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十倍的價格!”藍尋再也沉不住氣了,身側的拳頭緩緩的握緊,突然挺身而出,把安晴雨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一副英雄救美的樣子,成功的吸引了一旁的廣大民衆的眼球,瞬間全場發出一陣陣的驚呼聲。
他也不是個傻子,自然是能體會到面前這個歐陽琛和安晴雨以前一定認識,而且兩個人之間還有不小的事情,他自從認識安晴雨之後,安晴雨從來沒有向自己提過她的以前那些往事,但是,他也不想逼問什麼。
歐陽琛很是訝異,但其實眼神一直從始至終都盯着面前的這個小女人,不知爲何,他心裡的某一處好像微微的軟了下來,察覺到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感覺時,也被這種感覺給嚇了一跳,連忙別開眼去。
拳頭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說道:“既然你這麼喜歡就讓給你們吧,但你們必須記住,你們今天欠我一個人情!”
安晴雨眼睛微微的一動,沒想到這個事情就這麼輕鬆的解決了,可她卻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開心,而她只是一時的衝動,聽到歐陽琛的嘴裡面說出別的女人的名字,她心裡就很不自在,便下意識的衝上來,想要跟歐陽琛搶這個手鍊。
看着手中這個精美的無可挑剔的項鍊,終於到了自己的手上,安晴雨的心裡卻是五味雜成的。
剛開始在店裡,她的確是一眼就看中了這條手鍊的與衆不同,甚至全身散發着異樣的光芒,無時無刻的不在吸引着自己,但是到手的時候,卻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開心,甚至覺得它只是一個擺設罷了。
……
“幫我去那邊隨便選幾條首飾包起來,等會送到家裡。”此刻,歐陽琛的腦海裡還回蕩起剛纔的那一幕,臉色有些生冷,很是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
對於家裡給他安排的那個未婚妻,只不過是門當戶對,順從了家裡面的意思而已,他對這個未婚妻沒有什麼印象,甚至兩個人只是見過一兩次面而已,而今天來到這個地方買東西也是因爲家裡人一直在逼着他。
他對這個未婚妻並沒有什麼感情,只是物質上的滿足罷了,甚至在他的心裡,女人就是這麼容易滿足的,而她們的存在只不過是在繁衍後代而已,一兩個金銀珠寶直接可以打發掉了。
腦子裡突然閃過,那張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臉龐,還有些稀稀疏疏的畫面,他很想想起來,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隨後傳來的卻是一陣劇烈的頭痛,讓他無法再繼續想下去。
“少爺你今天的頭痛藥,還沒有吃吧。”一旁的助理連忙衝了過來,手裡邊拿着兩盒備用的藥,還有一杯水遞給他,心裡也很是心疼。
從小就比同齡人要努力的很多,纔得到在這個家裡面的認可。承受了太多他這個年紀也說不該承受的事情了,但是他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歐陽琛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擺了擺手說道:“可能是這幾天,工作有些太累了吧。”昨天晚上他一直熬夜處理一些緊急文件來不及睡覺,而且長時間這樣下去,他的生物鐘也早已經被破壞了,每次不到凌晨兩三點是根本無法自然入睡的。
歐陽琛接過助理遞來的藥,手裡一大把糖豆似的藥丸,直接閉着眼睛,硬生生的嚥了下去,甚至連一口水都沒有喝,因爲喝水對他來說更是痛苦,因爲水只會加大藥丸的苦,充斥着他整個口腔。
“備車回家!”歐陽琛低頭輕咳了幾聲,變,一手擺開了助理的攙扶,他覺得自己還沒有淪落到這種需要靠人扶着才能行走的地步,越是遇到這種事情,他就是越想克服困難來征服自己,衝破一條條無法衝破的束縛。
小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子的,比同齡人需要更加努力十倍,這樣子那些表面上的親人才會注意到他這個毫無用處整天被人數落的寄生蟲。
“少爺,車子上是剛剛買好的一些首飾,等一下你去挑一條吧,我也不懂這些,所以就隨便買了一些。”
歐陽琛的眼光眼裡面閃過一絲淡漠,但很快又轉瞬即逝了,又恢復了以前那副生冷的樣子,好像渾身都散發着某種寒冷的氣息,告誡周圍的人不要,輕易的靠近自己。
……
幾分鐘之後,兩個人來到了歐陽家,餐桌上,一家人表面看起來和和睦睦的,其實一直在暗地裡勾心鬥角,嘴上說着客套的話語,其實就是這些看似禮貌的話語裡面卻別有一番風味兒。
“喲,琛回來了呀,趕緊快來坐吧,你這回來的可真是時候呀,正好白小姐來看你了,看着你們這兩個小兩口子甜甜蜜蜜的,就先想到我跟我家**了。”餐桌上一個婦女突然捂嘴大笑道,也是她第一個看見歐陽琛回到家。
歐陽琛沒有吭聲,甚至是腦子裡自動屏蔽了面前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親戚,所說的那番調戲的話語,腦海裡還是在努力的搜索着關於那個女孩子的記憶,整個人心不在焉的。
“歐陽哥哥,你怎麼了呀?感覺你今天有點反常。是不是公司那邊出什麼事情了?你可以跟我說說,我會回家讓我爸爸來幫你一把的。”一旁細心的白溫寧觀察到了這一幕,眼神卻一直打落在安晴雨歐陽琛手裡拎着的那個包上面。
心裡在盤算着這個是不是他前幾天跟閨蜜一起逛街,所看中的那條手鍊,而因爲那條手鍊的價格實在是太高了,所以她一直沒有捨得買。
所以前幾天他無意中在伯母的面前提起這樣一樁事,讓間接的讓歐陽琛給她買下來這條項鍊,沒有想到今天果然給她買了過來。
歐陽琛頓時停下了腳步,把手中的東西放到了她的面前,然後這才緩緩的坐到了她的旁邊,“剛剛路過一家首飾店給你買的。”
“喲,你這小兩口子的,三天兩頭的收禮物,實在是讓人家嫉妒啊!”白溫寧一旁的一個婦女陰陽怪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