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不是人了?!”
“你難道和雪曼不認識?她被欺負成那樣,那麼無助,你卻裝作沒看見?也對,呵呵,你就欺負女人有本事!”
顧海聽到我提雪曼,臉色烏青的說:“他又不是我的女人,如果換做是你,你看我管不管。”
我呸,這種噁心的話,他也說得出口。
“顧海,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麼慶幸我看清你了嗎,以前的你,可是連謊言都不屑於跟我說呢,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不過是你家的保姆而已。”
“那只是我今天說的氣話,老婆,你不要生我的氣,都怪我太小孩子氣了,那個女的是我找來故意氣你的,你相信我。”
顧海這前後態度的反差,可謂是精彩,我笑着問他:“下一步你想要幹什麼,讓我看在夫妻一場幫你在懷柔走關係,還是去和何向南上牀,讓你加官進爵?”
“別,別說這樣的話來侮辱我對你的感情,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老婆,我送你回家,跟我回家好不好!”
說完,顧海竟然一把抱住了我,抱的特別緊。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空氣都忽然冰冷了下來,就在我要去推開他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忽然如同閃電一般的,從身邊風馳電掣般閃過,帶走了我身上最後一絲絲溫度。
那車……好像是邁巴赫!
我見狀,直接擡起膝蓋,超顧海的大腿上頂去,然後狠狠的甩了他一個巴掌,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顧海睜大眼睛看向我,眼底騰昇着怒氣,卻默默的隱忍着,我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給我滾,如果不想我和何向南說些什麼的話,就給我滾!你不是不想離婚嗎,我就看看,是你的事業重要,還是這段已經殘廢了的婚姻重要!”
顯然,顧海不知道懷柔國際的董事長陸歷懷,就是所謂的陸先生,否則,他一定不會這麼做。
就在顧海想要使用苦肉計的時候,雪曼看到了我們,然後跑了過來,顧海見狀,大概是沒有臉面見雪曼,便沮喪說了句,我先走了,然後轉過了身子,上了自己的寶馬車,絕城而去。
我看着他離開的尾燈,揚起一個冷笑這車,他視若珍寶,每天都要讓我擦得乾乾淨淨,可我卻從來沒有坐的資格,連出去幫他辦事,都要搭公交,今天,他卻主動要我坐他的車,送我回家,呵呵,多麼諷刺啊。
我低頭,看向剛剛扇了顧海一巴掌的手心,只見上面,通紅的發麻。
人都是這樣麼,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雪曼跑到我的身邊,抱住我,氣喘吁吁的問:“你沒事吧,嚇死我了。”
我搖搖頭,雪曼哽咽着說:“對不起小秋,我不應該給你打電話的,但是我……只能求助你了。”
“沒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顧海他不敢對我怎麼樣。”我笑笑,想起剛剛閃過的那輛邁巴赫,憂心忡忡的說:“只是,我剛剛好像看到了陸歷懷。”
“他已經來了?”
這一句已經,讓我好奇的問:“怎麼了。”
“我剛剛害怕裡面的人欺負你,這一片,普通人報警根本就沒人出警,我沒辦法,就給陸歷懷打了個電話。”
“你哪來的他的電話。”
“上次,你留在我家的名片,我覺得以後可能會派上用場,就記下了。”雪曼說完,又問:“他既然已經來了,怎麼沒有接你啊。”
我心裡冒出一句糟了,來不及和雪曼解釋,就伸手擋了輛出租車,然後讓她先回家,便報了陸歷懷家的小區地址。
車子疾馳起來,我拿出手機撥打陸歷懷的電話,卻是關機。
他該不會以爲,我是專程來這裡和顧海見面的吧!
想到這裡,我的手心變得更加溼噠噠,一路上不停的催促司機快一點,催到最後,他都差點把我從車上趕下去。
等到了小區裡面的時候,我剛好看到陸歷懷的汽車尾燈熄滅,心裡一陣歡喜,正要趕上前去向陸歷懷解釋的時候,車上卻和他同時走下來了一個女人。
那高挑的個子,披肩長髮,不是別人,正是關娜。
我驀地挺住了腳步,就像一株卑微的小草一樣,隱匿在黑暗裡。
只見他們兩個人並肩朝別墅走去,關娜的左手自然而然的摟上了陸歷懷的胳膊,陸歷懷卻沒有拒絕。
關娜好高興,我甚至能看的出來,她的腳步都帶着雀躍。
右手裡,掂着我給陸歷懷準備的飯盒。
那一刻,心裡如同被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分辨不出滋味,站在原地,像個傻瓜一樣忘記挪動腳步。
看看他們的背影,多般配啊,或許,陸歷懷只是接受不了妹妹變成自己的妻子,但並不排斥關娜,關娜古靈精怪,不僅背景好,還聰明,如果相處,陸歷懷也會喜歡上她吧。
果然,陸歷懷說的沒有錯,我的確不瞭解男人,男人比女人還要口是心非,當面一是一個樣子,背面又是另一個樣子。
我轉過身子,慢慢的遠離陸歷懷的房子,就像遠離一個,不屬於我的世界一樣。
我漫無目的踢着腳下的石子,腦子裡開始昏昏沉沉,或許,過不了多長時間,陸歷懷他就會發現,他根本不需要我來阻止他和關娜的婚姻。
算了,能拿到錢就好了,有錢就什麼都高興了。
可是……爲什麼……心裡會有些悶悶的。
就在我低着頭,胡思亂想的時候,背後忽然傳來一記沙啞的聲音:“跟過來幹什麼。”
我聽着那熟悉的語調,剎那間,心臟狂跳起來。
他不是……
我僵硬着脊背,還未來得及轉身,整個人便猛地跌入一個燥熱的懷抱,淡淡的香氣鑽入鼻腔,軟軟糯糯的啞聲從頭頂低低傳來:“昨晚你把被子都搶光,害我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