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奮力推開身上的人,被吻的紅腫的雙脣因爲恐懼而輕顫着:“不要,你走開!你走開!”昨晚那極致的睏意和勞累彷彿早已經滲入骨髓,她因爲驚恐美麗的雙眸蒙上了一股霧氣。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會對莫允澤的慾求不滿有着如此深的恐懼,僅僅是因爲昨晚極不愉悅的感受,應該是愉悅過頭了。
莫允澤也發現了身下之人的僵硬,他咒罵一句,微微移開了身子,低沉粗嘎的聲音中飽含着極力隱忍地壓抑道:“小卉,爲什麼不願意將自己交給我?”
“我,我~~~”沐卉眼中的淚再也可止不住地滾落下來,她抽泣着,指控地道:“還不是因爲你,都是因爲你!”她捶打着他,發泄着那夜被毫不憐惜對待的委屈。
莫允澤呼吸依舊急促,他定定地擁着她柔軟的身軀,雙眉因爲困惑而打了一個死結。
沐卉怯怯地睜開了淚眼朦朧的雙眸,卻看到了那緊貼着自己身體的他的腹部隱隱滲出的暗紅色的血液,她瞬間雙目圓睜,這纔想起來她似乎還沒有給他消毒,還讓他的汗水流到了那片暗紅色的紋身處。
“糟了!”沐卉迅速地坐直了身子,將茶几上的物品翻找了一遍後,驚呼一聲道:“完了,忘了準備消毒水了。”她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爲自己的粗心大意懊惱不已。
莫允澤卻覺得身子更加的炙熱,他嘴角有力無力地輕扯了一下,一把將面前早已經衣裳不整的沐卉再次納入懷中,體內那奔騰的****叫囂着希望得到緩解。他的一隻鐵臂緊緊環住她的腰身,將頭靠在她的耳旁聲音沙啞地道:“不用擔心,不要緊的。”
“這怎麼能行呢?”沐卉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正色地道:“你沒看到有出血啊,不消毒萬一要是有問題,那就麻煩了!”沐卉眼珠一轉,道:“你等着,我去拿藥箱。”她話音一落,就奮不顧身地想要起身,卻因爲腰部的力量跌坐回了沙發上。
“別管他了,告訴我爲什麼不行?”莫允澤第一次壓制自己體內那奔騰着的慾望,雙目赤紅地誘哄着。
“啊!”沐卉微微一怔,在感受到腰身上那火熱到燙人的大手時,才明白過來他問的是什麼,她全身一僵,道:“還不是全怪你昨晚那麼壓榨我,不然我也不會對這種事產生恐懼。”她多少也明白背抵着她的那驚人的熱量代表着什麼,可是那深植在心底的恐懼還是讓她無法接受,至少目前不行。她極爲無力地垂下了雙肩,一副無奈哀怨之態。
當這個理由撞進腦海裡時,莫允澤地瞳孔迅速地擴張又慢慢地收縮,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鬆開了放在她腰身上的力道,嘴角牽起了一抹苦笑,道:“告訴我你給我下的藥是哪裡弄來的?”
“藥?你說那個藥啊,我在網上買的。”沐卉對於自己的聰明頗爲洋洋自得,一掃之前的頹廢,獻寶似地道:“現在網絡很發達的。”
莫允澤怔愣了一下,雖然身體的感覺強烈到使他禁不住輕顫起來,但是他更清楚自己不可以再次‘強迫’她,既然已經決定了不再逃避這段感情,他們來日方長。他用僅剩的理智剋制住那恨不得撲上去撕裂她身體的念頭,壓抑又略帶痛苦地道:“你穿好衣服出去吧。”
沐卉應了一聲,一低頭這才滿臉通紅地發現自己早已經***,趕忙緊張地扣好釦子,急衝衝地向門口跑去,卻在腳步到達門口時,回頭道:“你先不要關門,我馬上拿藥上來。”那隻小鳥是一定要消毒的,不消毒太危險了。沐卉腦中盤旋着那隱隱滲出的血液,打定了主意。
莫允澤哭笑不得,如果他沒猜錯,那藥絕對不是簡單的安眠藥,不然的話自己此刻應該是在睡覺而不是渾身燥熱難抑。他站起身,大步一跨將手已經放在門把手上的沐卉困在自己和門中間,聲音極度沙啞地道:“不用那麼麻煩,人的口水就可以消毒,我不介意你用口水給我消毒。”雖然理智一再地提醒他,應該讓她儘快地遠離自己的視線,然而那令他全身都陷入瘋狂的慾望卻使他痞痞地輕笑着,壞壞地開了口。
沐卉擡眸望着他那雙充斥着強烈念想的雙眸,惡作劇般地嬌笑出聲:“好啊,不過你要答應我給你消毒後,你要無條件讓我離開哦。”望着印在他瞳孔上的自己的倒影,那唯一的存在使她極爲喜愛。她喜歡他眼中那爲自己瘋狂的火花,雖然她很清楚不應該輕易在此時去地挑戰一個男人的忍耐力,但是她就是想試試看,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有多重要。因爲她相信只要一個人真正的深愛着另一個人,那他就寧可自己受傷也絕對不會傷害他所深愛的那個人。
看到他輕輕地點下了頭,沐卉緩緩蹲下身,手指輕輕地撫弄過他腹部自己所刻上去的印記,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了甜蜜的笑容。一想到這個男子以後就只會屬於自己,她心情愉悅地伸出了丁香小舌,認真地舔過那片暗紅色的存在。他的肌膚燙的嚇人,那炙心的熱直達沐卉的心靈深處,刻下了永不湮滅的印記,溫暖了她的靈魂,那幾年來因爲渴望而早已經乾涸的靈魂。舌尖上傳來他略帶鹹味的血腥味,那味道獨特而使人着迷,沐卉沉浸在那奇特的感覺裡,絲毫也沒發現莫允澤越來越僵硬的身軀。
莫允澤強烈地感受到了腹部躥躍着的念想,沐卉溼滑的舌尖給他帶來極致的愉悅,望着蹲在自己面前一臉沉迷表情的沐卉,他竟然該死的產生了強烈的幻想,幻想着她的小舌滑過自己堅挺的慾望時的極致感受,幻想着她在自己身下因爲快樂而扭動的身軀,那腫脹欲裂的感覺直擊着他的全身,讓他僵硬的身軀滲出了細密的汗珠。