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卻無動於衷。
樓智宸又苦惱地問:“你跟我說兩句話會死嗎?”
丁丁默默地刷自己的牙,看都不看他一眼。
樓智宸徹底惱了。
他都做到這種地步了,她居然還對他不理不睬,太不.厚.道了。
“麥丁丁,這只是一件小事,你有必要這樣跟我,跟你自己過不去嗎?”
丁丁將口中的牙膏泡沫吐掉,用自來水衝乾淨後才面對他。
“小事?”她冷哼一聲,眼神裡充滿了鄙夷和失望。“既然你覺得強吻一個女人根本就是小事一樁,全憑你樓大公子的心情喜好,那你現在還跟我說這些話幹嘛?”
樓智宸怒問:“麥丁丁,你說話有必要這麼刻薄嗎?”
“是我刻薄,還是你無理取鬧?”
“麥、丁、丁!”樓智宸恨得咬牙切齒。
丁丁拿着毛巾,轉身離開。
然,沒走幾步,樓智宸就上前將她拉住。
他的臉色,如同烏雲陰沉晦澀。
“麥丁丁,你別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你問問你自己是怎麼當別人的老婆的。你不准我碰你,對我也總是冷若冰霜,你希望我尊重你,但是你有把我當丈夫看嗎?”
丁丁冷冷一笑:“當初你威脅我結婚的時候,難道從來沒有想過今日的後果?如果你要一個對你言聽計從,百依百順的妻子,你當初就不應該選擇我。是我裝純真裝無辜騙了你,讓你樓大公子上當嗎?如今你又有什麼理由來指責我?”
樓智宸陰鷙地,死死地瞪着她。
丁丁掙脫他的束縛,轉身走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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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智宸從18歲開始就親近女.色,整整十年,他交往過的女人無以數計。
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像麥丁丁這樣難以馴服。
她一言不發地梳頭。
一言不發做臉部保溼工作。
一言不發地收拾自己的行李。
收拾好行李後,她一言不發地拖着行李箱離開他的房間。
最後,她一言不發地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他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怒氣如大氣層一樣緊緊地壓在他的胸口上,讓他的心情說不出的……難受!
他第一次覺得女人很難搞。
真的很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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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拖着行李箱走了十分鐘的路纔來到樓家人聚在一起吃飯開會的大廳。
上前和樓家的幾位長輩打過招呼後,老太太看到她獨自一個人,便問:“丁丁,智宸呢?他怎麼不和你一起過來?”
丁丁早就想好了藉口,笑着解釋道:“他在路上接了一個電話,估計也快到了。”
誰知,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樓智宸爽朗的笑聲從身後響起。
“老婆,我剛纔打了一個噴嚏,是你想我了嗎?”
麥丁丁真的很佩服他。
他們剛纔吵得那麼兇,他竟然可以毫無芥蒂地對她說出這種話。
真不知道他是如何修煉到這種喜怒不形於色的境界的。
她想,她即使再修煉十年,也未必能夠達到他現在的境界。
正沉思着,他已經走到自己身邊,親暱地將自己攬在他的懷裡。
“老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你一想我,我便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