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驅車駛進宅子的銀色法拉利閃着遠光燈。滴滴的鳴笛嘹亮的響徹整個別墅。
“媽咪……”睡在牀上的兩歲女兒被窗外刺耳的鳴笛吵醒。睜開惺忪的雙眼,閃過一絲懼意。扯了扯蘇雨凝的衣角,“爹地回來了,我好怕……”
蘇雨凝眉眼微微凝滯,化作脣邊苦澀的笑意,伸手替女兒掖了掖被角。“青青乖,睡覺吧!沒事的。媽咪會在這裡守着青青!”
隨着蘇雨凝話音落,砰地一聲。客廳的門被人大力的撞開,男女的調笑聲瞬間近在咫尺。
“呵呵呵,欽冰,你慢點別急啊?!”衣着暴露的女人故作嬌柔的轉身拍開陳欽冰探入她裙底的手。卻極爲技巧性的將胸前的一片春光在陳欽冰的眼皮子底下展露無遺。
陳欽冰打了個酒嗝,伸手摟住柔若無骨貼在自己懷裡的凌韻兒,撫上她裸露的頸背。處處點火,“不急?是嗎?是嗎?是嗎?”
“誒呦……”懷中凌韻兒哪裡受得住陳欽冰這般動作。一聲嬌軟陶醉的嬌呼流溢出口。
男女不堪入耳的聲音從客廳傳來,蘇雨凝皺了皺眉,陳欽冰今天怎麼又帶個女人回來了?
牀上的女兒睡得極不安穩。不停的翻身。蘇雨凝輕輕拍了拍青青的後背。哄着女兒重新入睡。
客廳的聲音愈加肆無忌憚,蘇雨凝咬咬牙,起身披了件外衣,輕手輕腳的關了女兒臥室的門,朝客廳走去。
客廳中此刻火熱升溫,陳欽冰流肆的目光從黑髮尤物的雪白的大腿一路往上打量,波濤洶涌的呼之欲出的渾圓,嬌豔欲滴的紅脣。
這般毫不遮掩的目光,惹得凌韻兒一陣嬌羞,挺着傲人的胸脯,若有似無的在陳欽冰的胳膊上蹭,不依的捶着陳欽冰的胸口,嬌嗔的說道,“欽冰,你好壞啊!剛剛弄疼人家了!”
“那我就用一整晚的時間好好疼你如何?來日……方長。”陳欽冰狹長的眉眼一眯,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將懷中的女人毫不憐惜的推向牆壁,伸手欲要扯下她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
啪的一聲,客廳的主燈被摁開,正被浴火焚身的男女,脣舌已然糾纏在一起,一時間被刺眼的燈光所打斷。
“誰啊!”懷中的凌韻兒不滿的皺着眉頭,看着突然出現在客廳的蘇雨凝一愣,恍然笑了,“呦,我還以爲是誰呢?欽冰,雨凝姐在家你怎麼不告訴我呢!這麼撞見我可是很難爲情的,畢竟我和雨凝姐可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你不厚道啊!”
陳欽冰邪肆一笑,摟住凌韻兒的柳腰,朝着她的胸口抓了一把,惹得凌韻兒又是一陣情難自禁的嬌喘。
瞧着因爲不知所措,臉色有些發白的蘇雨凝,陳欽冰肆無忌憚地含住了凌韻兒的朱脣,一邊吻,一邊拿眼神挑釁的看着蘇雨凝。
“欽冰想必是生日酒會喝醉了,多謝凌秘書把他送回來。你請回吧!欽冰我來照顧。”蘇雨凝微微垂首,因着氣憤嘴脣輕抿,指甲攢進了血肉,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
蘇雨凝伸手想要去扶陳欽冰,沒想到剛剛碰到陳欽冰的胳膊,卻被他大力的推開,踉蹌了幾步,險些跌倒。
“你看吧,我就說,即便是我在這個女人面前左擁右抱,她眼皮都未必會擡一下。”陳欽冰噙住凌韻兒的耳墜,一陣輕咬。
“雨凝,什麼秘書不秘書的!我們都已經這樣了,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她是我的女人麼?”
凌韻兒身子一軟,湊上紅脣吻上陳欽冰的喉結,一陣舔舐。陳欽冰喉嚨一緊,返身抱着凌韻兒帶進懷中。
嚶嚀一聲,凌韻兒臉上帶着歉意,眉目卻分外張揚,衝着蘇雨凝道,“雨凝姐,不好意思啊,欽冰的魅力實在太大,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希望雨凝姐成全!”
蘇雨凝捲翹的睫毛顫了幾下,嬌嫩的脣瓣幾乎咬出血來,深呼了一口氣,“既然如此,是我打擾到二位了!如果二位不介意的話,往前十五米就是臥室,謝謝配合!”
“這裡是我家!我想在哪裡做?和誰做?!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嗎?難道說,你想一起?”蘇雨凝的平靜出乎陳欽冰的意料,只見他邪肆地挑起脣角,惡趣味的笑着。
蘇雨凝靜靜的站在玄關處,按在開關處的手忘記了收回,便看到陳欽冰大步走上前,還未及反應,陳欽冰霸道的伸手,一把扯開她披在肩上的外衫,伸手強摟着蘇雨凝不足盈握的腰肢,湊近她驚愕的臉,在她蒼白的脣上輾轉吮吻。
只是一瞬間失措,蘇雨凝的臉迅速恢復到面無表情。知道她反抗不了,睜着平靜無波的眼睛,閉緊着牙關,不讓陳欽冰的舌吻得逞。
兩人的眼睛對視,從彼此的眼神中,看盡了漠然,誰都沒有情動。
“蘇雨凝,吻你,味同嚼蠟。啊呸!我怎麼忘了,你好像已經三年沒有被男人碰過了吧!”看着蘇雨凝數三年如一日的晚娘臉,陳欽冰頓覺無趣,懨懨的推開了她。
冷不防的身體後撤,重重的磕到了書架的一角,蘇雨凝忍着腰後的銳痛,扶着書架站起來,挺直了身子。
“真不知道你懷上那個野種的時候,那個把你拋棄的男人是怎麼上你的?!在牀上跟個木頭一樣,挺屍嗎?無趣!去,給我拿拖鞋過來!瞪什麼瞪!蘇雨凝,我說的你沒聽明白嗎?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野種,水性楊花!這些骯髒的詞彙蘇雨凝之前從來沒有想到,會從文質彬彬的陳欽冰嘴裡說出來。他可是被媒體封爲二十四孝好丈夫的陳欽冰啊!可一年多來,這些詞卻每日都繚繞在她耳邊,就從來沒停過。
蘇雨凝苦笑着,木然的擦着自己的脣,彷彿上邊沾染了極髒的東西。從鞋櫃裡找出拖鞋,放在陳欽冰的腳邊,長髮散落,遮住了蘇雨凝眼中的隱忍。
“陳欽冰,我不想跟你吵。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離婚協議我已經讓律師着手準備的,我明天就從這裡搬出去。這麼晚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上樓了。”
蘇雨凝轉身準備上樓,柳眉緊鎖,她擔心客廳剛剛的動靜太大,女兒醒過來,看到這一幕可就糟了。
“搬出去?!離婚!你爸那個蠢貨,沒錢裝什麼慈善家,欠了那麼多外債死了倒乾淨,八百萬的債還指望着我替他還呢!你有什麼資格把離婚這件事說的這麼輕巧?嗯?”陳欽冰藉着酒意,微眯着眼睛極爲蔑視的俯視着蘇雨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