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凝剛剛走了神,想了半天這個瘋狗到底是中了什麼邪。非要把她帶到警察局。完全沒有聽清瘋狗聲情並茂的在講什麼鬼故事。只不過她天生後頸比較敏感,有人靠近吹個氣什麼的。她就莫名的想發笑。
“林警官,你呢,是個好人,如果你的語氣好一點,說不定我心情好了就能說點什麼。讓大家都開心一下的話,但是。你要是一直這麼裝神弄鬼的話,我心情就不美麗了!咱們就在這裡乾耗着好了。我現在呢什麼都沒有,就是時間多得是,咱們慢慢耗!”
蘇雨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了半天。瘋狗這麼篤定她拿了戒指,逼她認罪,實在是很有秋玲珺爪牙的嫌疑。可是以林律師的人品。和瘋狗的品性,似乎不太可能受制於人。
捲翹的睫毛輕輕煽動。蘇雨凝垂眸看了眼遠處的垃圾桶,她的手錶可憐兮兮的躺在桶底,蘇雨凝勾脣輕挑。眼波流轉。看着瘋狗陰沉難看的臉,“林警官,作爲一個警察,這種誘供可是不道德的,你這麼做,只能讓我覺得,你現在所掌握的證據沒有辦法形成所謂法律上完整嚴謹的證據鏈,也沒有辦法做到排除合理懷疑。”
“其實很明顯,只有人證沒有物證,你們是沒辦法給我這個無辜市民定罪的。”蘇雨凝撐着腦袋,俏麗一笑,十足的小人得志的模樣。手指輕滑着桌面上斑駁的痕跡,蘇雨凝眉眼溫潤,朗朗開口,“湖心島別墅沒我的口供,你們的人恐怕連門邊都摸不着吧!”
“林律師也就是你的父親在我高中的時候,受我父親所託,曾經擔任過我的法律課家庭教師,他教過我的,執法者證據不充分的情況之下,如果做不到讓當事人‘自證其罪’,那就是公權忽視私權,我可以告你誹謗!這種兒科級別的,我不拿出來說事,你可別當沒這回事!”蘇雨凝提醒瘋狗。
“哼~”瘋狗冷笑一聲,一腳把蘇雨凝眼前的凳子踹到一邊,咵啦的一聲,凳子砸到牆壁上鑲嵌的鐵皮,發出巨大的聲響,把鏡面鐵皮都砸了個洞,可見瘋狗使了多大的力,要是這一砸砸到人身上,還不得是個血窟窿。
瘋狗已經不期待蘇雨凝臉上流露出什麼恐懼了,這個女人壓根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有恃無恐的模樣,憋得他十分窩火,比最難纏的律師還讓他焦躁!果不其然,蘇雨凝撇了撇嘴,無感的把玩指尖。
“蘇雨凝,別以爲你是厲總要保的人,我就不敢動粗,我告訴你,在你眼裡證據不充分,在我眼裡就是證據確鑿,鐵證如山!別以爲兜裡有幾個臭錢就瞎顯擺,就特麼以爲全世界唯你獨尊,都聽你的!”
瘋狗用手勾着雙目,伸手指着蘇雨凝的眉心,一聲冷笑,“那麼多人證,盯着你,看着你,你還想抵賴怎麼着?進湖心島別墅搜查,你以爲我無計可施嗎?我告訴你!有我在,進湖心島搜查就是遲早的事,早晚讓你人贓並獲,無從抵賴!蘇雨凝你以爲厲千勳能護你到什麼時候?”
“厲千勳?護着我?他護着我還不如我養一條狗護着我實在!”蘇雨凝沉默的表情上,終於出現了除了淡然之外的情緒,一絲譏誚掛在她的脣角,“林警官,你是真瞎啊!你哪隻眼睛看見厲千勳像護着我了?你又是哪隻眼睛看見我那秋玲珺的戒指了!”
“原來什麼目光如炬,透視人心,斷案如神,不畏強權的林木成林警官,是個酒囊飯袋啊!不僅眼瞎,心也黑,看來這些個媒體收了你們警局不少錢吧!把你這麼包裝看來是廢了不少心思啊!”蘇雨凝向來口齒伶俐,毒舌狠辣,怎麼肯放過林木成。
“蘇雨凝,你什麼意思?”瘋狗一瞬間的怔忡,被蘇雨凝諷刺的眼神看得脊背發涼。
“我什麼意思?林警官不是在心底已經有了一套自己的說辭了嗎?不過是有幾個臭錢瞎顯擺的有錢人,你這麼在意幹什麼?”蘇雨凝怒極反笑,“到這個時候,還給我裝鐵面無私,看來您的戲份也挺足啊!”
“我交了這麼多稅,以爲自己養了維護社會治安的警察,沒想到確實爲虎作倀的狼狗而已。看來,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叫事,只不過是我的錢不夠多,狼狗不聽我的話罷了!”一想到秋玲珺用錢收買瘋狗,蘇雨凝就無比的噁心。怪不得林律師一直反對他兒子當警察,原來是近墨者黑的壞警察!
“蘇雨凝,你夠了!我是人民警察,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對得起我身上這身警服!張口閉口狗啊狗的!你以爲我聽不出你在罵我嗎?”瘋狗把桌子拍得震天響,凌厲的粗眉上揚,“我告訴你蘇雨凝,你可以拿錢買通警察局的所有人,也休想買通我!你的罪,我定定了!就是厲千勳把局長,市長,廳長都叫到我面前,我也要親手把你送進監獄!”
看瘋狗的表情不像是收了錢,替秋玲珺辦事的,蘇雨凝心下思量,卻沒有表露出來,剛剛義憤填膺的氣勢瞬間消失彌散殆盡。讓嘶啞咧嘴的瘋狗一時摸不着頭腦,不知道蘇雨凝又是發了什麼瘋!
“好啊!林警官志向這麼遠大,我靜候佳音了!不過你剛剛說錯了,我不需要厲千勳護着,因爲原本就是自己可以處理的事情,讓男人插手,太沒水準了!”對瘋狗的凶神惡煞,蘇雨凝含笑以對。
蘇雨凝優雅的站起身,看了眼自己坐的椅子,朝瘋狗的手邊提了提,一副體貼入微關切至極的模樣,“如果林警官不爽的話,我這把椅子也借你發泄。不要感謝我,我會害羞的。”
點腳坐在靠坐在桌子上,蘇雨凝看着胳膊上已經爆青筋的瘋狗,呼哧呼哧喘着粗氣的瘋狗,悵然若失的長嘆一聲,誒,這個瘋狗,真是沒意思的很,脾氣這麼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