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雨覺得有些不對勁,明明他們這裡發生了那麼大的動靜,難道這羣人之中沒有一個能看到的嗎?若是放在常餐廳裡,發生了這種類似於打架鬥毆的事,服務員早就發現了,情況嚴重的話,肯定會報警的。
可這個餐廳卻平靜得詭異,完全無視了藍尋和那人的打鬥,這個思念餐廳總讓安晴雨覺得有些不對勁。剛纔進門的時候,藍尋的神色就有些異樣,她還當他是第一次來這,所以有些驚訝,可現在聯想一下,就發現事情並不如表面上那般簡單。
藍尋那人仍舊在打鬥着,平時看藍尋一副陽光大男孩的樣子,打架鬥狠卻毫不遜色,和那男人比起來也好不差勁,此刻藍尋雙手擒住了那人的脖子:“說,是誰派你來的!”
那個男人被藍尋擒住,卻絲毫不見慌張,爲什麼眼裡的神色有些異樣,他沒有想到,這藍尋竟然還是個練家子,又聽到藍尋這樣問他話,不屑的吐出兩個字:“廢話少說,你打不過我,今天你必須交代在這兒。”
藍尋挑了挑眉,冷哼了聲,不把那男人的語氣狂傲放在心上。
卻沒想到那人男人竟然藏了底子,一個掃蕩腿飛快,就把藍尋撂倒在地下,眸子裡神色陰狠。
安晴雨察覺到這人好像做這一行很久了,又看藍尋被他制服在身下,心裡急得很,卻因爲手無寸鐵而不會打鬥,只能在一旁幹跺腳。
藍尋看了一眼爲他擔心的安晴雨,心裡有了一股莫大的勇氣,也不管那男人接下來會如何,使着一個橫勁兒,反客爲主,把男人撂倒在了身下。
那男人沒想到藍尋竟然有如此潛力,方纔是太輕視了。
安晴雨看着那些好不容易佔了上風,急急跑上去,拉住了藍尋的手:“快跑,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藍尋脣角勾勒起一個笑容,手因爲在剛纔和那男人的打鬥中而受了傷,還出了一個長長的痕跡,青腫了,好像要流血的樣子。
安晴雨看了,心就像被人抓住一樣,莫名的揪了一下,就這秀氣的眉,看了那男人一眼,很少見的罵了一句:“真是該死!”
藍尋驚訝安晴雨爲什麼這麼罵,以她的性子,這件事不至於讓她大動肝火,卻看見了她的眼睛時不時看着他紅腫的手,心裡明瞭,笑的有些賤兮兮:“晴雨,你突然這麼擔心我,我真是受寵若驚了。”
安晴雨嗔怒,看了一眼此刻還有心情開玩笑的藍尋,心想:“這個傻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難道不要命了嗎?”
藍尋知道不能再這麼逗弄安晴雨了,不來這樣下去,她真的要生氣了吧,就回握這安晴雨的手,手指勾勾繞繞,說不清的旖旎意味,趕緊跑了。
讓人回到了包間,安晴雨還有些驚魂不定的拿手拍着胸口,大口呼吸着空氣,藍尋上去,用手幫他拍了拍背,想讓她呼吸流暢一點。
過了一會兒,安晴雨才平靜了下來,看着周圍驚訝的服務生,心裡感覺有些不對勁,把頭湊近藍尋:“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藍尋不明白她指的是哪方面的,疑惑:“嗯?”
安晴雨的眼睛機靈的轉了兩圈,眉頭都扭成了兩條波浪線,一張小臉皺的跟包子似的:“哎呀,剛纔你同那男人打鬥的時候,旁人一點動靜都沒有,現在服務生卻一臉驚訝的望着我們,這代表了什麼?”
藍尋聽了安晴雨的話,假裝若無其事的向周圍看了看,其實卻是在悄悄打量着服務生的神色,一番審視下來,他也覺得奇怪,這些人都怎麼了?
安晴雨潛意識裡隱約有些東西要跳出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接下來會有不好的事情事情發生,這種不祥的預感一直在她心頭縈繞着,弄得她魂不守舍。
藍尋摟起安晴雨,問:“吃飽了嗎?”
安晴雨心想着都是現在這個情況了,他哪裡還有心思吃飯?卻看到了藍尋在私下裡悄悄地給她打眼色,明白了他的意圖,乖巧的點點頭,回答:“吃飽了,我們先走吧。”
藍尋伸手把她耳邊的碎髮撥到耳後,聲音溫柔耐心:“下次還帶你來這吃飯好不好呀?”
安晴雨忍住心裡的慌張,手緊張的都出了汗,勉強勾出一個笑容,聲音輕飄飄的:“好啊。”
終於,兩人出了思念,坐到了車上。
安晴雨這才感覺自己和藍尋已經安全了,捂住胸口,長嘆了口氣:“藍尋,剛剛都嚇死我!”
藍尋眉毛高高挑起,戲謔出聲:“那要不要我抱抱?”
安晴雨本來還有點緊張的心理,被藍尋這一個玩笑話說得無影無蹤,才露出了原本甜美溫和的笑意:“你呀你真是不正經,什麼時候都止不住你油嘴滑舌。”
藍尋情話連篇:“晴雨要是喜歡聽,以後我一輩子都說給你聽。”
安晴雨聽到了藍尋這句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是默默的低下了頭,雙手緊緊的絞着,羞紅了臉,露出一截白1皙細嫩的脖間。
藍尋看着她害羞的樣子,心情大好,哼起了小曲兒,開着車。其實他內心裡也有着一絲憂慮和不安,只不過他盡力壓了下去,他現在和晴雨在一起,就要保護好晴雨給她安全感,不然以後怎麼在她身邊守護她一輩子?
許久之後,等安晴雨害羞完了,還是將心中的不安疑惑問出:“藍尋,這件事情我們要怎麼辦?”
藍尋微微笑着,聲音富有磁性,又像大提琴一般的奢華高貴:“晴雨,你別擔心,不會有什麼事的,剩下的都交給我吧,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安晴雨心裡還是不安,卻選擇了相信藍尋。
藍尋本來是打算送安晴雨回家,但卻在半路上,嫂子給安晴雨打來了電話,說她餓了,要吃東西。
安晴雨問嫂子:“陳皓在不在醫院?如果在那裡的話,可以先讓他給你買點東西吃。”
嫂子卻說,陳皓正巧不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