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勉強笑道:“沒事,我可以自己拿。”
林夕看着她蒼白的強抑着失落的小臉,說:“不怕的,今天我們有免費搬運工。”她揮着手叫海寧閣過來。
海寧閣上前來,林夕介紹說:“臨江,我的好朋友。”接着有點臉紅道:“海寧閣,我,我男朋友。”
臨江禮貌地對海寧閣點頭微笑,心裡爲林夕重新找到愛情而高興,看樣子海寧閣是個很好很踏實的一個男人。
而海寧閣聽着林夕向朋友宣告了他男朋友的身份,興奮得只是笑。接下來便是賣力地爲女士們盡心地服務了。
儘管臨江再三推辭,但林夕和海寧閣還是開車把她送到了她家的樓下,海寧閣還幫她把好幾大袋的東西提到屋裡。
臨江請他們上去坐一會兒,林夕說:“不了,還是改天吧,忙你的。”世事通透的她知道臨江爲艾丁湖應該還有許多事要忙。
她攜海寧閣翩然離去。
臨江看着林夕和海寧閣開着車離去,眼裡除了感激還多了份羨慕。她羨慕他們相愛得隨性、愛得堂堂正正。
而她呢?她的嘴角噙着一抹苦澀的笑。前不久在艾丁湖的要求下,她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搬過來和他一起同居了。但艾丁湖從來沒有開口承認她的名分,白天在學校他們只是學長學妹的關係,只有到了夜晚,兩個人才在一起。
儘管他們也如膠似漆,但她總覺得沒有確定結婚就同居有點名不正言不順。要是被林夕她們知道了又該笑話她是個保守的土妞了。
艾丁湖對於她和他的同居倒是處之泰然,除了沒有向外承認她是他的情人外,對她倒是挺寵愛的。有時他在書房裡看書,而她在一旁看書陪他。她偷偷看着他英俊認真的側臉,臉紅心跳,心裡充滿了愛意。他發現了,會邪佞地一笑,將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吻她愛撫她。儘管他大多時候都是冷冽和淡漠的,但在他懷裡的那一刻,臨江感受到他是喜歡她的。
她本不敢奢求他親口認可她的存在,但隨着她對他感情日益的加深,身爲一個等愛的女人,她不可免俗地想要他更多的愛。她既怕他,又渴望能和他在一起好好愛他。
她也明白她只是癡人說夢,艾丁湖心中好像一直有別的人存在。
臨江現在有了失眠的習慣,因爲一個男人。這場不能稱之爲戀愛的戀愛,讓她身心俱疲。
……
她將買來的食物收拾好,放進他家的冰箱。這段時間裡,他家的冰箱裡總有她爲他準備的東西,她喜歡打開冰箱,就有琳琅滿目的美食,這樣會讓她覺得生活很滿足。
本來說好了今晚他要她一起共進晚餐的,但一通電話卻讓他匆忙離去。最近他經常這樣,早早出去,回來時已是半夜三更,儘管他一身酒氣,但敏感的她卻聞到了他襯衫上的香水味。
臨江不用香水,偶爾只用一下“三宅一生”的“純淨之水”。他襯衫上殘留的同一種香氣證明都是他都是和同一個女人在一起,而那個女人用的是CUCCI“狂愛”,那種性感濃郁的香氛適合成熟誘惑的女人。他,是和別人在一起嗎,那個他喜歡的女人?
她從來沒有問過他和誰在一起,既沒有勇氣也不敢問。她現在算他的什麼人?在他的心裡何曾在意過她的感受?她駕馭不了這個強勢的男人,她承認了自己無能爲力。
一切都變了,她原本平靜的生活被已被他攪得紛亂如麻,她猶如一個不會游泳的溺水者在水裡拼命掙扎,他卻冷眼旁觀,吝於伸手。
淚水一串串滴下來,她順着冰箱門慢慢滑坐在冰涼的地面上,無聲地啜泣,空曠的屋子更顯得她孤單和寂寞。怪不了誰,是她自己自願搬來和他一起住的,是她縱容自己將心淪陷,明知是一場愛情遊戲而已,卻一廂情願地入了戲……
過了很久,她擦乾淚水,站起來,爲他開始做晚餐。明知他不會回來吃,她依舊爲他準備了一份色香味俱佳的飯菜。她並沒有爲自己準備,她沒有胃口,不想吃。
她挪着沉滯的步伐,走到沙發邊,柔弱無依地蜷縮在沙發的一角,等着他回來……
等着等着,臨江靠在沙發背上睡着了……
樓下一陣汽車的引擎聲驚醒了她,她睜開睡意朦朧的眼,望向牆上的鐘,已是凌晨一點多了。
她站起來,走到客廳的落地窗邊,撩開窗簾往下看。
樓下停了一輛紅色的車,不是艾丁湖的車,她失望地嘆口氣,正要回身,卻看見車裡鑽出來了一男一女,女的她沒見過,那個男人,卻是艾丁湖!
他們站在車前聊了會兒,臨江看見艾丁湖轉身想要向樓門方向走,那個女人卻一把抱住了他!
臨江用力掩住嘴,不讓自己喊出聲,她看見在昏暗的路燈下,艾丁湖和那個女人在深深擁吻……
淚,無聲地從臨江的眼裡奔涌而出,她的手緊緊攥着窗簾,身體軟弱無力地靠在窗邊,一種深入心扉的痛楚蔓延到她的全身,痛得她無法呼吸……
今夜,註定有人歡愉,有人傷痛……
和艾丁湖擁吻的女人很漂亮。
她用纖細的手指撫摩着艾丁湖的臉,用夢幻般的語氣說:“丁湖,總算你又抱着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艾丁湖抱着她,把臉伏在她的髮際,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
KL柔軟芳香的脣在他的嘴上、脖頸間急促地吻着,想要喚起他的興奮。他喘息着,用殘餘的剋制力輕拉開她不斷纏上來的嬌軀,讓冰涼的夜風吹醒他麻醉的意識。
他往後退一步,說:“夜了,早點回去休息吧,謝謝你送我回來。”
KL緊抓着他不放,問他:“你家的在哪層?帶我上去,好嗎?”
艾丁湖搖搖頭:“改天吧。”
KL笑他:“怕帶我回家?是不是有女人了?”
艾丁湖沒有回答她,卻下意識擡起頭,望向自家的窗戶。他家的窗戶正亮着,燈光通過窗簾透出柔和的光暈,他英俊粗獷的臉不由也柔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