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想以此表達他的憤怒,那麼,他成功了。
丁丁嚇得面無血色,生氣地罵他:“你瘋了不成?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她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個死種馬的怒氣通常都會累積到一定的程度纔會爆發。
譬如現在。
“麥丁丁,你曾經說過以己推人,你認爲我這幾天都和於雅纏綿不休,是不是說明你和伍楷天也有過同樣的事實?”
樓智宸目光如冰地瞪着她,眸底涌動着翻騰的,讓人望之膽寒的,憤怒的情緒。
“你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像你一樣隨時隨地都想發情。”丁丁不屑地反駁。
“是嗎?”樓智冷笑:“你和伍楷天在一起那麼久,難道他從來不曾發過情?”
面對這種無恥的死種馬,丁丁覺得自己隨時隨地都有被氣死的可能。
她冷冷地說:“我跟你這種人簡直無法溝通。”
說完,轉身用手打開車門想下車。
然而,他卻粗暴地將她拉了回來。
他英俊的臉,此時寫滿了陰沉的戾氣。
“麥丁丁,你最好有點廉恥之心。你是樓家的少奶奶,如果你做出令樓家蒙羞的事,我一定會讓你百倍償還代價……”
他張牙舞爪的樣子,令整個狹小的空間窒息而危險。“你不要忘了,我手裡握着你的死穴。我隨時可以將你這條不值錢的小命交給王大成處置。”
丁丁緊緊地握起自己的粉拳。“你簡直無恥!你憑什麼威脅我?你在外尋柳夜夜笙歌,我爲何不見你約束你自己?”
“我會在外尋柳,那是因爲你從來沒有盡到爲人.妻子的本分,”他的聲音冰冷而清晰有力。“這是你的問題,而不是我的問題。”
“……”
無恥啊。
無恥無極限!
“我保證我在外尋柳的行爲不會引火燒身傷及到我名義上的婚姻,但是你能作出一樣的保證嗎?你能保證伍楷天不會對你作出其它的要求?”
“你憑什麼認定我非會吃虧?”她不服氣地反問。
樓智宸捏住她精巧的下巴,將它挑了起來,眯着黑眸睥睨着她。
“你覺得你那點雕蟲小技能應付一個深沉老練的情場老手嗎?你確保自己每一次都能全身而退?”
如果不是他不願意爲難她,她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伍楷天比他更風流,更桀驁不馴,所以伍楷天絕對會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慾而不顧一切地衝破道德的底線。
麥丁丁是他的老婆,他傻了纔會將自己都沒品嚐過的老婆送給別人品嚐?
麥丁丁憤怒地,像個小豹子一樣倔強地與他對視。
樓智宸也不曾退步絲毫。
他比她更狠,更冷,更無情。
直到好半晌之後,麥丁丁的憤怒,突然緩緩地化爲脣邊一抹無奈的苦笑。
“說到底,你不過是想獨享我的身體,讓我一輩子只忠誠於你,爲你樓家奉獻一生……”
她拿起他的大手,將它放於自己的渾圓之上。
樓智宸臉色閃過一絲訝異,但並沒有表現出急色鬼似的貪婪與激動,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黑眸幽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