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不暈呢?!蘇雨凝眼神有些飄忽,在厲千勳毫不遮掩赤果果的眼神示意下。又急又羞又怕!
硬着頭皮。伸手勾着厲千勳的脖子,踮着腳尖。伸手擡起厲千勳尖削的下巴,“這位先生,我窺覷你這張性感的薄脣已經很久了。”
說着蘇雨凝嘟着脣,輕輕的擦過厲千勳的脣角,重重的吻上厲千勳。蘇雨凝緩緩的合上雙眸。很用力,很認真。耳鬢廝磨間,好像在跟時間做着較量。怎樣才能拖得更久一點。
厲千勳沉醉在酒精裡的眸子愈加清明,很深,很沉,終於決定放過他懷裡這個賣力討好他的女人。不知怎的就突然不想逗弄這個迫不及待去見舊情人的蘇雨凝了。歪了歪腦袋,閉上了驚絕的眸子。
蘇雨凝立刻敏感的感知到厲千勳醉倒過去,豁然睜開眸子。縮了一下肩膀,輕手輕腳的從厲千勳的懷裡退了出來。擡手晃了晃厲千勳的肩頭,“千勳,醒醒。睡着了嗎?”
高聲叫了好幾次。最後蘇雨凝的手,放肆到拍了拍厲千勳的臉頰,厲千勳也還是枕着石壁沉沉睡着。
長呼了一口氣,蘇雨凝從溫泉池子裡爬了出來,將放在一邊的浴袍手忙腳亂的披着厲千勳的身上,連忙招呼服務生過來將厲千勳從溫泉池中拖出來,“麻煩你把他送到臥室,我去換一下衣服,一會兒就過去。”
“好的,厲太太。”服務生點了點頭。
“對了,把他溼衣服換下來,這麼穿着睡覺的話,會感冒的。”看了厲千勳還在滴水的浴袍,蘇雨凝愧疚心理作祟,又加了一句。
服務生狐疑的看了蘇雨凝一眼,作爲夫妻,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厲太太自己做嗎?怎麼吩咐他去做?剛剛看厲先生和厲太太的感情應該挺好的,又是爲厲太太包場,清退所有顧客,又是爲厲太太專門讓廚師做小餛飩,厲太太還專門去酒窖給厲先生選酒慶祝,怎麼這會兒又感覺他們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好?
蘇雨凝着急離開,並未注意到服務生沉思的眼神,轉身走去更衣室。服務生撇了撇嘴,轉身扶着厲千勳朝三樓臥室走去。
剛踏上二樓的樓梯,肩上一輕,醉的不省人事的厲千勳已然推開了服務生,徑自的站起身來,沒了半分醉意。服務生一臉驚愕,識相的沒有叫出聲,只是跟在厲千勳的身後,心底得出結論,厲先生恐怕是在裝醉。
厲千勳冷眼站在走廊上可以望見停車場的玻璃窗前,放眼望去,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兩個服務生正在清掃車道,一輛打着雙閃的出租車,停在了那裡。
“那輛出租車在那裡多久了?”厲千勳森然開口,帶着無盡的冷意,款步走向三樓。
服務生亦步亦趨的跟在厲千勳的身後,順口的回答,“來了有十來分鐘,應該是客人叫的吧。”
“客人?今晚這裡還有誰?”厲千勳冷笑着勾脣。
服務生一愣,立刻反應過來,訕訕的回答,“今天厲先生包場,如果先生沒有叫出租車的話,
應該是厲太太叫了。”
“哼……”厲千勳嗤笑了一聲,伸手從錢包中抽出幾張厚度不薄的小費,遞到服務生面前,“去把司機請進來坐坐,找個面生可靠的人去開車。雪天路滑,山路難走,半路拋錨的事情,最容易發生了。委屈那人一下,讓他陪厲太太在雪地裡等上一夜再回來。她今晚要去的地方,是到不了。再幫我準備一輛車。”
“懂了,厲先生。我這就去辦。”服務生強壓下心中的疑惑,雙手接過小費,躬身快步離開。
厲千勳打發走服務生,想起臨上樓前蘇雨凝的話,脫下了溼漉漉的浴袍,換上棉質的睡衣,躺在牀上。
不多時,蘇雨凝換好衣服,躡手躡腳的回到了臥室,看到厲千勳仰面躺在牀上,伸手的睡衣已然換好。穿好大衣拿好錢包,換上鞋子,臨關門前,回頭凝視着牀上的厲千勳。
看着紋絲不動,一絲不苟的躺在牀上昏睡的厲千勳,蘇雨凝嘆了口氣,重新折了回來,伸手從衣櫃裡拖出毯子,蓋在了厲千勳的身上。掖了掖厲千勳的被角,蘇雨凝的聲音柔和繾綣,“厲千勳,我出去一趟,不去做壞事,只是出去一趟。在我回來之前,千萬不要醒來,拜託拜託。”
做完這一切,蘇雨凝輕手輕腳的合上房門,關上燈。飛奔從射擊訓練場的後門朝停車場繞去。
厲千勳睜開眸子,摸着仿似殘存着蘇雨凝溫度的毯子,猛然起身,拉開衣櫃換好衣服,服務生早就看準時機,避開蘇雨凝,候在了臥室的門口,手裡握着爲厲千勳準備的車鑰匙。“厲先生,您要的車子。”
“嗯。”伸手接過車鑰匙,厲千勳冷冽的眸子閃過片刻溫存,“告訴那個司機,在山道停半個小時就可以了。”
“是,厲先生。”服務生彎腰掏出手機,立刻聯繫。
……
早就在從酒窖出來的時候,蘇雨凝就已經用手機聯繫了出租車,估算着時間,應該差不多。荒無人煙的郊區射擊訓練場,要不是她加錢,司機死活不肯跑這一趟。
低頭穿過後廚,從設計訓練場的後門七拐八拐的去了停車場。
“好,我知道了。嗯,沒問題。”出租車司機剛掛斷電話,後車門一開,蘇雨凝帶着一身冷氣,已經坐到了車裡。“師傅,不好意思啊!讓您久等了。”
“沒關係,您是這大晚上的,要去教堂?”出租車司機發動車子,目視前方問蘇雨凝。
“對,麻煩師傅您快點,我趕時間,天亮之前要回來這裡。”蘇雨凝點了點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半夜十一點半了,北辰陌,千萬不要做什麼傻事。
就在出租車要開出停車場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側邊加速一閃而過,蘇雨凝正在垂眸翻着錢包,並未注意到車窗外一閃而過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