一邊,千萬別不小心受傷,知道了嗎?”楚瑜景進門前低聲囑咐我,我想了想,點頭答應。
門一打開,我就看見摔了一地的東西,家裡一團亂麻,楚母還在滔滔不絕地謾罵指責着楚父,而楚父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點着煙,暴着青筋跟楚母爭辯。
楚瑜景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抱住了還在繼續摔東西的楚母,“媽!有什麼不能好好的坐下來說!你摔東西有什麼用!”
楚母一見楚瑜景回來了,當即飆了淚,指着楚父尖聲道,“好好說!跟這個禽,獸好好說有用嗎?!他是個什麼玩意兒?什麼東西?!人家女學生都告上門來了!我真沒想到他,這麼齷齪!下流!不知廉恥!!”
“我到底要說多少次你才明白!我沒有做那些事情!是她在誣陷我!”
楚母見楚父辯駁,顯然更加生氣,“人家誣陷你有什麼好處!一個小姑娘,連清白都不要了告你這個糟老頭子!”
楚母說着有些控制不住直接對着楚父撲了上去,一陣拳打腳踢。我和楚瑜景見狀連忙上前把楚母和楚父分開。
我拉着楚母在一旁坐下,楚瑜景則低聲問着楚父有沒有受傷。
我看着楚母漲紅的臉,擔心她的身體,低聲勸誡着,“媽,有什麼事還是好好談一談,得說明白了呀,萬一是冤枉了爸呢?”
“冤枉什麼冤枉,我早就看明白那是個什麼人!混蛋流氓!無恥!”楚母依舊不肯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