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情景,米悠的大腦一片空白。瞧着那匕首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米悠快速地閃身,險險地躲過。可還未等她有片刻的休息,葉紫韻便繼續朝着她撲去。看那狀態,非要將她置於死地。
米悠不想逃避,看着葉紫韻再次衝過來,果斷地贏了上去。抓住她的手腕,米悠想要奪過她手裡的匕首。葉紫韻死死地拽着,面露兇光,不停地重複:“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咬着牙齒,米悠使勁地抵擋着。或許是被恨佔據着大腦,此刻的葉紫韻顯得力氣很大。慢慢地,米悠漸漸地處於不利的位置。“米悠,你去死吧!”葉紫韻大吼一聲,米悠只覺得腹部一疼。
低下頭,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子,已經插入她的腹部之中。一股鑽心的疼痛席捲而來,鮮紅的血液,從體內流出。看到這情景,米悠的眉頭緊緊地鎖着。
葉紫韻似乎並不滿意只是給她一刀,快速地將匕首抽出,揚起,準備朝着她的臉揮去。見狀,米悠使出吃奶的力氣,捏住她的手腕。隨着不停地用力,腹部的傷口位置,血液流得越來越猛。
兩人就那樣僵持着,誰都不肯退後一步。就在米悠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遠處傳來警笛聲。葉紫韻驚訝地擡起頭,只見一羣的警察,已經直接將她團團圍住。
警察們紛紛將手槍對準葉紫韻,快速地說道:“放下匕首!”
趁着她失神的空檔,米悠用力地將她一推,葉紫韻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見狀,警察立即將葉紫韻制服。米悠重重地舒了一口氣,雙腿一軟,整個人倒在地上。
看着地上滿是鮮紅的血,瞧着身上狼狽的模樣,米悠卻是笑着。迷迷糊糊之中,似乎看到米媽媽正衝着她微笑:“媽媽……”漸漸地,思緒放空,米悠緩緩地閉上眼睛。
當南宮皓齊接到警察的電話,便立即趕往醫院。搶救室外,南宮皓齊抓住一名護士,快速地問道:“我妻子怎樣了?”
護士看着他,快速地說道:“失血過多,還在裡面搶救。”說完,便繼續前往幫忙。
聞言,南宮皓齊的眉頭深深地鎖着。緊握着拳頭,神情顯得冰冷。早上出門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沒想到纔過去幾個小時,竟然……
警察前來,恭敬地對着南宮皓齊,說道:“南宮先生,行兇者是葉紫韻,現在已經被我們警方逮捕。接下來的情況,我們會及時告訴您。”
來的路上便已經知道,是葉紫韻對米悠下手。他不曾想到,葉紫韻竟然會做出這麼心狠的事情來。咬着牙,南宮皓齊鐵青着臉,說道:“從重處理,敢傷害我的女人,就要受到懲罰。”
警察點頭,說道:“是,我們知道該怎麼做。”說完,警察便離開了。
搶救室外,南宮皓齊整整等了三個小時,手術室的燈卻依然亮着。南宮皓齊的視線始終不曾從紅燈上移開,心絃緊緊地繃着。他在心裡默默地祈禱着,希望她能平安無事。
葉母慌張地趕來,瞧着南宮皓齊,連忙問道:“米悠怎麼樣了?”
南宮皓齊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警告地說道:“你最好保佑米悠沒事,要不然,我會讓葉紫韻陪葬!”此刻這句話,並不只是說說而已。南宮皓齊一旦發狠,那是很恐怖的事情。
葉母頹廢地靠在牆壁上,面容變得蒼白。呆呆地注視着某個方向,低聲地說道:“這是報應嗎,是報應嗎?”
想起昨夜,葉紫韻無意中透露出要害米悠的意思。葉母知道,卻沒有多加阻止。只因爲她對米悠,同樣憎恨。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米悠竟然會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兒。
淚水在眼眶中凝結,葉母雙手捂着臉,心裡顯得備受煎熬。猛然想起葉紫韻還在警察局裡,看着燈還亮着,葉母想了下,轉身立即朝着警察局裡小跑而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搶救室的燈終於滅了。南宮皓齊迅速地走上前,快速地問道:“米悠的情況怎麼樣,脫離危險了嗎?”
醫生摘下口罩,緩緩地說道:“南宮先生,病人的情況不是很好,因爲失血過多,造成心臟停止。好不容易搶救過來,但因爲缺血所造成大腦供氧不足,會有什麼後果,目前未知。”
尾音還未落下,南宮皓齊面露慍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未知?你不是醫生嗎,難道你會不清楚!”
看着他發怒,那醫生有些緊張,卻還是硬着頭皮地說道:“雖然已經保住性命,但接下來的情況卻難以意料。大腦缺血,會造成很多問題。慶幸的是病人沒有腦死亡,但是還有很多情形,是無法掌控的。”
南宮皓齊鐵青着臉,神情顯得冷峻。目不轉睛地盯着醫生,要是眼神能夠殺死人,恐怕這醫生早已千穿百孔。醫生縮了縮脖子,不敢看向他的眼睛。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南宮皓齊壓抑着怒火,說道。
鼓足勇氣,醫生小心翼翼地說道:“現在具體的情況,只能等病人清醒過來才清楚。”
抓住她的衣領,南宮皓齊撂下狠話:“你們一定要把米悠救醒,要不然,你們都死定了!”冷哼一聲,南宮皓齊擡起腳步,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高級病房內,只見米悠正安靜地躺在牀上,嘴巴上正插着氧氣瓶。看到這情景,南宮皓齊的心裡陣陣地生疼。由於還未過安全期,醫生不準任何人進病房內看望。
想起早上出門時的情景,南宮皓齊的眉頭深深地蹙起。護士來到他的身邊,微笑地說道:“南宮先生,現在可以進去看望了。”
南宮皓齊淡淡地嗯了一句,便大步流星地朝着裡面走去。在牀側坐下,拉着那冰涼的小手,眼中透露着滿滿的心疼。撫摸着她的頭,南宮皓齊輕柔地說道:“米悠,我來了。你一定要沒事,知道嗎?”
牀上的米悠依舊安靜地閉着眼睛,彷彿只是睡着一般。如果不是那氧氣瓶,他一定會告訴自己,她只是睡覺,只是睡覺。
抓住她的手,放在脣邊親吻着。凝望着她,南宮皓齊低啞地說道:“我們倆還沒舉行婚禮,還沒生孩子。我們還有半生的路要走,知道嗎?”
沒有辦法得到相應的迴應,緊握着拳頭,南宮皓齊低沉的嗓音裡帶着篤定:“你一定要沒事,一定!傷害你的人,我不會放過。”想到這一切都是葉紫韻造成的,南宮皓齊的心中便滿是恨意。那個女人,他一定不會放過。
拘留所內,葉紫韻雙手抱着膝蓋,就那樣蹲在監牢之中。整整半天,她始終保持着那樣的姿勢。警察對她錄好口供,便在那看守着,防止她逃走。
就在這時,一名警察走了進來,對着另外名警員,說道:“局長說了,這女人要從重處理。誰讓她單子那麼大,竟然敢去對付南宮集團的總裁夫人。”
那名警員點頭,嫌棄地說道:“是啊,這女人真是沒腦子。”
葉紫韻聽到這對話,猛然間變得激動。雙手抓住牢籠的柱子,面目猙獰地說道:“是她該死,是她該死。是她搶走我的一切,是她該死!”
看到她的神情,警察嫌棄地說道:“不是誰該死,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想搶也搶不過來。”
正說着的時候,一名警察走了進來,說道:“把葉紫韻帶出來,有人來見她。”
來到拘留所的會客室,只見艾雪薇正面帶笑容地坐在那,等着葉紫韻的到來。一看到她,葉紫韻欣喜地上前,連忙問道:“雪薇,米悠死了沒?”
瞧着她急切的模樣,艾雪薇微笑地說道:“聽說還沒脫離危險,昏迷中。紫韻,看來你還真是關心她。”
知道她還沒醒來,葉紫韻的臉上帶着得意,說道:“那就好,這女人該死,真該死!只要她一死,皓齊就是我的,他一定會回到我身邊。”
看着她的神情,艾雪薇的脣邊揚起笑意:“你真的覺得,你還有機會回到皓齊的身邊嗎?紫韻,你可別天真了。你們倆之間,應該已經沒有可能。皓齊他,恐怕永遠都不可能再對你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聞言,葉紫韻先是一愣,隨後面露怒意地說道:“雪薇,不準這麼說。皓齊一直以來愛的人是我,現在我的替身死了,他一定會愛上我。當初,你不也是這麼跟我說的嗎?”
輕蔑地笑着,艾雪薇捂着嘴巴,輕笑地說道:“紫韻,我可不知道,你會這麼天真。我這麼說,你還真相信。皓齊對你,可已經沒有感情。加上這件事,他只會更恨你。”
直直地盯着她,葉紫韻的瞳孔放大:“你騙我?艾雪薇,你在戲弄我嗎?”
聳了聳肩,艾雪薇笑盈盈地說道:“你要這麼理解,當然也可以。紫韻,你難道不好奇,爲什麼我會知道,米悠會出現在那嗎?”
葉紫韻沒有說話,只是目不轉睛地看着她。見狀,艾雪薇悠悠地笑着:“因爲,是我讓她去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