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尋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緩緩的擡起了腳,發現腳下面有一張紙條,他疑惑的彎腰撿了起來。
不知爲何,他總覺得這個紙條很熟悉,好像是材是什麼時候見過似的?去從外表看,它只不過是一張不起眼的紙條,在這裡黑黝黝的地方,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異樣,可藍尋來鬼使神差的,就想抱着好奇心打開了它。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裡面的字跡居然跟上次在女主家門口撿到的那張完全一模一樣,上面寫着: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罪有應得,誰讓他幫助了不該幫助的人呢?還寫着密密麻麻的字,但藍尋已經沒有心情繼續看下去了。
藍尋腦海中突然蹦出來一種想法,但他很快就把這個想法給掐滅了,自己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繫這位好友了,他不知道那件事情,所以他跟那件事情絕對沒有任何的關係,藍尋就這樣在心裡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可還是會忍不住的往那邊想。
藍尋走着走着,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個女人的臉龐,那個女人正是他的繼母,上當了當初自己在上學的時候發生的那件事情,臉色瞬間就變了,搖了搖頭,甩掉了這個想法。
他鬼使神差的收取了來張紙條放在了兜裡。
門外傳來了一陣警鳴聲,藍尋知道一定是警方來了。
警察們先是檢查了一遍現場,最後把目標鎖在了唯一目擊者藍尋身上,希望能從他的身上得到點什麼線索來。
“藍先生,全跟隨我們一起做一個口錄吧。”一個警察緩緩地走來,手上還拿着計劃表。
醫護人員把屍體帶回來醫院進行檢查。
藍尋依舊是坦然的樣子,輕輕地點了點頭,跟着警方去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這裡周圍沒有其他人,顯得很安靜,然後緩緩的坐下。
桌子上還擺着一杯水,藍尋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現在在警察局呢。
“麻煩藍先生把事情的經過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一下吧,電話裡說的不太詳細。”警察低着頭,語氣顯得很嚴肅,沒有看向藍尋,一手拿着筆準備做筆錄。
藍尋也正經了,起來努力的回想起最近發生的這一切,畢竟這件事可以看得出是真的很蹊蹺,就連他自己也忍不住的好奇。
“事情是這樣的我跟我女朋友回到家裡發現門縫裡有人塞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我拉着我女朋友趕緊的逃離了那個地方,正當我們走的那個時候突然撞到了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子,然後看都沒看我們一眼,掉頭就慌張的逃走了。”
“等等,你說什麼頭戴鴨舌帽的男子?能把他的具體外貌還有哪些特殊的地方說給我聽聽嗎?”警方立即抓住了這個點,疑惑的問道。
“幾乎全身上下都穿着一身黑,帶着鴨舌帽和黑色口罩,只有眼睛部分露了出來……當時也沒有怎麼留意,他的眼角,那下面好像有一道疤痕,雖然有口罩遮住了一大半部分,但還是很容易能看出來……”藍尋想了一會兒,一五一十的把他的外貌形象的表達了出來。
警察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但沒有說出來,只是認真的做着筆錄。
“後來我發現在我們的身後,一直有個黑色的車輛跟隨着我們,最後我好不容易把他們給甩掉了,卻無意間來到了這個地方,抱着好奇心我就鬼使神差的就推門進來看了一下……後來就發生了這些事……”
警方聽到這裡擡頭看了一眼藍尋,眼神裡看不出什麼異樣,又繼續低頭寫着什麼。
“還希望藍先生如果還遇到什麼特殊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警方,我們這邊也好積極地展開一系列的調查。”警方做完了口供,站了起來與藍尋握了握手,表示友好。
藍尋點了點頭,想到車裡的安晴雨一定等自己的等着急了吧,她醒來時看不見自己的身影一定會很慌張,藍尋剛想轉身就走,就被身後的警察一把拉住,把他按到了椅子上。
“誰允許你走了?”警察挑了挑眉,笑了笑說道。
藍尋臉色顯得有些難看,如果不是心裡還存着對警察的一些尊敬,他可能直接上去就與面前的這個人撕打了起來,不明所以問道:“不是已經做完筆錄了嗎?我還要繼續留在這裡嗎?也沒有我什麼事了吧?”
“誰跟你說事情解決完了?你沒看我們大家都在忙着呢嗎?你可能不知道,你是這件事情的唯一目擊者,必須要跟我們去警局走一趟,不過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們可沒有還你的意思,只是爲了以防萬一……”警察嘆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
“所以……還請走吧?藍先生?我們這也是按規矩辦事,你可不要爲難我們呀。”
“我女朋友還在車上等我呢,可以讓我先把她送回家一趟,安頓好她,再去警局嗎?”藍尋面不改色的說道。
“這可不行,除了這樣人命關天的事,誰還敢把唯一目擊者放回去啊,也要爲你自身着想……”警官說完讓叫身後的正在收拾東西的警察跟隨着藍尋一起。
藍尋點了點頭,跟隨着警察來到了他的車前,看着此刻還在安安穩穩的在車內睡着的安晴雨,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上車吧!”
警方緩緩的上了車,他也是第一次做如此昂貴的車,處處顯得有些小心翼翼,如果不是上面要求他要開關面前的這個男人真的可能這輩子都做不了這樣價值不菲的車。
“沒事,我這也不是什麼好車,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藍尋無奈的笑了笑說道,看到此刻小心翼翼的他,就彷彿就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警方的小心思就這樣被公諸於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我的確是第一次見過這麼好的車,無論是重量還是細節地方多明顯跟我平常做的那些有很大的差別,我也是本能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