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甜言蜜語瞬間就把一旁的女人給逗笑了,其實,這就是她看上一旁的這個diao絲男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爲兩個人中間沒有什麼隔閡,甚至她總是能在無意之間逗着自己笑,陪着自己鬧。
安晴雨一開始是因爲他們兩個討論着自己,而吸引了過去,但自然而然的被兩個人之間的這一份感情給打動了,嘴角跟隨着他們緩緩的勾了起來,眼睛裡帶着滿滿的笑意。
歐陽琛也順着安晴雨的眼光看向了不遠處的那一對情侶,聽到他們談論的話語時,瞬間也不自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微笑,在安晴雨那裡受到的氣瞬間煙消雲散了。
很快,車就來了,歐陽琛從小就是坐在豪華車裡面長大的,這種公交車她還完全沒有做過呢。
但是,面對這種新鮮的東西,他就保持着一種好奇的心理,突然很想嘗試一遍,而另一個原因是因爲安晴雨,他也想體驗體驗安晴雨的日常生活是一個什麼樣子的,這樣以後這樣他也可以更加深1入的瞭解到安晴雨。
安晴雨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略帶一些懷疑的眼神說道:“這個車你能坐的習慣嗎?聽說頭一次坐公交車的人會很暈的,所以我這裡面備好了暈車藥,要不你先吃一點吧?我真的怕你到時候暈吐了,那場面簡直不堪意思啊……”
安晴雨說到這裡的時候,腦海裡想到的是當初自己第一次坐到公交車的時候,腦頭暈目眩的那個場景,不由得有些憐惜起面前的這個高大的男子了。
而歐陽琛卻直接搖了搖頭,雙手依舊插在褲兜裡面,“我又不是說沒有坐過車,只不過是沒有做過今天這種的而已,你也太容易小看我了,好了,馬上車都要開走了,趕緊進去吧,再說不是有你還在我旁邊的嗎?到時候就算是場面不可收拾,你也會替我想辦法的。”
歐陽琛不知道的事,冥冥之中他好像對安晴雨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依賴感,他也很喜歡這種感覺。
從小對待這種藥物它都有一種自然而然的恐懼感,甚至覺得他們是一個自殺神器,一些童年陰影存在他的腦海中,無法消散過去。
因此,每一次生病的時候,他寧願打針也是堅決不會吃任何的藥物的,所以,這也就變成了助理的難題,每次在後面追着歐陽琛吃下這些藥的時候,也是費了很大的苦勁兒。
安晴雨就是因爲歐陽琛的這一番話,讓她重新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自信,跟隨着歐陽琛的步伐上了車。
可是就當歐陽琛走進車裡面的那一瞬間時,眉頭緊緊的再一次皺在了一起,因爲車裡面充滿了一種難聞的味道,一種味道,有些說不清楚,臭腳巴子的味道,加上汗臭味。
各種異味兒紮在一起就形成了這種難以言語的味道,有時間讓歐陽琛想要下去嘔吐的感覺,但最後他還是憋住了,因爲看到一旁的女人,臉色依舊毫無波瀾,甚至她的嘴角還若有若無的掛着那一抹微笑,瞬間被她給震撼了,也學着她的樣子緩緩的跟上她的腳步。
公交車裡面的人格外的擁擠,只不過好在,他們來的時候不是很晚,所以,位置上還有一些空位子,安晴雨趕緊跑了過去,事先坐到了裡面,然後眼神示意歐陽琛坐下來。
歐陽琛卻一直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才很不情願的緩緩坐下了,因爲椅子上有一些說不清楚的黑東西。
他從小就有一種嚴重的潔癖症,所以,對於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他都是需要先消毒一番,再去使用的,但卻在不知不覺之中,他因爲安晴雨而改變了這些習慣。
讓安晴雨驚訝的是他以爲歐陽琛只是把自己送到車站而已,卻沒有想到他原來是想跟自己一起這個破公交,頓時覺得有些委屈她了。
歐陽琛的高個子在車子裡面很是突出,公交車裡面的人很多,不一會兒就來了一個杵着柺杖的大媽。
大媽沒有位子,在原地繞了一圈,始終沒有落下去,安晴雨有些於心不忍,連忙起身,把大媽小心翼翼的扶到了自己的旁邊,扶着她坐下了,自己那個位置。
“小姑娘,謝謝你啊,我這腿腳不方便,所以坐公交的時候,總會有人,我以爲我是裝出來的,愛不過也不怨他們,現在的社會真的是越來越邪惡了,但是還是存在像你這樣子,年輕懂事的好孩子啊,大媽表示非常的欣慰。”大媽眼角好像劃出一滴淚水,心裡一陣的心酸,曾經的那一段往事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你就好好的住在這裡吧,本來也不是我們的椅子,而且我們兩個年輕力壯的,也不需要這種東西,扶着就好了。”安晴雨立即向大媽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心裡面也很是心酸。
歐陽琛也隨着安晴雨站了起來,整個人猶如一個柱子一樣,冷冷的站在那裡,即使車子在搖晃,它也是紋絲不動,而一旁的安晴雨卻截然不同了,車子上下浮動的,搖晃得很是激烈,即使是扶着扶手,整個人也暈暈乎乎的。
在前面一個轉彎的路口,車子一個大漂移,讓安晴雨成功的向一邊倒去,就當她以爲自己要跟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的時候,突然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歐陽琛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微笑,其實他從始至終都一直在看着安晴雨,生怕她跌倒,同時害怕一旁的完全會把安晴雨給擊倒,所以,手一直擋在安晴雨的身後,這樣子就算是安晴雨摔倒了,安晴雨只會摔在他的懷裡面。
安晴雨眼神動了動,感受到來自歐陽琛的細心,心裡面頓時一陣暖流劃過,也不知道該用什麼來表達這一份感情,一時間,所有的話語字已經成了一句話:“謝謝。”
而對這突如其來的謝謝,歐陽琛表示很不開心,因爲他突然覺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好像對時間拉開了很遠似的,所有的不開心都寫在了臉上,只是他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