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太太,您不是貴人事忙。最近在準備婚禮麼?我們這點不夠您塞牙縫的股權。實在是小事一樁,不好意思勞煩您親自跑一趟。”陳欽冰的心腹李科長接受到眼色。適時的打破了蘇雨凝和陳欽冰對視的僵硬尷尬局面。
蘇雨凝莞爾一笑,“如果我沒來,股東會繼續開下去,我就可以定性爲,各位在使用我未曾委任的股東投票權。犯下壟斷公司的經濟罪行。李科長,原來在你眼裡這樣的事情都算是小事啊!是不是我請專門的法務組來跑一趟。就不是小事了。”
“這個……”李科長臉色青白交加,敗下陣來。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其他人也瞬間噤聲,不敢
蘇雨凝清冽如水的目光掃視着在場的股東們,跟em集團那些老狐狸比起來,陳欽冰培養起來的心腹。簡直就是戰五渣的水平。想要對她落井下石,還是好好跟那幫老狐狸學學手段吧!
度河西抱着筆記本一瘸一拐的扶牆進了會議室,就看到蘇雨凝一張冷俏的小臉。噙含着一絲戲謔的笑意,蘇雨凝這個女人。簡直枉稱爲富太太。一出電梯二話不說,就指揮着她的女保鏢硬闖會議樓層,他的腿上。就捱了重重一腳。現在還疼的沒緩過來呢。
度河西忍着心中的怒意,“厲太太,您手裡是有股權,是大股東沒錯。可是陳總也收購了不少蘇氏餐飲的股份,他手裡的股權不比您少。麻煩您說話放尊重一點。我們是發送過郵件邀請您來股東大會的,您貴人多忘事,反過來怪我們不成?!這頂帽子未免扣得有點大。”
蘇雨凝擡眸看着度河西,“說到這個,我還要好好問一下度先生,我發現蘇氏餐飲股票最近被人惡意操縱,有一大部分的股票已經變成了泡沫,現在這種狀況還在持續發酵,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看起來好像是有人故意想讓蘇氏的股票貶值,好方便的時候一網打盡。作爲蘇氏的財務總監,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還知情不報,想必各位股東應該也不知道吧!”
“蘇雨凝,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蘇氏什麼樣我最清楚。”陳欽冰輕蔑一笑,篤定蘇雨凝在無事生非。
無辜的聳了聳肩膀,蘇雨凝打了個響指,惟肖立刻從手中的公文包裡取出一疊資料,分發到在座的每一個人的手裡。“陳欽冰,你不懂金融常識我不怪你,我只是提醒你,別替他人做嫁人。”
薄薄幾頁紙,內容卻清晰明瞭,原本無懈可擊的年終賬目被蘇雨凝輕輕圈了幾個地方。這幾個地方,看似無關痛癢,可是細心追述到源頭,就是大有文章。
假賬!出問題了!被蘇雨凝找出來了!度河西臉色一白,怎麼可能?!
陳欽冰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不過,蘇雨凝她有她的張良計,他也有他的過牆梯,想要在股權更迭沒開始之前踢他出局,想都不要想。
“度河西!我那麼信任你!你竟然這麼對我!”陳欽冰一副氣急的模樣,失望震驚的神色毫不掩飾。
不給度河西反應的機會,也不給股東們發難的瞬間,陳欽冰臉色陰沉的擡手拿起菸灰缸,直接砸到了度河西的額頭上,大聲呼呵安保,把半昏半愣的度河西拖了下去。
眼前一切發生的太快,所有人都一臉震驚的看着面目猙獰的陳欽冰恢復了儒雅的常色,唯獨只有蘇雨凝,一臉習以爲常的淡漠,陳欽冰果然還是老樣子,什麼順手就用什麼折磨人的毛病,一點頭沒變。
“不好意思各位,是我用人不當,度河西我會處理,請各位再給我一次機會。”陳欽冰連連鞠躬道歉,面色誠懇。股東們心有餘悸,卻也不肯再開口說話,一面觸怒了陳欽冰再次發狂。
“家務事既然處理完了,那就繼續股東大會吧。”懶得看陳欽冰在那裡裝模作樣,蘇雨凝敲了敲桌面,將各位面色驚懼的股東們提提神。
陳欽冰眼眸危險的眯了起來,直視着蘇雨凝淡漠的眉眼,他還真是小瞧蘇雨凝這個女人了。“蘇雨凝,彆着急,股東大會纔剛剛開始。對了,我們聊到要換一下董事會會長,你有什麼意見嗎?”
“我當然也是跟各位股東們的意見一致。是該換個人當一當會長,處理一下需要處理的事情。你怎麼看?陳欽冰?”蘇雨凝圓潤的指尖交握,秀氣的娥眉輕挑。
陳欽冰輕笑一聲,攤了攤手,“我有什麼可反對的。蘇氏餐飲董事會會長的位置空置太長時間,對我們來說,也沒什麼好處。”
“是嗎?那我就當大家同意,現在開始選舉了。”蘇雨凝把玩着茶杯,衝德高望重的柳叔伯含笑而望,“柳叔叔資歷最老,就由柳叔叔主持股東大會,各位沒有意見吧!”
“沒有,沒有……”衆人齊聲附和道。
蘇雨凝選的這個人,柳源澈剛正不阿的老頭子,在股東中間極有威望,這件事情這位中間人是按照他們預期的選的。陳欽冰,自然沒有太大意見。他現在手裡的股權與蘇雨凝手裡的股權一樣多,而且這裡來的人都是與他朝夕相處,他也一一拜訪過這些人,許諾他們不少好處,不過每個人的許諾都是一樣的,他上位,他是第一,那人便是穩坐第二把交椅的負責人。
人,總喜歡被利益驅使着做一些決定。哪怕是在風雨飄搖朝不保夕的一葉扁舟之上,也想坐一坐最舒服的那個位子,呼來喝去幾天過一過癮。
陳欽冰眸色暗沉,蘇雨凝,撐過了股東大會,蘇氏的一切還是我說了算!這幫人還不是被我畫的大餅,玩弄在鼓掌之間。
“好,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今年的選舉,還是由我來詢問。各位,同意陳欽冰繼任會長的,請舉……手。”柳老爺子的話還沒落下,坐下的手機鈴響響成一片。在衆人屏住呼吸的一瞬間,特別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